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田妥妥一直安静的陪着张唯吃水果。听着他们的陈年旧事。
原來这个虎叔真的跟自己的爹地妈咪当年很好。原來这个温丽容就是想害自己跟妈咪的人。
田妥妥后悔那天黑温家黑得太温柔了。早知道温家的人这么心狠心辣。他就要打压得温家的人翻不了身。
这年头。整垮一家上市公司。比整垮一间楼下的便利店还容易。资本市场上的杠杆。即可以将利益无限扩大。风险也是无限的扩大。
一时间。喻小虎跟田妥妥各自心中皆是盘算着。接下來。如何对付温家。
喻小虎想的是血洗温家。而田妥妥想的是。如何兵不血刃。在资本市场上逼得温家债台高垒。。最终跳楼。
既然能这么想。也证明有这样的实力。
“虎爷、唯姐。”有人进來。叫了两人一声。随即附在喻小虎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喻小虎听了。眉头更皱。见他还要说什么。他直接摆了摆手:“别说了。马上安排航班。我们回去。”
“出事了。”张唯站起來问。
喻小虎怕她说出什么。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的话:“我们马上走。”
“走。上哪儿。”田小蕊吃惊。
这怎么突然之间。说走就走。
“小蕊。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我也不会这样丢下你们母子俩不管。”喻小虎郑重的跟田小蕊作了承诺。
田小蕊仍旧迷茫。这是要她们母子俩上哪儿。
“我有急事要回去处理。可留着你们母子俩在这儿。我不会放心。所以。我带你们母子俩一起走。”
“哦。”田小蕊只能茫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喻小虎会带她去哪儿。但她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他一惯在她的身边。就是充当的保护神的模样。只要有他在身边。她相信。她们母子俩不会有危险的。
何况。早前的阴影还在心间。她害怕。。害怕喻小虎他们一离开。她跟田妥妥又落入这样的局面中。她无法承受第二次。
“妈咪。我们不跟爹地说一下吗。”田妥妥仰着头追问。
“不。”田小蕊果断的回答。
如果这事真是温丽容干出來的。那跟李文川总是脱不了关系。这一切。全是因为温丽容认为自己纠缠了李文川才引起的。她不想再跟李文川扯上关系。
为什么。要自己母子俩的性命。來为他的风流情债买单。
“哦。”田妥妥低下头。乖乖的接受了田小蕊的安排。
爹地以后可以再见。现在。他要努力跟喻小虎和张唯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让自己尽快的强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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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川在医院大发雷霆。这都过去了两天。仍旧沒有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他忍无可忍。又要冲出去。亲自去寻找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
“川少。你就在这儿等着消息吧。有了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來通知的。”助理阿森劝着他:“你自己的病都沒彻底的好。要是你再这么激动。在外又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李文川几乎是发狂的嘶叫了起來:“你让我怎么不激动。你让我怎么不激动。我一想着她们母子俩可能还淹在冰冷的水中。还等着我去救。你让我怎么在医院呆得下去。”
他不管众人的劝阻。。就要向外走。好在这时。有电话响起。阿森立刻接听了电话。
然后。他一脸激动的对李文川道:“川少。有好消息。有人汇报。昨天就在江中打探了一个人上來。送到医院在抢救。”
“快。我要去看看。”李文川激动得喜出望外。大步就冲在了前面。
这是这两天以來。他听着的最好的消息。
可真的见着打捞上來的人时。李文川是从希望的顶点。又瞬间掉进冰窟窿的感觉。
这人。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人。
那个男子。被人从江中打捞出來。就送往了最近的一家医疗机构急治。打捞着的人。。一脸激动的等在门口。等着领取高额奖金。
他拦住阿森。一个劲的道:“我可是不眠不休。驾着渔船一直在江面打捞。这人也打捞上來了。奖金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会有的。”阿森承诺。
李文川看着那个救上來的男子。急得绿了脸。他想要知道的。是田小蕊母子俩被救上來。
只看了一眼。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一刻功夫都不想耽误。径直就要向外走。
“饶命……饶命……大爷。不要杀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胡乱的嚷着。
李文川心中一凛。立刻住了脚。
“你说什么。。谁要杀你。你看到了什么。”他急走两步。凑到他人的身边。摇着他。追问情况。
他想。也许这人就是刚好碰上那群绑匪谋财害命。担忧自己被杀。才会这么一个劲的求饶。
只要问清楚他。大体也知道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
“大爷。饶命啊。不要杀我。”那人躺在病床上。语无伦次。两眼也是放空。沒有焦距。
“你倒是说啊。你看到什么了。谁要杀你。”李文川摇着他的头。气急改坏的嚷着。
“别杀我。大爷。别要杀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些坏事。求你别杀我啊……”不管李文川如何摇晃。。重复叫着饶命。
护士在旁边小声提醒:“李先生。你别这么逼问他。看情况。他现在的思绪很混乱。有些疯了的征兆。”
“疯了。”李文川不可置信。再度瞧了瞧那人。他全身抽搐着。一直两眼放空。嘴里语无伦次的。翻來覆去的。全是那句话:“饶了我吧。饶命啊。大爷。”
李文川感觉自己才是要疯了。一直追寻不到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这好不容易在江边打捞上來一个人。以为能问出一点什么线索。可哪料得。又疯了。
他将当时打捞的一干人等全部召集起來。一一问话。将这人打捞起來后。他说过些什么。
众人努力的回想。。似乎除了说饶命。还是求大爷饶命。然后说保证再也不干这些坏事了……
再也不干这些坏事了。
这话在李文川的脑子中盘旋。他迅速的要求警方配合。调查这个男子的身份。
他反复叫着饶命可以想象是遇上了坏人。可为什么要一个劲的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
另一边。高道勤又给他传來一个好消息:“川少。那边的医学鉴定已经出來了。江边鹅卵石上的那两滩血迹。经过DNA检查。不是妥妥小少爷他们母子俩的。”
李文川听得这消息。简直高兴得快哭了。
他一直害怕。。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方面的可能。现在听闻不是她们母子俩的血。他真的高兴得快要蹦起來。
警方那边倒是给力。很快就拼图结论。这送到医院來治疗的男子。也是一个有前科的惯匪。当天小区的监控视频中。有他的出现。
换句话來说。他也是有参与绑架田小蕊母子俩的事。
听着这个结论。李文川再也控制不住。
整个气势如一柄出鞘的剑。腾腾的怒火直往上涌。他冲进病房。一把将那个男子从病床上拎了起來。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倒在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无比凌厉的向着那人猛踹了几脚。
只听得两声闷响。躺在地上的人半天才惨叫出声。
旁边的众人才反应过來。赶紧劝李文川:“川少。别再踢了。你会踢死他。要人命的。”
李文川此刻就象一头发怒的雄狮。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他的气势骇人。大有要将此人粹尸万段的可能。
那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狠决。是任何人都拦不下的。
还是高道勤脑子转得快。知道这样硬拦。是拦不住李文川此刻想杀人的心。他只得换了口气劝阻李文川:“川少。你别再踢了。万一等一会他的神经清醒了。还要问他妥妥小少爷的下落呢。”
这话如当头棒喝。比什么话都有效。李文川硬生生的收回了那一腿。
他固然此刻愤怒得恨不得立刻打死眼前的这人。可现在的关键。是要清楚的知道田小蕊母子俩的下落。
他收了腿。重新蹲在那人的面前。板着他的肩。不住的摇晃:“你说。你倒是给我说啊。你们一伙人。将她们母子俩弄到哪儿去了。”
这么一摇。被他揍得半死的人醒了过來。嘴角吐着血。又是重复了一句:“大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坏事了。”
这纯粹是彻底疯掉的节奏。
李文川气得狠狠一把的推开他。他的身子。又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脑袋直直的砸在硬硬的水泥地上。
看着这场面。原本就吓得发抖的护士们。再度不忍的别过了头去。照李文川的这个打法。估计骨上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最最重要的。本來这人就象吓疯了似的。再这么一折腾。估计脑子的病。是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