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必要从那些车子的头顶上飞过了。
在一群车子的围追堵截中,达生开着的运钞车子,直接打开了通往异界的通道。
作为冥王的优势已经体现了出来,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够直接进入到冥界的通道。
就在达生的运钞车消失的时候,达生却听到了一阵阵惊呼。
“老天,这哪里是凡人!简直就像是见鬼了一样,一辆运钞车,居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那尖叫的声音,达生听得相当的振奋。
“老大,还追吗?”车子的轰鸣声里面,几个人在拼命地叫喊着。
“追,追个屁,连个鬼影子都没了,上哪儿追去。撤,撤啊。”那个劫匪头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回到了冥界,达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上。
不管什么样的,这已经跨界了,在阳世里面都没能够把黄金追回去,冥界里面,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阳世里大概是到了黎明时间,冥界里渐渐入夜。
病鬼和林宜春从车上跳了下来,坐在达生的对面。
在这样的路边上,人迹罕至。病鬼的面前,却是一桌子的好菜,好酒。
达生的求食法诀也是向病鬼学来的,闻道飘香的美味,越发地感觉到饥饿难受。
“大王,你,你又在骗我们了吧。你说了,那是你的黄金,却还是在别人的手里面抢来的。”病鬼一面啃着美味,一面笑道。
“大王,你真的是太了不起了,空手出门,暴财归家啊。说句实在话,你,你可是比老冥王厉害了不止百倍。”林宜春恭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钦佩的神采来。
“可别这样说,各有所长啊,老冥王在世的时候,把这冥界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啊。”达生吃着菜肴,认真地说道。
那两个被药物麻醉着,并不知道那阳世里面的银行里,还有黄达生的私人金库。在他们看来,不管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得来的一车子黄金,全靠着冥王的本事,从人家的手里面夺来的。
达生觉得这事情还算是圆满,那两个跟班没有看到的,恰好是不希望他们知道的,而那些他们所看到的事实,经过他们的口在冥界里传扬出去,无形之中,自己在冥界树立威信就会更容易得多了。
酒过三巡,话匣子便打开了。林宜春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来,对达生说道,“冥王,我犯了一个错误,私吞了金条一根,你看能不能够责罚我那么一下子。”
达生心想,这小子肯定是看到那几个管帐的,犯下了死罪,居然能够领到一笔相当恐怖的黄金,而且还是堂而皇之地去阳世里面潇洒。
在林宜春面前,达生尽量不用脑子去想。读心术学得如此精通,只要自己稍微起心动念,那小子便知道自己的意图了。
“好啊,你如此的坦白,我不但不惩处你,相反,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封赏。”达生喝了一口酒,笑道。
林宜春盯着达生,病鬼笑道,“小春子,你那点修为,你真的是看不透咱们的冥王想的是什么。”
林宜春张大着眼睛,盯着达生,不用说,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功力。
再厉害的读心术,人家根本不去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你能够读得出来,那才是怪事咧。
“好了,小春子,瞧你读得多辛苦的,给你说吧。你那么喜欢黄金,我给你个大好的机会。”达生故意说到紧要的地方停了下来。
“大王,你平日里说话可不这样的吞吞吐吐的,简直快要把人给急死了啊。”林宜春着急地说道。
达生看了一眼两人,笑道,“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愿意让这些黄金全都码在你的身上,还是你躺在这些黄金上面呢?”
林宜春一下子便有些不高兴了,嘟起嘴说道,“大王又是欺负我了,黄金压着,这么大一车子,那还不把我压扁了。黄金虽然是好,可这躺在上面,一点儿都不暖和,还不如棉被咧。”
“你到底是选还是不选?”达生眉宇之间,透着一种阴冷之气。
什么叫做王者,那得让人捉摸不透,谈笑之间,君无戏言,为君之道,坚决不让人私自能够揣测出自己的意图。
林宜春毕竟太过于年幼,好多方面都还得磨炼磨炼。反正近些日子也不怎么用得上他,倒不如好好地治治。
林宜春已经变色,当即跪在达生面前,“大王,我知错了,我把这黄金还回去,行吗?”
达生说道,“既然拿了,就搁你身上吧。我知道,你很孝心,就用着孝顺你的爹娘吧。”
“小春子,选一种方式吧,惹火了冥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病鬼在一旁相劝道。
林宜春简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达生的这一招,那是要好好地雕琢一下这一块玉。既是恩威并举,又狠狠地打压了他的狂傲的性子。
三人酒足饭饱,病鬼突然叫道,“快看,咱冥界也有野兽出没了。”
达生心想,这些日子,农林渔业已经开展了,开荒种地,自然会干扰到山林中的野兽,趁着夜色搬家,那也是自然之事。
“大王,来,咱们看看枪法如何?”病鬼从车厢里面取出三只枪来。
达生紧握着那枪,对准了跑得越来越远的猎物,呯地就是一枪过去。
“打中了,大王,你打中了!”林宜春兴奋地叫了起来。
那是一群野兽在狂奔,所隔的距离不过四百来米远,随便开一枪,连看都不用看,那也能够打得中的。
病鬼和林宜春也放了一枪。达生说道,“好了,试试枪就行了。我们虽然能够判人家的生死,可毕竟死得无辜也不是个事。”
收好了枪,那些野兽被枪声惊扰,全都一散而消失了。
病鬼和林宜春跑过去,把那三只猎物拖了回来,扔在了车顶上。
那血水却从车厢顶上流了下来,腥气扑鼻。
把黄金送回到银库里面,那银库执勤的相当的惊讶,这才多少时间,又一车子黄金便拉了回来。
林宜春倒是自觉,把那些黄金码在库房里之后,他便躺在了黄金上面。
“睡在黄金上,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黄金床。”达生笑着对林宜春说道。
权术,达生在当上冥王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的问题,现在,他却是在慢慢地捉摸起来。
当那林宜春躺在黄金上面的时候,对于病鬼来说,却更是受到了震慑。
冥王位高权重,却又是那样的喜怒无常,特别在处理事情方面,简直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这无疑是透露了一个信息,谁都得小心谨慎着侍候,不然的话,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
那个守银库的执勤的,眼看着三个人,出来的时候,达生故意让他看到是两个人出来的。
银库的黄金上面有人,而且是七大高手的林宜春,这以后,哪怕把林宜春调走了,那守银库的也都会胆颤心惊的。
集权,那就得明白,如何玩弄权术。
达生对病鬼说道,“我要歇息了,这是后宫了,你回吧。”
那病鬼一声不吭地离去,后宫的执事太监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达生故意咳嗽了一下。那靠在桌上打瞌睡的,突然惊醒过来,吓得差点没有灵魂出窍。
“大,大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执事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响头。
“本王都没有睡,你居然也睡得着。”达生话音并不重,那执事太监却是吓得不轻,就连高举着的装妃子们的牌子的盘子,都差点摔在地上。
达生从中随意地抽了一块牌子。自己先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写的是翠苓。
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不会是丑鬼和病鬼的那个翠苓师妹吧。
达生的脑子里面尽想着美事,那一袭浅黄色的轻纱,隔着那么近的距离,甚至他还能够感受到翠苓的温柔的呼吸。
达生心想,每次都这么翻看着一张牌子,究竟另外的牌子上都写着什么呢。会不会有人买通了执事太监,做出些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达生正要翻看第二张牌子,那执事太监却一下子吓得面如土色。
达生翻开了第二张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的,还是翠苓。
第三张,第四张,也都是写着翠苓。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达生一把将那盆子的里面牌子全抛洒在了地上。
“可恶,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居然做出如此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表面上,达生是在生气,然而一想到翠苓的那个样子,却不禁开始心动起来。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现在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不妨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吧。”那执事太监浑身颤抖着,吞吞吐吐地说道。
“好好说,我饶你不死,只要不是你干的,你就没有罪过。”达生宽宏大量地说道。
尽管达生很少在后宫,可毕竟这是在冥界里面,什么事情,特别是冥王的事,关系到所有冥界上下的生死,哪怕极小的事情,也都在冥界里面很快地传扬开来。
新的冥王跟老冥王相比,根本就是个极难侍候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