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吧好吧,你继续,我听着呢,虽然你的话确实叫人昏昏欲睡。”刘启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道。
“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你的态度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痛打你的理由。”进入严肃模式许久的路西法难得吐了个槽。
随后他又编故事……说错了是复述刘启记忆的内容道:“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妇女与旁边的男青年争执起来,她抓住了男青年的手高高举起,大声嚷叫着抓小偷。画面中,男青年的手上确实抓着一只老土的花布钱包。那个时候中国已经有一点时尚潮流的感觉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断然不会使用这种土得掉渣的花布包。”
“那么她可注定是要悲剧的了。”刘启无不讥讽地嘲笑道,按照国人的一一贯尿性,先前说的那些“满怀雄心壮志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年轻人们基本上会暂时性失聪。
“和你想得一样,车厢里头确实就变得安静了。”路西法也冷笑了一下,说道:“绝大部分的人都把视线转移到别处,方才还谈得火热的人们顿时闭口不言。只有少数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依旧在闲聊。”
“这其实很正常不是吗?”刘启说道。
“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偷身上有没有带刀,列车上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大家都只是坐一趟车而已,或许一上站台就再也不会见面。有哪个傻【哔——】会为了见义勇为把自己的命给丢了?”刘启接着简单地剖析了一下这些人的心理活动。
“那倒也是。”路西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真就有一个傻逼挺身而出。这个被你骂做傻逼的少年名叫刘启,是这个视角的主人……”
“人艰不拆……”刘启听后满脸蛋疼的表情。
路西法接着说道:“声音有些不太清晰,大概是自己发声的缘故。从你的视角上来看你当时车厢内的许多乘客开始把视线转移到你这里,然后你喊了‘抓小偷,别让他逃跑~’之类的话。声音很大,也很生脆,导致许多原本准备袖手旁观的人开始动容。”
“嚯~,没想到我当年还是个‘教科书式的小学生’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刘启打了个响指。
所谓“教科书式的小学生”,即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标榜的“扶老奶奶过马路,完事儿之后来上一句‘我叫红领巾!’。”之类的道德模范小学生,长期活跃于各个时期的小学课本中,配上“妈妈再打我一次”的丑逼插画,乃是八零后九零后共同的噩梦啊!
“我觉得我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就会让你没法这么轻松了。还有,接下来我说话的语气会不由自主地诡异一会儿,到时候被以为我在讲鬼故事就成。”路西法说道。
“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像是在讲鬼故事的……”
路西法接着道:“最后,有两个健壮的男青年上前帮中年妇女扳住那个年轻人的手,有的人开始跑到别的车厢去通知乘务员和站警。”
“很快的,几个站警和乘务员就在大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向大家问明了情况,然后开始质问那个年轻人是否如此。他们的语气依旧是标准的义正言辞,就好像自己背后真的站着国家的法律和十亿人民一样——虽然在我看来这些家伙的语气真他么的恶心!”
“不过年轻人却一直没有开口,而是使劲试图挣脱开反扳着他的两个精壮汉子,但也只是徒劳,人群中有好事者看他拒不配合,上前甩了他一耳光,把他的眼镜打飞了。但却因为惯性,导致他身后的两个人脱了手。”
“那个年轻人飞快地冲向身旁一个很大的帆布包,拉开拉链,似乎要从里面取出什么。然后就听见一声爆鸣,你的视线在这个时候黑了一下,估计是把眼睛闭上给吓尿了。”说到最后,路西法还给调侃了一会儿。
“喂!”刘启不满地嚷道。
“枪是一个站警开的,这时候你的视线又恢复正常,看着站警握枪的手在打抖。很显然他以为那个年轻人是要从包里面掏武器,于是本能地开枪了。那个年轻人有一捧洒在了车窗上,其他的溢在硬座和地板上。后腰上吃了一发,人当场就是死定了的。反正我是这么认为。”
“不过没有人为这个卑劣小贼的死感到悲哀,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提议翻一翻他的包,可能还能找到其他失窃的赃物,其他人也一致叫好。于是一个乘务员扳开扑在上面的死者,把包的拉链整个拉开,一本小本子从里面滑落下来,已经被血给浸湿了……”
“好吧不得不说你现在确实是在讲鬼故事的节奏……话说‘小本子’这词我咋听得那么变扭啊!”刘启突然打断路西法的叙述。
“喂!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断我啊!明明气氛已经营造得差不多了!”路西法不满地嚷叫道。
“卧槽!合着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在说鬼故事啊!”刘启吐槽道。
“呿!得啦!现在让我讲完先!”路西法满脸不爽地接着说道:“乘务员小心地翻开本子,里面只是一些完全没有连贯性的话语,而且跨度也很大。她又找了找其他物件,摸出两份拆了封的信件,第一封是聘任书,你当时隔得太远了,没看清内容,不过乘务员是这么读的,说什么正式聘用那个被打死的衰人就任某音乐会场的职业钢琴师。这个时候你看了一下死者垂下的手,他的手指很纤细,绝对不是干体力活的手。
第二封信好像是家书,你当时可能有点困了,乘务员读信的内容不太清楚,大致是他老娘把积蓄交给他到上海发展什么的。这个时候,好像有人发觉了什么,开始在人群当中寻找先前那个中年妇女,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好像已经猜出了这个鬼故事……哦不,是我这个记忆片段的来龙去脉。”刘启说道。
“嗯,”路西法点了点头:“残酷的现实就是,那个本该成为钢琴师的年轻人被误杀了,钱包其实就是他的,至于那个中年妇女……大概是想讹诈他的钱吧。”
“但是他为什么不辩解呢?有些东西很好解释的啊!”刘启不解道。
“这其实很好解释啊。”路西法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有无法说话的理由!”
“什么理由?”
“他是个哑巴。”路西法用看猪的眼神看着刘启。
“艹!”刘启听到这里,爆了句粗口。
“也就是说,那个本子作用……”刘启说道:“类似于《这个女装癖的变—态是僵尸吗?》中的优酱所使用的便签本?”
“没错!他掏出笔记本,只是想把辩解的话写在上面而已,”路西法接道:“可是却由于动作太过激烈,被蹩脚的警察给枪杀了。而那个罪魁祸首,害死人的中年妇女,却因为早早地消失而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真是一出人间惨剧啊!”刘启感叹道。
随后他又道:“于是,作为这场悲剧的参与者的我,自小心理就受到了阴影,然后就变性……哦不,是转变本性了吗?”
“呵呵……你以为故事就这么结束了?!”路西法冷笑了一下。
PS:魔界篇写得确实也很无趣啊,扯东扯西的,基本偏离了综漫的主题,最近也没什么灵感,事情又多。大家还是等养肥吧,应该魔界篇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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