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也有些懵了,那个牡丹他也是见过的,自然是美艳不可方物,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透着无比妩媚的风情,这样的女子很显然是招人眼的。
穆流年一拍额头,“瞧我!在看她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有几分的古怪,如今被你这样一说,我总算是知道了有什么不对了。”
“什么?”
“那个牡丹,说是以清倌儿之身跟了桑丘子赫,可是她的言谈举止,一蹙一笑,都是透着一股子风情。而那种风情,如果不是天生的,便是后天有人刻意培养出来的!”
云长安微愣,不明白穆流年为何能如此肯定这一点。
浅夏的明眸一转,很快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弯弯绕,眼睛眯了眯,“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手里,可是人才辈出呢。”
穆流年的表情明显就是僵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又连忙讨好地起身到了她身边,“那个,浅浅,我发誓,我没有亲手训练过这种人。所有的这些,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的。呵呵,你也知道,我是王府的世子爷嘛,怎么可能会去接触这个?”
浅夏一脸的不信他,扭了头,冷着一张脸道,“哥哥,咱们要不要出门逛逛?”
云长安看到了穆流年在妹妹面前吃瘪,不知道心情好到了什么程度,连连点头,“好呀!”
两人说完,便旁若无人一般,径自往外走,一边儿走,云长安还一边儿跟她讲着这里的风土人情,时不时地还回头挑衅地看上穆流年一眼,那眼神儿,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看到了这兄妹俩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穆流年是真的要气炸了肺了!
一跺脚,自尊心算什么?面子算什么?还是哄心上人最重要!打定了主意,一溜烟儿地便追了过去。
陪着浅夏逛了近一个时辰的街,穆流年觉得自己几乎就是要累死了!
他可是习武之人,便是翻山越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会觉得累!可是现在,看着始终对自己冷着一张脸的云浅夏,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栽在她手上了!
能陪着她,本身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可是偏偏被自己一句话就给弄砸了!
不过,穆流年也不是一点儿脑子也没有!他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不然怎么可能会小小年纪便创建了夜煞?
等往回走的时候,穆流年才一点一点地品出味儿来!
等想明白了,面上的忧色和焦虑一去不返,反倒是兀自傻傻地笑了起来。
原本是看他着急,心情愉悦的云长安,一看他竟然是笑了,反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喂,你没事吧?傻了?”
穆流年白他一眼,“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呃,不对,不包括浅浅。”
云长安呲了呲牙,瞪着他,“喂!你不怕妹妹生你气了?傻笑什么?”
“浅浅会生气,那是因为她在乎我!她这是担心我之前没有洁身自好,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别人了!如今,我只要让她知道,我一直为她守身如玉也就没事了!我苦等了她五年,总算是换来了她能为我吃回醋,也算值了!”
云长安扯了扯唇角,这位世子爷的脑子有毛病了吧?
自古以来都是听说女子守身如玉,何时听说过男子要为姑娘守身如玉了?
而且还是长平王府的世子爷?他脑子进水了吧?
“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傻笑,就是觉得妹妹吃醋了,然后你才知道了你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也是我笨,早先没想到这一层,这会儿想明白了也不晚。我心里可是只有她一个!说好了要等她及笄,然后娶她,自然是不能食言的!除了她,我怎么可能会去碰别的女人?多恶心!”
“?”
云长安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给抽了一下,然后用力地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咝!”云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挺疼的呀!那自己刚刚就不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刚刚听到的,分明就像是某个人在说胡话呢?
怎么可能去碰别的女人?多恶心!
这应该就是刚刚这位世子爷说的话吧?自己没听错呀!难不成,这位世子爷还打算一辈子就只娶妹妹一个了?不纳妾了?怎么可能?天底下哪有这样痴情的男子?
“你刚刚是在说笑吧?”云长安出声确认道。
“什么说笑?”穆流年一瞪眼,神色无比的严肃,“我自然是说真的!我的女人,就只能是云浅夏!我的浅浅,只能是由我来疼,我来护着!”
“可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你将来可是要袭爵的,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位王妃?”
“怎么不可能了?”穆流年十分嫌弃地看了云长安一眼,“我说,你好歹也是她的哥哥吧?你怎么就不能盼着她点儿好?你还盼着将来我左拥右抱,冷落了浅浅?”
“你敢!”一听这个,云长安立马就像是炸了毛的猫,“穆流年,别以为你是长平王府的世子,我就怕了你了!将来你若是敢让浅浅受半分的委屈,我便饶不了你!”
云长安的脸色略有些红,“我,我便是打不赢你,我,我下毒毒死你!”
“噗!”穆流年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云长安,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云长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等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了穆流年不曾停过的低笑声,他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刚刚那么说,不是就等于默认了将来妹妹会嫁给他?难怪这厮笑得这么欠揍!
“穆流年,逞嘴上功夫算什么,真要是喜欢我妹妹,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将她娶到家才成!我告诉你,想做我们云家的女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
云长安想到了什么,有些诡异地笑了笑,“你别忘了,她可是我父亲,以及整个云氏家族,选出来的继承人!云氏未来的家主,你确定,是那么容易娶到手的?”
这话一出,穆流年的笑立马就僵在了脸上,颇有几分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