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怎么听得这么邪恶？
看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萧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好吧，希望这老头不是咸湿控，性取向也正常，否则哥的一世英名，怕是要保不住了！
“奇怪……奇怪！”
好在，萧黎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褚明阳只是正常的在摸骨，并没有触及他的某些敏感部位，只是眉宇间的褶皱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深。
“师父，奇怪什么？”
萧黎感觉老头手摸过的部位，有一股暖暖的气流，他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问道。
“想不通啊，没道理是这样子的。”
然而，褚明阳只是不停摇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解的难题。
“师父，还请给徒儿解惑！”
萧黎加大了音量，忍着上前掐住对方脖子摇晃的冲动，这老不修的，说话总是只说半截，吊别人的胃口。
“啊，劣徒，你刚刚说什么？”
萧黎无言以对，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息了激荡起伏的心，同时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哦，为师是在想，你浑身经脉闭塞，穴道狭小孱弱，为什么却有先天内气流转？”
先天内气，经脉闭塞？
萧黎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怕才是老头跟自己兜了一大圈，又满是算计的将自己收为门徒的真正原因。
可是，他哪来的什么先天内气，如果有的话，他早就去当一名钱途远大的“气功大师”了，怎么还会在这儿瞎折腾？
不对，这老头看上去虽然像个老年痴呆，可是骨子里却精明得很，他说的话一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难道他说的先天内气，其实是智脑所释放的那一道道电流？
很有可能！
他能够用这些电流代替内气施展“渡厄金针”，那么它被老头误认也是理所当然。
“师父，什么是先天内气？”
虽然有了些明悟，可萧黎脸上却不露出半点异样，而是装作不解的问道。
“先天内气是每个人在母体内出生之前就有的一种气息，可出生后就会慢慢的被后天的环境所污染，渐渐消散一空。像你这么大年纪，还能保持着一分先天内气不散的，实属罕见，几乎每一个都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褚明阳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过来。
“所以师父你才费尽心思跟踪我，又设下局将我收入门下，就是想让我将你这一脉发扬光大，匡扶正义，锄强扶弱，维护世界和平？”
萧黎越说越起劲，感觉自己天灵盖上有道灵光喷薄而出，大地龙吟，云气翻涌，山川易势，银河倒流。
“嗯，想法是很好的！”
褚明阳愣了一下，叹息着说道。
“师父，难道徒儿说的哪里不对？”
听出对方话里那丝烦躁，萧黎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已经攀上了云端的气势瞬间消散，被打回了原形。
“没什么不对啊，我都说了，想法很好，可是想要实现，却有些难度。”
褚明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为什么，难道师父你觉得徒儿资质太高，但是悟性有点差？”
萧黎郁闷的想要抓狂，连忙追问着缘由。
“恰恰相反，你的悟性还过得去，可是资质么，简直是我所见过最低下的！”
纳尼？！
萧黎瞪大了眼睛，不肯相信对方说的是事实。
“师父，你都说了有先天内气的都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可是现在又说我的资质低下，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是啊，所以我才会说奇怪，难道是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师父，你可不能因为徒儿资质低下就抛弃我！”
萧黎苦笑一声，期期艾艾的说道。
“放心吧，你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不过在确定之前，我是不会将你逐出师门的，不过，该有的孝敬一定要及时送来！”
褚明阳摆了摆手，放弃了再给萧黎摸一遍骨的想法，因为他回想了一下，认为刚才自己的手法并没有出错。
错的是萧黎的身体，一些经脉简直扭曲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让人难以置信。
“放心吧老爷子，只要你用心的教导萧黎，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根野山参送上。”
方海蓉接过话头，微笑着保证道。
“果然不愧是东盛的大小姐，派头就是不一样，有钱，任性！”
褚明阳哈哈一笑，朝这边伸出了大拇指。
“老爷子说笑了，我也只有家世值得称道一下，其他的跟你一比，什么都不是。”
被说出了身份，方海蓉双瞳一缩，苦笑着回道。
“师父，你都听到了，礼物不会少你的，可你得用心去教，我可不想真去学跳什么广场舞。”
萧黎一边为方海蓉的败家之举心疼，一边又有些感动，同时也担心褚明阳会因为他的资质而对授徒敷衍了事。
“广场舞不挺好的么，强身健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好高骛远。”
褚明阳白了他一眼，伸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发黄的小册子，像是丢垃圾般扔了过来。
“呶，自己先看看这本书，打点基础，等过几天我会找你考校，如果发现偷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呃，自学成才？
看着拄着拐杖快速离开的老头，萧黎愣了一下，旋即苦笑。
这个便宜师父，也太看得起自己的悟性了吧，没有人引导，自己摸索哪里有那么容易？
小册子破旧不堪，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气”字。
哎，就当它叫“养气诀”吧。
萧黎摇了摇头，看也不看内容就把他放入口袋，心中却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别人如果没人引导一通乱练或许会走火入魔，可是融合了智脑的他却可以规避这个问题。
他只要分出一丝意识在智脑空间，利用它强大的推演计算能力进行模拟练习，那么“养气诀”的进境将会是一日千里，等到再次与老头见面时，定会让他大吃一惊。
经脉闭塞，资质低下又怎样？拥有智脑，他就有了一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