“首先来纠正,你体内这个有些复杂的源穴。”
“这我知道,我也去武道院找过中阶武战者询问过,”曹立脸色有些暗淡的说道,“这是一个不大却也不小的病根,要彻底改正,至少需要二十万,我的家境并不殷实,而且要面临升学考,为了纠正一个源穴花费二十万,不如购买修炼资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白开走到曹立的近前,说道,“境界越高,这些问题就会越严重,你现在运转源气,不是到了这里,就会短暂的卡壳?”
“所以我必须要去花二十万,纠正自己的源穴?!”曹立又被戳中自己的痛点,咬了咬牙,说道。
“那个武战师说的也没错,你这的确是个不大,却也不小的病根,”白开说道,“但支付这么高额的治疗费,却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曹立面色有些欣喜的说道,“那你是有方法了?”
此话一开口,曹立觉得自己说的很不合适,甚至有些荒谬,毕竟白开说到底只是开脉三阶,一个比自己实力都要低的武者,对于这种奇难杂症,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恩,”白开点点头,“不过你还是需要花钱,没有之前那么贵,还是需要一万。”
“一万……”曹立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且怀疑的说道,“你是真的有办法?!”
“我也没说没有啊。”白开很疑惑的说道。
曹立脸色闪烁,露出了苦笑,能够缩短这么多钱,的确非常不错了,但还是很不情愿的说到,“我是真的不愿意在其他地方,花哪怕一分钱。”
“升学考重要,基础也同样重要,你可以忽视掉这个问题,我可以帮助你达到重动一阶,”白开说道,“但以后但凡对战,你的这个问题,就会成为对手击败你的机会,甚至丧命。”
“……我知道了,”曹立深吸口气,认命的点了点头,“请你帮帮我。”
这话刚落,白开用手按在了曹立的右腰,后者顿时脸色憋的通红,捂着自己的肚子。
曹立艰难的抬起头,感觉呼吸堵塞,自己的源穴,源气运转极为困难。
“怎么……回事。”
安言和许墨饶有兴致的看着曹立。
白开站在曹立的身前,说道:“之所以那个中阶武战者收费这么高,就是因为这最初的步骤,一旦动错了经脉,可能会造成你全身源气逆乱,回到战脉一阶,这最初的步骤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与手续费。”
曹立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白开,有些不明白。
“当然不排除他刻意提高价,”白开说道,“你运转一下你的功法试试。”
曹立运转了功法,到了其他的源穴极其艰涩,到了腰部的第六个源穴,却格外顺畅,这是自突破战脉六阶以后,第一次感到这么舒服!
心中一喜,快速运转功法,将根基给巩固。
白开看了两人一眼,走入了身后的武道房。
“这个人是?”许墨问道。
“学校武道团原来的队长。”安言说道。
“队长的实力是开脉九阶?你们学校的这一届武道团,我不看好。”许墨摇了摇头,“要是能够拿下全市第一,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跟白开来我们学校,或许还有机会。”
安言并未回答许墨,从武道房内传来一股煎药的味道。
“你的武道天赋这么好,为什么不入学武道学校,入学小道武?”许墨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异味,皱了皱眉。
“小道武的学费便宜。”安言简单明了的说道。
过了少许时间,白开手里面端着三碗药汤,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又是昨天的那药?”许墨开口询问道。
白开说道:“跟昨天一样。”
许墨跟安言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出对方眼神之内的苦痛,那种疲累感,可以说是生来第一次!
“他的治疗费需要二十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帮他压价到一万。”许墨走到了白开的身旁,看着曹立询问道。
“我帮他省了手续费,剩下的就是买药调养。”
“所谓的手续,就是这么轻轻一点?”许墨伸出自己的手指,感到奇怪的问道。
“这需要你对武者的身体有了解,确定你的源气入到他身体,会不会打碎他的内脏。”白开很平淡的说道,“那位中阶武战者担忧的也是这个,刚刚我只要多使一点力气,他就会死。”
许墨的神色一僵,这轻轻的一点,居然还隐藏了这么多的道道。
曹立从打坐修炼之中恢复过来,看着白开。
“感觉怎么样?”白开询问道。
“非常顺畅!”曹立看着白开,对于白开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只感觉到,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幼的人真的特别厉害!
眼神里面甚至些许的有了敬佩。
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张表单,递交给了白开,“队长,这是我的申请书!”
“曹立。”白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点点头,“我批准你加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毕竟之后还需要调养。”
说完,白开端起了一碗药汤。
“这个是调养的药?”
“不是,为你之后训练准备的,你喝了它,之后去武道场跑圈就行。”白开说道,“三圈跑完之后,你回到这里,我会给你一个药方,照着上面抓药就行,每天一次,一个月后就可以恢复正常。”
“好!”曹立十分干脆的答应道,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喝的这么干脆?”许墨说道,安言冷着脸,两人看着曹立。
“有什么不对?”曹立转过头,看着安言与许墨,疑惑的询问道。
“没,只是觉得你现在,可以随意动身看看。”安言有些腹黑的说道,昨天的经历依然在脑海。
两人都清楚这个怪药,对于身体及源气的压制。
“哦,好。”曹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了声,深吸口气便几大步迈出。
而后在许墨与安言两人看好戏的神色下,直接跑出了门。
曹立每一步都是健步如飞,速度极快。
“我看错了?!”许墨失声道,看着武道场上的曹立。
昨天跟安言喝了这个药,才勉强走出了九步。
这家伙直接跑起来了?!
安言的眉头也是一挑,带着很难理解的眼神。
他也跟白开一样,战力不与境界相匹配的怪人?
两人看向了白开,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这个药是得配合压体法,”白开说道,“我又没教过他压体法,现在只是很正常的帮他强身。”
听到了这句话,两人心里面都是一松。
“喏,这是你们今天的量。”白开将碗向两人推近。
许墨嘴角抽抽,想到昨天的狼狈样一时间也不敢喝,不过安言极其干脆的一饮而尽。
许墨见状,还是咬牙喝了下去,运转压体法,开始了训练。
如昨天一样,每一步落下,都如同汗如雨下般,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与源气,安言的身体一阵颤抖,脸庞却格外的坚毅,又向前走了一步。
当体内源气消耗完毕,立刻坐下来进行修炼,源气填满时,身体的每一寸肌体,都带着巨大的疲惫。
“十步!”许墨躺在了地上,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口喘着气,而一旁的安言也是在第十步躺在了地上。
“比起昨天有了些进步。”
曹立也是跑完了,身体没有半点的异样,一滴汗都没有,如同散步一样的轻松,白开拿出了自己写的药方,递给了曹立,“之前长武学校的训练师,没有给你说过这个问题?”
“没有。”曹立探过头,看着许墨安言,说道,“这个也是我的痛点,我也就没提。”
“他们是进行了什么训练吗?”曹立从地上的两人收回了目光,说道。
“等你的身体无碍,在跟他们一起进行这个训练,在此之前别想,”白开说道,“我还有六个名额,你与其他的学生说说,考虑邀请什么人进来。”
“好。”
曹立离开了学校,回过头看着武道房内的白开,心里面带着少许的激动,拿出了手机,给自己的死党打了个电话,说起了发生的一切。
“这个白开,真有这么神?!”
“我先开始也是不信,甚至认为另外一个人才是队长,白开身为里面最弱的怎么可能是队长,但亲身体会,才知道这个人的恐怖!”
“真有这么邪乎?”
“我你都不信吗?”
“这……有些不明白啊,一个开脉三三阶的学生,居然能够做武战训练师的事,他是怪物吗?”
…………
“这就是免费的广告。”白开靠在门边,看着曹立一脸激动的样子,这下子有人帮忙宣传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你们两个,还能走吗?”
“走个锤子。”许墨颤巍巍的说道,“今天还有一场宴会,看来是要鸽了。”
“这个东西真是要人命,”安言大口喘着气,“你是不是故意谋害?”
“说什么玩笑话?”白开笑了笑,武道房的位置有些偏僻,这个时间,学校的人也已经走完了。
天色慢慢进入了夜晚,待二人稍微恢复了一些,颤巍着身体,逐渐离开了学校,各自回家。
白开的房间,周围的源气凝聚,身体表面,浮现了一枚枚咒文,他的身体同身旁的阴影同化,无形之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律动。
那是与自己同样血统的感召。
白开现在的身体是影妖,那么这份血统的感召,毫无疑问是其余影妖的!
还有十只……
白开的内心一震,影妖已经死亡了两只,被捕一只,共有十三只影妖进入了东成市!
影妖是一种寄生妖兽,只会吸食生命力,其余的对他们没有半点益处,无论多能忍,但终究是会饿!
而这群家伙每天都要觅食……
白开稳定自己的心神,不懂影妖的语言,还是沉淀自己的心神,向他们传递了信号。
现在只待他们回应……
“你是塔娜,这个气息内怎么还有着加列!?”
奇特的怪音,出现在了白开的脑海,影妖借着这个特殊的沟通方式,联系到了自己!
有影妖回答了?!白开微微一愣,没想到真有影妖会进行回应!
“你们没死,告诉我,你们在哪?”
怎么回答,白开不会影妖语……
寂静的地下室,一具具被解刨了的人体,肆意丢弃,这是难以入目让人恶心的画面,他们完全没有得到生命的尊重。
一个男人眼神带着疯狂,看着自己所画的画像发神,他正坐在椅子上,摆出来思考者的造型,与自己的同伴进行着对话。
“你的胃口还真是好。”身后一个身着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看着这个状若疯狂的艺术家。
“塔娜与加列联系到了我。”
“他们还没死?”职场的精英说道。
“还活着,是他们的气息不会假,很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回复我,会不会也跟那家伙一样被武战局被抓住。”
“这我不清楚,”职场精英说道,“加列借着小女孩搞出那种动作,武战局的调查很紧张,我不会在这个时间段作出任何可能暴露的行动,劝你一句安分守己,最近不要太过招摇。”
“灵战者呢。”艺术家回答道,“他们一来,我们就会出现暴露的情况。”
“他们与我们达成了合作的关系,至少现阶段,他们自以为,我们尚且在他们掌握之中,武战局方面不会派遣灵战者,除了那个女孩!”
“你想说的是百加寄存的女孩,那丫头是个灵战者。”艺术家说道,“开脉七阶,她身上还残存着百加的气息,找出她并杀了她非常简单。”
“前提是那个战区的武战者,”职场精英说道,“那家伙的身份呢。”
“战区方面没有他的资料。”
“以我们的任务优先,只要能够架构出与我族相连的桥梁,让他们进来,这个诺大的人族世界,将会是我们的养殖场!”
职场精英离开了这里,刚走出这个地下室,神情从茫然恢复了理智,“我怎么会在这?”
男人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表,“这么晚了,我是跟同事喝酒,喝醉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跟同事喝酒去了。”
“那你身上怎么没酒味?算了孩子已经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