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啊,今天广场上听说要处决一个魔女。”
“活该啊,那些邪恶的家伙,就该被神父大人一个个送上火刑架。”
昏暗的小街道,妇人们的唠嗑声伴随着阵阵恶臭在风中传递。
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影利索的穿过复杂的街道,在尽头的一个门口停下了脚步,有些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轻轻敲了敲有些破损房门。停顿了片刻,一个苍老而诡异的脸庞透过门缝看向人影,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瞪了许久,方才开口。
“是帕秋莉啊。。。”
门被缓缓打开,当帕秋莉进入后,便再度关上,恢复小巷原本的寂静。
“喔~这不是帕秋莉吗?今天也来了啊。”喧闹的房间中,一名同样身穿黑袍,却把披风摘下的中年男子打起招呼。
与门外的寂静不同,门里的世界显然相差甚远。那破旧的木门似乎被施加了一层奇怪的魔法,屋内的喧嚣竟然没有一丝泄漏到外头。
“雷,你在一天到晚的喝酒,说不定哪天醉酒被钉在火刑架上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帕秋莉皱眉的脱下黑袍,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至少能没有痛苦的死掉了。”名叫雷的男子吹了吹口哨。
“你给我安静点吧雷,毕竟特蕾莎一会就要被执行火刑了。”一旁的女子忽然开口,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真能说呢,你这无情魔女。”雷翻了翻白眼,继续埋头喝酒。
鱼贯而入的帕秋莉迅速的穿过人群,显然已经是轻车熟路的帕秋莉来到了前台。“店长,大老师他来了吗?”
“嗯?啊~是帕秋莉酱啊,好久不见。”身穿侍从服饰的男子打起招呼。皱眉思索了一阵“听说大老师最近跑去极东地区了,短时间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是吗?”帕秋莉闻言低下了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说起来最近风声有些紧啊,毕竟这里不是时钟塔啊。最近又是一直在战争不断。”店长有些忧郁的说。
“哼,这些人,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还学着以前的火刑。明明他们的大炮已经根本不畏惧魔女了。”
“人类总是畏惧自己不能够掌握力量,这点不仅是人类,任何人都是吧。”店长微微苦笑。越是强大,就越是畏惧无知。人们惧怕的不是强大的力量,而是未知。即使知道自己掌握着比这些未知更为强大无数倍的力量,也会将这股力量给扼杀。
“谁知道呢。”帕秋莉摇摇头,告别了店长,独自出了酒馆,在众人指指点点中来到了一座不大,却很古老的庭院。
“回来了吗?帕秋莉。”
“我回来了,祖母大人。”帕秋莉脱下披风,恭敬的朝正捧着一本巨大的书籍阅读的老妇人说。撇了一眼桌上的一杯绿色的饮料,忽然皱眉“祖母大人,你又不喝药了,这样下去,您的病会加重的。”
“帕秋莉真严格呢。”老妇人微微一笑,招呼着帕秋莉过来,仔细的疏离着帕秋莉修长的黑发。
“祖母大人,就算你这么讨好我,该吃药还是得吃。”帕秋莉不客气的说。
“祖母我啊,最知道自己的身体了。”老妇摇摇头“这些药太过贵重,给像我这种老家伙是浪费了。我们家代代有这病,帕秋莉,赶快喝了它吧。”
“祖母,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变成魔女呢?”帕秋莉有些急切。“以您的力量,变成魔女不是很简单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局限于人类的身体呢?”
“帕秋莉。”老妇有些慈爱的抚摸着帕秋莉“魔女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虽然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但是一样会受到疾病的折磨。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什么魔法师回去变成魔女的。你看,许多在历史上的魔法师们,宁愿身死,也不愿永恒,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魔法师追求的不是根源吗?有了永恒的寿命,研究根源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帕秋莉不解。
“道理很简单。凡是生命都是自私的。一旦支付的代价打过给予的代价,人们就会放弃那个结果。”老妇轻声回答“成为魔女的代价是很大的。大到让许多的魔法师都望而却步。”说完老妇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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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姬神,你知道那代价是什么吗?”魔理沙侧头看了看姬神。
“我哪会知道。”姬神翻了翻白眼“这些可是魔女们的不传之秘,我只是个人类啊。与其问我不如问旁边那个偷看的家伙吧。”
“真失礼啊!我这次真的只是偶然路过而已啊!”一旁正吃着早餐的紫一脸黑线。“嘛,具体的我也不怎么知道,毕竟那个圈子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魔女可是欲望的代表,没有足够支撑起她欲望的东西,会被欲望的火焰燃烧殆尽的。”
姬神魔理沙“看起来好厉害但是完全听不懂!”
“你们两是白痴吗。。。”紫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奇葩“简单的说就是没有足够的对某种东西的渴求的话,是不会有人想去变成魔女的,这点姬神你应该体会得到吧。那种孤独感,被当做异类的排斥,这种孤独,可是永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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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尓大人。门外有人求见。”侍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祖母梳头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仍旧平静的说“知道了,将人请到会客厅吧,我马上过去。”
“祖母大人?有客人?”帕秋莉有些惊讶,在她看来,上一名客人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帕秋莉,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理想是找到这个世界的根源是吧。”祖母收起了笑容,很是郑重的看着帕秋莉。“你比任何人都有天赋,也更加努力。你记住,一旦我没有回来,地下室的东西你可以随意使用,但是希望你能记住一点,任何的成果,都有着任何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动用最深处的仪器。”
老妇说完站起,神色忽然变得坚毅,如同决死之人,朝会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