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余心不用回头,也能听出声音主人是谁来。
“怎么,不舍得我走了?”
“哼!”夏姬白了眼余心,嘲讽道,“希望在下次在战场上,还能看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你放心,以后你还会知道我不止是油嘴滑舌呢。“余心颠了颠手掌,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贱样。
“你!小心下城的时候摔死。”夏姬发现面前这个家伙似乎生来就是怄自己的。
“你可别乱来,你不为我考虑总要为这么多的大官考虑吧。”余心冷汗出来了,生怕这个女人做出疯狂的事来。这城好几丈高,这要是摔下去,就真成肉饼了。死法太难看,余心很不喜欢。
“滚!”夏姬紧咬贝齿,双唇中蹦出一个字来。
夏御叔隐晦的朝操纵吊篮的兵娘打了个手势,那些兵娘们,便纷纷缓慢松开手中拽紧的粗绳,一百只吊篮便齐整的慢慢往城下坠去。
“你害怕什么?担心芈子兰当场发作么?”公孙同余心站在一个吊篮里,见余心紧紧抓着篮筐,大感稀奇。这家伙攻城时,虽然没怎么杀到人,都是自己帮忙解决了,可也是见了血的,怎么坐个吊篮反而双腿打颤了,“你放心大不了咱们接了徐长老,去其他国家,或者回百姓村都行,那芈子兰总不能追着咱们到天涯海角。”
“你没事吧?”余心怪异的看了眼公孙。公孙竟然破天荒的安慰起自己来,这可真是怪事,余心忍不住伸手去摸公孙额头。
“你找死。”公孙抬起脚就是一下。
“姑奶奶这还在半空中啊。”余心尽管吃痛,可看着离地还有二丈有余,吊篮又摇摇晃晃的,打死也不敢松开紧抓着篮筐的手,去揉痛处,口中也跟着求饶,生怕公孙再来一脚,将这个破烂的篮筐跺穿了。
千挨万挨好不容易才到得地面,余心连忙跳下篮筐,那狼狈的动作,让公孙都忍俊不禁。
一百兵娘也纷纷跳下篮筐,项偃早将其他兵娘安排在羽箭射程之外,一面命兵娘们张弓搭箭,以防城头陈军有变,一面自己往余心那迎了过去。项偃还是担心后卫军私自出兵会被芈子兰追究一事。
余心当然知道项偃所担心的,不过陈军就像悬在头上随时会掉下来的利刃,眼下还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抢先说道:“咱们先撤到安全地方,放心,我会向芈子兰解释清楚的,绝不会让后卫军吃亏。”
“我也不是怕这个,后卫军虽然不遵帅令,可是好歹也是熊族的所辖各城中募集而来的兵娘,那芈子兰还不能拿我们后卫军怎么样,只是到时候官司打到国主那里吃些亏罢了。你们就不一样了,诶,总归没权没势没根基的,若是不注意些,到头来就成了替罪羊了。”
“嗯,我会谨慎行事的。”余心感一怔,继而惊道,“你是说芈子兰会拿我们所有人开刀?”
余心苦笑着点了点头。
“不可能呀,就算咱们没能拿下宛丘城东门那也是情有可原,出兵支援左卫军更是理所应当,顶多不遵帅令,那也不能拿所有人开刀吧。”
余心见项偃稀里糊涂的,知道她还不知晓,芈子兰通敌的事情,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项偃。
项偃听了前因后果,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来,什么都说的通了。”
项偃性情耿直,一向只专心打仗,对军中勾心斗角的事情一直不上心,所以芈子兰打压屈瑕的事情虽然有所耳闻,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一地步。为了打压屈瑕大将军竟不惜冒着莫大的风险通敌,这罪同叛国啊,十足的谋逆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啊。
项偃一面痛恨芈子兰身为元帅金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一面又担心起自己一干人的安全来。
“照你这么说,咱们从宛丘城安全出来,那芈子兰就会怀疑咱们与夏御叔有过接触,而夏御叔很可能也会将芈子兰通敌的罪证交给咱们,让芈子兰猜疑咱们,甚至杀死咱们,最终引发大军内讧,伐陈失败。从这一点来说芈子兰会怀疑咱们确实很正常!可是你真的没接受夏御叔提供的证据么?”
“我要那罪证有什么用?该知道的其实都能猜到,还用拿着证据才能证明吗?而且就算将罪证拿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伐陈失败,让夏御叔得逞。更何况那东西就是个能惹来杀身之祸的东西,我又怎么会要。”
“也是,要我我也不会要。”项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哭丧着脸道,“可是芈子兰一定不会相信。”
“所以啊,需要你带着人先回营去。你是名义上的统领,你肯定是芈子兰的第一怀疑目标,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要注意安全。你安全了,那芈子兰就会以为有把柄在咱们手中,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咱们就还有一线活路。我也会想办法转移芈子兰的注意力,让她相信咱们其实并不知晓她通敌的事情,你也不要露出破绽。”
项偃总算被余心说动,神情凝重的指挥后卫军两千兵娘,绕过芈子兰大军埋伏的方向,直接回后卫军大营去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