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感觉到脖颈被贯穿的危险,姬贼大骂了一声。
唰。
姬贼睁开眼睛。
入目一片熟悉人的表情。
土山,阿巨,阿虎,兽血,雄鹰等等一众要塞守备人员。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让姬贼非常意外的人。
“榛?”姬贼诧异,随即他自顾自的摇头:“榛不是死了么?”
说着,姬贼就又闭上了眼睛。
在场众人都看向脸红红的女巫,问道:“族长大人为啥说你死了?”
因为部落中没有其他闲人而主动请缨带人将投矛送来的女巫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我,我怎么知道。”
土山看了看给姬贼治疗的一个女族人,问她道:“族长大人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那女族人还没说话,躺着的姬贼忽然睁开了眼睛,噌一声坐了起来。
他环顾了一圈,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哭了出来:“大,大家原来都没死。”
众人:“···”
有半天时间,土山方才开口道:“那个族长大人,您说什么呢在,我们都好好的,谁死了啊。”
姬贼也是自己吭哧了半天,最终方才摇头开口道:“没,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大家都不在了。”
说着,姬贼目光扫视,看到了女巫之后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
还不等女巫回话,姬贼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在做梦,大家还是已经死了。”
说着,姬贼就又躺了下去。
阿巨认真的看那个给姬贼治疗的女族人,道:“你跟我说实话,族长大人是不是傻了?”
那女族人嘴角不住的抽动:“我,我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族长大人现在还没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呢。”
土山道:“我有办法。”
众人都疑惑看他,只见到,土山把袖子拽起来,道:“之前族长大人跟我说了,如果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没醒,自己抽自己一巴掌就知道了。不过族长大人现在自己是动不了了,那就只有我来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了,待会如果族长大人醒了的话,你们可都要给我作证明白不?我不是故意抽族长大人的。”
众人都点头:“放心,一定给你作证。”
土山这才满意的点头,抡圆了双臂,对着姬贼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姬贼直接睁开了眼睛。
“谁,谁打我?”
说话的时候,姬贼看到了围上来的众人,一时间,他迟疑了,挺着红了半边的脸看左右,有些疑惑道:“我,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土山把脸凑上来问道:“族长大人,疼么?”
土山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姬贼立刻就嗷嗷的叫唤了起来。
“该死的家伙,反了你了还,你敢动手打我!”
暴怒的姬贼不管伤势就要动手,好歹是众人拼死把姬贼拦住了,口中不住的道:“族长大人(勇士),您别激动,土山这也是为您好的。”
有半天时间,姬贼方才是接受了众人的解释,但依旧是气呼呼的看土山,瞪眼威胁,那意思就好像是再说你先别得意,咱俩不算完。
见状,土山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终于是接受了自己醒来的事实,姬贼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女巫的身上,忍不住疑惑问道:“榛,你怎么来了?”
女巫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自己怎么来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当女巫的话落下之后,姬贼哎呀一声:“对?投矛,咱们投矛不够了,敌人,敌人有没有进攻?”
阿巨挠了挠头,道:“自从我们把阿和挂上去之后,敌人现在已经有两天没有进攻了。”
姬贼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那这样还好。”
说着,姬贼便挣扎着站起,道:“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敌人情况。”
众人慌忙拦住了姬贼,口中还不忘劝道:“族长大人,您先别着急,您现在养伤最重要。”
姬贼啐了一口:“养个屁的伤,快扶我起来。”
这个时候,女巫忽然推开了众人,按住了姬贼,道:“勇···族长大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跟我说,我帮你看看情况,怎么样?”
这句话落下,姬贼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场的其他人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只是心里着急的姬贼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就点点头,好生的嘱咐了女巫一番之后,后者转身就出去了。
当看着女巫离开,姬贼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躺下来,思考问题。
想着想着,姬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左右一看,见众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当下里,姬贼忍不住心里一咯噔,道:“你,你们都这样看我干什么?”
众人忙摇头,唯独是心直口快的土山试探着问道:“那个族长大人,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姬贼翻了个白眼:“记得什么,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土山挠着头,道:“好,好吧,刚才族长大人您说了你敢伤害我的雪和榛来着。”
这一句话落下,姬贼直接石化了,自己不是在梦境中说的这话么?
“我,我真的说了?”
众人都点头。
姬贼吞了口口水,指着女巫离去的方向:“那,那她也听到了?”
众人又是点头。
嘭的一声,众人慌得大叫:“族长大人(勇士)!!!您怎么了?”
从姬贼养伤处走出来的女巫只觉的浑身神清气爽,她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前走,来到了要塞之上的时候,仔细的按照姬贼给她的嘱咐观察了一遍又一遍。
要塞上,有认识女巫的人不明白她这是干什么,这投矛都送过来了你不赶快回去,还在这呆着干嘛呢。
只是,他们如何知道,在女巫听到了姬贼昏迷中的那句话之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过去,一直没能得到姬贼回应的她只是以为自己不行,姬贼从来对自己没有意思。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
嗯,就是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晓得吧。
女巫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甚至于,即便是面前站着千军万马,女巫都不带有任何畏惧。
她巡视了一番,最后,站在了要塞女墙边观望青峰部落的方向,心里暗暗咬牙:“布,你为了松赞出动这么多人,发动了战争。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想要打败勇士,就先试着打败我吧。”
这句话,算是女巫对布进行了宣战。
说起来,女巫与布不能说没有关系,相反的,两人渊源颇深。
要知道,布对松赞,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哪怕是知道松赞在利用自己,布也心甘情愿。
而松赞呢?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布对自己的好,一边对女巫念念不忘。
偏偏女巫对于松赞没有任何想法,只是钟情姬贼。
说起来,这也是导致松赞敌视姬贼的一个原因之一。
或许这么说可能有些搞不明白,直白点讲就是布是松赞的舔狗,而松赞又是女巫的舔狗。
接下来又是几天,因为青峰部落一直没有发动进攻,姬贼总觉得不对劲。
但即便如此,姬贼也是没有走出过自己养伤用的小木屋。
一来,是因为他的伤势未曾痊愈,众人不让他出来。
二来,就是女巫不知道怎么想的,这都在北方要塞入口呆了好几天了,愣是不带走的,搞得姬贼也不好意思出去与女巫碰面了。
这一天,姬贼坐在床上,单手扒拉着食物往肚子里送,一边吃,一边冲护卫他的土山道:“可以想象的是,敌人一定在搞什么大动作,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而已。”
土山打了一个哈欠:“能有什么大动作。”
姬贼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安排去了,还用在这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