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慧杰推开了主卧书架上隐藏的侧门,扛着许可儿进入了一个只有他和那些女孩知道的房间。?中文?网 ? w?w8w?.8881?z?w1.?这间房子大概有十几平米,墙壁和地面都基本没有装修,露着粗糙的水泥表面。房顶上扯出几根电线,挂了四盏大功率的日光灯,把整个屋子照的死白死白的。在房间的正中是一块硕大的方形床垫,没有床架,就那么随意的放在地上。床垫上包裹着一层军绿色的床单,仔细看的话还能隐约看到些没洗净的污渍。在床垫的四角,用膨胀螺栓在地面上钉了四根粗大的铁圈,连着四条长长的铁链子,链子尽头是皮质的束缚手铐。房间的四壁高高低低的订满了粗糙的铁制挂钩,挂着一些一看用途就很不正经的器具。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有套小小的桌椅,放着台饮水机和空气机净化器,正嗡嗡的低声运行着,净化着这屋子内浑浊而黑暗的空气。
因为被扛着的关系,许可儿并不能看清屋子的全貌,她只能从自己的丝中看到那张床垫和粗糙的水泥地面。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这种粗犷的装饰风格和地上那张床垫变成了狞笑着的魔鬼,让许可儿心里的慌张和不安快的酵,她努了努力,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侯慧杰一把扔到了床垫上,窈窕的身子弹了几下,侧卧在那张军绿色的床垫上,不动了。
“欢迎来到小可爱的会客室,我亲爱的可儿小姐。”侯慧杰把许可儿丢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做了几下扩胸运动,伸出一只脚拨动着床上身子微微烫的女人,把她从侧卧扳成了仰躺,用脚在许可儿的脸上翻弄了几下,把她那些散乱的头拨开,露出了许可儿那眼神虚弱,带着些许恐惧的脸庞。侯慧杰看着许可儿的眼睛无声的咧嘴笑了一下,走到一边拿起地上的皮质手铐,拽过许可儿的一只手,把那纤细柔弱的手腕紧紧的勒在手铐里面,用手拽了拽,确认固定紧了,才去倒弄下一个。
许可儿这时已经浑身酸软无力,但意识还比较清醒。她在侯慧杰固定自己的双手时试着挣扎了两下,现自己反抗的力度甚至不如一只饥饿的猫,连在侯慧杰的手上留下一条抓痕的能力都没有。不甘心的继续尝试着的反抗,许可儿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死白死白、透着一种诡异气息的密室,视野中不时飘过侯慧杰那挂着兴奋笑容的脸,仿若象征死亡的钟摆,为许可儿的命运做着最后的倒计时。
“为什么?”
许是终于现了自己已经无力反抗,许可儿微微张口,希望侯慧杰解答自己的疑问。可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些什么,只是被房间里那种死寂般的安静所侵蚀,挣扎着想要出些声音。
“哦,我的小美人。你想知道什么?”
听到许可儿的声音,侯慧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把许可儿那纤细柔弱的脚丢回床垫,从角落里搬了个凳子坐在许可儿头部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仰躺着,舒展着惊人曲线的美人,毫不回避的迎着女人复杂的目光看了回去,开始讲话。
“你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侯慧杰也不等许可儿提问,自言自语的开始讲述,“那可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了。我们先说说我给你用的这种药。它叫施洛芬,功效很简单。一是让被注射者在很短时间内失去反抗能力,就像你现在这样。至于具体的原理,只有生产这些药的美国人知道,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的二代是不了解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使用它,而且,更重要的是,它还非常好用。用来抓住你们这些讨人厌的、自以为是的小野猫简直是一抓一个准。”
“懦夫……”
许可儿拼尽全力想要斥责面前这个男人,可那充满了愤怒的语言却最终变成了虚弱无力的呻吟,她有些沮丧的闭上眼,再睁开,再次表达了一遍自己的愤怒。
“懦夫!”
“不不不,许可儿小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侯慧杰笑笑,完全不为许可儿那无力的斥责所动,“在很多人眼中,像我这样的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人脉有人脉,要脸蛋有脸蛋,我得到女人的方法多了去了。用强和下药,是我这种人最最不齿的两种方式,因为那本身就是对男人自己在这个现代社会存在价值的最大否定,不是么?”
许可儿不去看侯慧杰那张得意而扭曲的脸,她把目光从天花板上一盏一盏的日光灯上掠过,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游荡。
“可是你忘了一点,我亲爱的小野猫”,侯慧杰伸出一只脚,随意的拨弄着许可儿的头颅,还试着把脚趾戳进她的嘴里。那混杂着腥臭的气息让许可儿恶心欲吐,却失望的现自己虚弱的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我们这种人,不屑于用强和下药,但是那并不表示我们一定不会用强和下药。只要机会合适,或者遇到了特别自以为是的人”,侯慧杰脚上力,把许可儿的脸踩成了奇怪的形状“比如你,我们就自然会选择对付你们这种人最好的方式,你懂么?”
许可儿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和恶心,努力的用最愤怒的目光瞪着侯慧杰,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以她现在的姿势和状态,再愤怒的目光在那个男人眼中,都会成为他享用大餐的最好调料。
“啊,我想你一定是懂的”,侯慧杰收回了脚,在床垫上蹭了蹭,脸上还带着笑,“因为在你的心中,我这种人只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上,被你们骗的团团转而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就像一只头上垂着胡萝卜的傻驴,是吧?”
侯慧杰说到这,抬头看着天花板,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现在的女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自以为是,太单纯。”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许可儿身上,嘴角的笑意越明显,“就拿你来说吧,你接近我的最初目的,不就是希望我能够帮你救救你的石云帆么?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他现在既没权利也没钱的状态,还被牵连到这么大一件案子里。他凭什么有资格让我去帮他?你是不是真的以为,就凭你这可怜的姿色,就能让我精虫上脑,为了一个大****的女人,去对抗这个根本不可能对抗的敌人,啊?”
侯慧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转着圈,目光始终不离开许可儿的身体,“你真以为我没吃过猪肉?没见过荤腥?见了女人就没了主见?”他在原地站定,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被人轻视的愤怒,“许可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力量能够解决的。我愿意帮你,也根本不是因为你的身体。这整件事,其实都是为了杀掉一个人,杀掉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石云帆!”
“他……跑了……”许可儿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张嘴反驳,尽管她虚弱无力,自己的未来也看不到光明。但是她至少把消息告诉了石云帆,至少给了石云帆逃脱这个针对他的阴谋的机会。她已经知足了。
而在石云帆已经逃离拘留所的现在,许可儿也并不介意用石云帆已经逃走这个事实,来反驳侯慧杰的观点。
“哈哈哈……”听到许可儿微弱的反驳,侯慧杰大声笑了起来,他疯狂的笑了一阵,才转过脸,眼角挂着笑出来的泪花,大声的说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听我和我爸打电话?你真以为你听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你真以为石云帆能够逃走,不是我们故意给他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看着许可儿突然因为惊慌而睁大的眼睛,侯慧杰感到一阵快意,他肆无忌惮的笑着,许久之后才在许可儿惊恐的眼神中,继续说了起来:
“从你们在美国杀掉了两批刺杀你们的战友开始,石云帆那远常人的战斗力就引起了我们的重视。后来石云帆一个人在香格里拉团灭了我们的全部队员,**裸的打了我们登仙教的脸,充分证明了他自身的战斗力有多么强大。到那个时候,大人才下定了决心,要和美国那帮没文化的孙子联手,一起彻底消灭石云帆这个最棘手的目标”,侯慧杰刚讲了个开头,突然现了许可儿人眼中的迷惑,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许可儿在迷惑什么,“哦,对你来说,生在美国的两次刺杀就是唯二的两次。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在石云帆去香格里拉的那段时间,我们登仙教还对他动了一次突袭。出动了整整七人,战姬带队,所有人都装备了强化卡,可最终还是被他团灭了。”
“从香格里拉之后,我们就改变了针对石云帆的方针。我们不再想要他的口供,也不再需要他活着,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他。而要杀死他,先就要剪除他最大的羽翼和保护伞——他的亿万富翁身份。”侯慧杰坐回了放在床垫边上的小凳子,看着脸颊微微红的许可儿,说道:“药效已经渐渐上来了吗?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听完这个故事。”
许可儿这时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有无形而隐蔽的火正在她的身体里酝酿,她口干舌燥,脸颊烫,身体正在药力的作用下,滑向恐惧的深渊。
而与此同时,侯慧杰还在用语言,击垮她内心最后的支柱。
“顺着打掉石云帆亿万富翁身份的这个思路,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操作的方案。正好有一帮国际游资想对华夏股市做点坏事。我们美国的那帮战友虽然智商不足,但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还是很有势力和影响力的。经过层层串联和多次沟通,我们和国际游资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借着他们做空华夏股市的这波攻击,狠狠的阴石云帆一把。”
“那都是……你们……做的……”
许可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丝丝媚意,可她仍然愤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是他,和他身后的那个叫什么登仙教的组织,把石云帆和她自己逼到了现在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