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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吉普车驶入保密局上海站大院,张一彪从车上下来。【高品质更新】“把他直接带到刑讯室,我去向特派员汇报。”
“是——”徐继松被带下车朝刑讯室的方向走去。
“报告。”
“进来。”
“特派员,人已经押到,这是侦缉队提供的捉捕报告。”
楚汉接过报告看了一遍说:“好,还算是密捕,从报告上看,共党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被我们逮捕。张队长,你马上通知陆队长,咱们来个三堂会审,说不定能逮着大鱼呢。”
“特派员,陆队长在外执行任务,不在站里。”
“那就叫上葛队副。”
葛建辉跟着楚汉和张一彪走进刑讯室,徐继松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十字架上,两个虎彪大汉的刑讯员在一旁守着,等待楚汉的命令,葛建辉心里为这位同志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这位同志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叫什么名字,担任党内什么职务?”楚汉开始问话了。
“徐继松,码头仓库管理员。”徐继松一吐为快,“仓库管理员,对了,咱们见过面的,不知道徐先生还记得吗?”
“见没见过,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好歹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怎么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可以合作的。”
“少废话,想来什么就来吧。”
楚汉一回头:“先给他上碟小菜,开开胃。”
皮鞭被高高举起,重重的落在徐继松的身上。一边是不停的鞭刑,一边是楚汉的谈笑风生:“张队长,你也算得上是一个刑讯高手了,我想问问你,审犯人为什么总是从鞭打开始。”
张一彪面对楚汉的问话,他却转头望望葛建辉,葛建辉向他耸了耸肩膀。“请特派员赐教。”
楚汉慢条斯理地说:“看来张队长真是少读书啊,从刑罚上来说,鞭笞是最轻的一种刑罚,起源于中世纪,据中世纪宗教法庭认为,鞭笞是一种唤醒人的灵魂的手法,特别是对有身份的异教徒,鞭笞不仅能唤醒他们的灵魂,也能打击他们的尊严。Www..Com当时,有许多异教徒,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接受鞭笞,应为他们认为尊严远远胜过生命。”
“报告,犯人昏过去了。”
“弄醒他,来大刑,我就不信,**里个个都是硬骨头,就没有软骨头的。”一位刑讯员举着烧红的烙铁往徐继松的胸脯上一按。随着“滋”的一声,徐继松发出一声惨叫。葛建辉的心被紧紧地楸起来,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同志饱受这种痛苦,他真想拔出枪,把这位同志从痛苦中解放出来。
楚汉又说:“还有,你知道这烙铁最早是谁发明的吗?”
楚汉见张一彪和葛建辉都没有任何反应。“哎。”长叹一声,说:“你们这些人只知道用刑,可对这些刑具的起源却一无所知,一个不懂的枪的原理的人,能用好手里的枪吗。早在中国古代,有一种宫廷刑罚,就是把一板铜制的大门烧的通红,然后把犯人的衣服扒光,一下一下往烧红的铜门上烙,这叫炮烙。也有的地方,用铜皮制作成一头牛,牛背上有个口子,犯人从这个口子上投入牛的肚子里,把口子关闭,牛肚子下生火,铜的传热是最快的,犯人在牛肚子里会被烤的大声嚎叫,这种嚎叫声通过特制的通道从牛鼻子里传出来,变成了一种特别恐怖凄惨的叫声,当整个牛体被烧红,惨叫声中断后,从牛肚子里倒出来的只剩一堆白骨。当然,这是极度残酷的刑罚,随着世界文明的发展,炮烙演变成了今天的烙铁,比起炮烙,要文明多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特派员真是学识渊博啊。”张一彪应和着楚汉。
“所以说,张队长,对付**,不能光靠打打杀杀的手段,你是聪明人,他们也是聪明人,要学会开动脑经,捕捉他们的心里。”
“报告,犯人又晕过去了,还是没开口。”
“弄醒他,我来。”楚汉把袖子往上一撸。顺手拿起一把老虎钳,拨动着徐继松耸拉的脑袋,说:“徐继松,我是个文明使者,并不喜欢动用这咬肉吸血的刑具,但这是你逼的,怪不得我。徐先生的硬骨头,我佩服,我懂得人的思想,但更懂得人体的构造,你能挺过这半小时的严刑拷打,后面自然就不用说了,因为人的神经是有麻痹度的,进入这个麻痹阶段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叫疼了,我甚至见过这个时段里,承受着体罚的犯人,居然能熟睡过去。但是,我知道人体中,有一个地方的神经系统是没有麻痹这个时间段的。牙疼不是病,疼来却要命,这句俗语听说过吧,我说的这个地方,就是你的牙齿。”
楚汉边说边晃动手里的老虎钳子,“想好了,要不要试试,以你的定力,我想在拔第一颗牙的时候,你还能忍住,通常在拔第二颗牙的时候,甚至是第三颗牙时,你会有一种非常的体验,那才真正是痛不欲生。”
徐继松冷冷地望着楚汉。“来啊,给我把他的嘴撬开。”
两个刑讯员一上一下地扒开徐继松的嘴,楚汉把老虎钳伸进长大的口腔里,此时,徐继松连连发出‘嗯,嗯,嗯’的鼻音。
“这就对了,晚说不如早说,免得吃苦。”楚汉收回老虎钳,“说吧,把你知道的全说了。”
“我说了,你们能保证我全家老小的生命安全吗?”徐继松终于开口,张一彪心里一阵欣喜,而一旁的葛建辉却心生怒火,刚才还在心里佩服这位同志的坚贞不屈,转眼间,就成了叛徒,他痛恨楚汉的心理战术。
“那是当然的,党国会保证每一个合作者的生命安全。”
“我有个条件。”
“说说看。”
“我不想再这里招供,你们把我全家老小一齐送到香港,在我认为确保安全了,我就告诉你们一切想知道的东西。”
“哈哈——”楚汉大笑起来。“去香港,我还不知道你对我们又多大的价值呢。想当年,你们**的先驱领袖顾顺章被抓时,也没提出来要去香港,也只是提出来去南京。”
“我是码头支部的组织委员,支部所有的党员都在我脑子里,同时,我还知道其它几个支部的情况,因为我以前在那几个支部呆过,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条线索,抓到**上海市委的敌工部长3号人物,其他的人,你也许不感兴趣,但3号你一定感兴趣,因为他手里有整个上海的地下活动网络,抓住了他,你们就有可能将上海的地下党彻底干净地打扫干净。这个条件够不够,算不算是等价交换?”
楚汉托住下巴,思考了一阵说:“这个条件吗,还行,可以考虑,但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的诚意呢?”
“我可以先给你们一个见面礼,等你们抓住了这个人,就知道我的诚意了,其它的,只要我全家平安抵达香港,我会一一说来的。”
“见面礼,行,说说吧。”
“华顺码头第二装卸大队三分队队长刘运,是码头支部成员之一。”
“你说的是真的?”
“抓来一问,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吗?”
“张队长,葛队副。”
“到。”
“立刻到华顺码头把刘运捉拿归案。”
“是。”
葛建辉转身要走,却被张一彪捉住。“等等。”
他上前对楚汉说,“特派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楚汉和张一彪走出了刑讯室。
葛建辉两眼盯着徐继松,心里骂道:“软骨头,狗叛徒。”
楚汉进来刑讯室,走到徐继松的面前,没有说话,举起手枪,对着徐继松的脑门心就是一枪,由于是近距离射击,徐继松的脑门心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被烤焦了的弹孔,连血都没有流出来。
“特派员,你这是?”
“张队长,狩猎者可是你和孙站长多年的心血,我们一个同志打入敌人内部容易吗,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志暴露在敌人的眼前吗?”
楚汉的话,让葛建辉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刘运就是狩猎者,码头事情的告密者。
楚汉对刑讯员说:“抬出去埋了,你们两个过来,听我说。张队长,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要打死他?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徐继松把刘运供出来,他并不知道刘运就是你的狩猎者,你说,我们抓还是不抓,抓,就等于你和孙站长多年的心血功亏一篑,不抓,我们又怎么取信徐继松。我承认,徐继松有很多我们想知道的秘密,但是动动脑子就会明白了,他提出的条件是人平安到达香港之后再说,你说,这拖儿带女的一家几口人,一天、两天,还是三天、五天可以到达香港,就算是徐继松到达了香港,那黄花菜都凉了。他的同党早已消失匿迹了,你抓谁去啊,这分明就是徐继松给我们玩的缓兵之计。”
“我觉得特派员说得有道理,共党地下组织,一有风吹草动,就溜了,三天五天,他们不见徐继松,应急预案的警报就响了。”
“张队长,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有话再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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