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阳乃是太上盟盟主，身份地位几乎相当于当今天下的武林盟主。
如果换做他来出面与慕容霸天谈条件的话，似乎更为稳妥。
而且空空门的这张情报网也正是封子阳所需要的。
“封子阳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眼前可不仅仅是江湖这么简单。”空空儿无奈地说道。
自始至终，空空儿都没有自抬身份，反倒是将何叔度与封子阳视为与自己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物，甚至还要强大。
这是一种尊重，同样也是一种忌惮。
何叔度也明白，即使空空儿拿出这种令人难以拒绝的条件来，封子阳也不会真的去答应。
因为的目标在朝堂，而不是江湖。
封子阳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事情而坏了他整个布局。
若是因此得罪了皇帝，令皇帝龙颜不悦，或许将会成为他一生的败笔。
有些东西，不得不去权衡利弊。
何叔度很清楚其中的利益价值。
整个江湖上，能不给慕容霸天面子的人，怕是也只有三个人。
太上盟盟主封子阳、恶徒小叔以及南疆毒王方雾。
毒王方雾根本不必去思考，因为对方根本与慕容霸天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不管慕容霸天还是封子阳，方雾与他们的关系都不太融洽。
另外两个便是封子阳与何叔度了。
既然封子阳不在其中，那么只剩下何叔度此人。
何叔度摇了摇头：“我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空空儿笑了笑：“既然想做成某一件事，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相比较何先生付出的代价来说，我的条件已经足够了。”
何叔度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很大程度上，我还并不知道你所谓的情报网到底有多大的作用，除非你能给我一个验证。”
“如何验证？”空空儿一愣。
“帮我找到鸽堂的宝使。”何叔度严肃地说道。
现在，何叔度需要迫切寻找鸽宝儿，从而让他重新找到自己的眼睛。
即使他选择与空空儿合作，那也需要鸽宝儿来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相比较空空儿，他还是更加愿意去相信鸽宝儿。
因为鸽宝儿从来都是敌人，对于敌人，何叔度可以小心翼翼的去防备，因为他知道，鸽宝儿总有一天会算计自己。
这就是对这个女人的心思和状态。
但空空儿不同，何叔度并不了解空空儿，也不知道空空儿到底对自己图谋什么。
一个精精儿，不至于令空空儿低声下去的求自己，所以他一定另有所图。
对于一个自己不了解目的却还要接近自己的人，何叔度不得不忌惮万分。
“鸽宝儿？”空空儿一愣。
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空空儿了如指掌。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十天之前，他与三河堂堂主冯西瞬在洛城出现过。”空空儿严肃地说道。
“十天？”何叔度眼睛微微一眯：“难道前辈的消息网只有十天之前的消息吗？”
“若非绝密的消息，几乎不需要传递到我手中。”空空儿笑着说道：“若是何先生急需寻找鸽宝儿，我可以派人去找。”
“多长时间？”何叔度严肃地追问道。
“两天！”
何叔度点了点头，两天时间，似乎合情合理。
一天用来通报，一天用来传递。
二者在时间上并不冲突。
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鸽宝儿这种人物，任何一座势力都应该有她的信息。
鸽宝儿在江湖上也算是大人物，若是轻视这种人物，这段情报网也并非什么稳妥之处。
“若是找到鸽宝儿，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咱们之间的合作。”何叔度笑着说道。
“一定！”空空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杀手的本质就是杀人。
魔焰从陈平安等四人眼神中看到了杀气。
这与当初陈平安跪在地上向着一群不太会武功的捕快求饶的场面截然不同。
二者在不同程度上似乎有着极大的差距。
一个人可以将伪装做到如此程度，真的很令人惊叹。
何叔度与空空儿进行了一些深度交谈，其中扩充了很多事情，也包括一些关于空空门的私密之事。
空空儿似乎敞开心扉，将一切都告知于他。
但是，何叔度还是无法彻底信任此人。
空空儿纵横江湖数十年，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不高，但也绝对没有人敢于轻视他。
一个小偷的心思，谁也捉摸不透。
一个小偷，你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潜力。
小偷的职业素养讲求的便是稳准狠。
在下手的那一刻，体现出他的智慧与勇气。
何叔度很佩服这些人的大胆与毅力，他们可以将这种事情做到极致。
甚至于，空空门弟子的手段，哪怕当着你的面将东西偷走，你都会笑脸相迎。
不过，唯一一个令何叔度心中的谜团没有得到解脱的便是关于玄冥子的身份。
何叔度没有从空空儿口中得知关于玄冥子的任何秘密。
玄冥子当初在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告知何叔度，他乃是精精儿的弟子。
精精儿虽说名义上是空空儿的师弟，实际上则是他的一母同胞的胞弟。
所以，二者的身份才会如此密切。
可惜啊可惜，二者的身份如此密切，都不能确认玄冥子的身份，足以说明空空儿对玄冥子的身份并不认可。
何叔度竟然有些开始怀疑玄冥子。
玄冥子的到来就是一个例外，他只是魔帝石奇的朋友。
当初何叔度对他甚是喜欢，所以才有心将其收为弟子。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何叔度当初从未怀疑过玄冥子的身份。
但现在，他突然有些想要怀疑了。
越是没有破绽，越就有被怀疑的可能性。
玄冥子表现出来的方式太冷静了。
自始至终，玄冥子在认识何叔度之后，从未展现出自己的天性来。
似乎，一切都是为了顺从何叔度而来，一切都要符合何叔度对他的欣赏。
这种感觉很容易令人陷入到一种沉迷和向往中去。
何叔度对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在这种感觉之中，时间长了会令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