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北府简直就不按张出牌,即不趁势谋取暴利,又没有垄断市埸的意思,而且,全城的各大势力都在出售他们的产品,还制定了一套新的价格规则,整个市场现只怕想乱都乱不起来,真不知他们的用意何在?"一位高层人物摇头叹息道。
"事情并非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如果没有高人在后面指点布局,甚至有雄厚的财力资源作支撑,一向积弱不堪的城北府,怎会一下变得如此强势?"
"难怪城北府邸这段时间守卫十分严密,除了高层之外,所有人都是准进不准出,就连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连消息都无法传递出来。"
"可恶!我们现在就像是聋子瞎子,好不容易成就的大好局面瞬间崩塌,却不知问题到底出现在那里?所谓知己不知彼,如此下去,唯有坐以待毙的份。"
"哼!我城主府数百年的根基底蕴,又岂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更何况在整个云岚城,只有我城主府拥有七品的丹师,器师存在,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到破解之法,届时,我们的无情反击将会是雷霆扫穴,一举定乾坤。"
"哈哈!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大厅中终于了开心的笑声,原本压抑无比的气氛顿时消弭了一大半,所有人的神色都轻松了许多。只不过,这种美好的希望和期盼,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在此时,大厅的门被一下推了开来,众人之前刚才提及到的两位七品丹师和器师,双双联袂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的神情气色都显得颇为阴沉。
"两位大师,进展如何,是不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金发城主微欠了欠身,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出声,整个大厅一下收声的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此时已有人十分识趣的立起身来,恭敬有加给两位七品大师让出坐位。
"消息倒是带来两个,至于算不算是好消息,那就得看诸位的判断了。"那位七品丹师老者冷傲的脸上,挤出一絲带着苦涩意味的阴笑。
"哦?听上去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好了许多,说来听听!"金发城主双眸一亮,这些日子来,就从未传来一个好消息,实是令人无比郁闷,沮丧。
那位七品丹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丹药,放在鼻头嗅了嗅;"这些丹药中的材料和属性成份,都已经被我彻底的解析了出来,再也算不得什么机密。"
"很好!果然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大批量炼制出来,不会再陷入毫无还手之力的困境之中,有了反击的能力。"金发城主一掌拍在坐椅的扶手上,笑得格外的灿烂。
那位七品丹师见状,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只不过,其中有两种药材,价格虽然不昂贵,却是十分稀少罕见,一种叫做紫雾草,俱有愈合人体机能的功效。另一种则是蛇血根,在止血结茄上有着十分神奇的效应。老夫查阅了一下有关资料,这两种药材只有在大西北的云雾山脉深处才有望寻到。不知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七品丹师闭上了嘴,意思很明白,如果有本事寻来这两种药材,自然是个大好的消息,否则,同样会令人郁闷到吐血。
金发城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中央大陆十大险地之一的"云雾山脉",几乎无人不知,且不说其间的凶险程度有多恐怖,单说彼此之间的距离就相隔数十万里,一去一回,没有两三年时间根本做不到,更别说是否能寻到这两种药材,是不是有命回来都难两说?
大厅中所有的人闻言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听上去的好消息,事实上比坏消息更令人感到绝望和沮丧。
"咳咳!"另一位七品器师感觉得所有人投到的目光视线,就像是溺水之人发现一根稻草一般,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身上,本就有些阴沉的脸上变得有些发青,甚至透出一絲愠色;"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知道我们早晚都会破解个中藏着的秘法玄机,就算毫不隐晦的告知我们真象,也无法走出困境。"
那位七品器师从桌上拿起一把剑器,左右来回的弯折了几下,柔韧度看上去非常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其中加了一种名叫做"金精柔铁"的炼器材料,当然也需要一种独特而高超的炼器手法,而这种手法至少要俱有"器宗"之上品级,方能掌握并炼制出可以越级挑战的器刃来。所以,老夫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定然雪藏着一位器宗之上的至尊人物。"
"什么?小小的云岚城怎可会有这般大人物屈尊至此?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人满脸不信的出声表示质疑。
"哼!这有什么不可能?老夫甚至还怀疑对方的丹药殿中是否还有"丹宗"的存在?堂堂城主府直到现在仍是两眼一抹黑,连一点蛛丝马迹的信息都寻不到,如此盲目的开战,不输局,连老天都看不过去。"那位七品丹师脸上带着愤然之色,冷笑的讥讽出声。
"好了!两位大师息怒,这的确是我城主府的疏忽过失,却不知眼下可还有什么补救之法?"金发城主还真怕这紧要关头,两位大师一怒之下甩手而去,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只要寻来这两药材种,老夫就不会让你们失望。再巧的娘们也难做无米之吹,不是么?"那位七品丹师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立起身来,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冷傲地径自向门外走去。
"呵呵!就算老夫能拥有这份炼制之法,这"金精柔铁",你城主府的库房中能有多少,连五十把兵刃都打造不出来。所以,就别在这上面费心了,还是尽快的另谋它法为好!"另一位七品器师哀叹一声,也是起身拂袖而去。
大厅中,所有人都像是傻了眼一般的面面相观,如同被宣布死刑般的无奈,无助。
"如今之计,当下或许有两个方法,说不定城主府以化解眼前的危局。"大公子符万里虽无大谋,旁门左道的诡计倒是层出不穷,有时候一些见不得光的法子倒也能解决不少问题。
"哦,你又生出了什么奇思妙想?说来听听!"金发城主对这长子可谓是知之甚详,有时候也会选择性的采用一些,眼下众皆束手无策,有主意总比大脑一片空白强。
符万里低眉垂目地想了想,阴冷地撇了撇嘴;"即然明面上的抗衡毫无胜算可言,不如剑走偏锋,据我所知,最近不断有许多外来商家,佣兵团以及冒险团,纷纷前来购买大量的丹药和兵器装备,我们不妨调集大量的资金,而后派人假装作外来的商家或佣兵团……不露声色地暗中对这些物品进行大批量的购买,然后再以高价转卖到别的地方去,如此一来,便可筹集到更雄厚的资金,回过头再如法炮制……"
"不错,这个方法虽有些阴损,眼下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有人赞许的应和出声。
"商埸如战埸,只要能挺住不倒,大可不择手段,何来阴损一说?"
"好!这样一折腾,不仅可以从中获取暴利,还可以让市场出现断货的危机,造成恐慌的局面,如此一来,城北府幸苦建立的信誉声望,势必会遭遇沉重的打击。"
"只要货一上市,我们就抢购一空,就算他城北府库存再丰厚,又能支撑多久?这一招果然又狠又毒!"
金发城主两手扶着坐椅的扶,仍是面带淡笑的静听着众人的分析议论,心中也对这个一举两得的损招颇感兴趣,却是不动声色的言道:"说说你的第二个主意,会不会比第一个法子更阴损?"
呃!我有这么无良卑劣么?符万里的脸上佈满了黑线,所有的目光视线中都像充满了戏虐的讥讽之色。算了!为了家族的未来,我不入地狱……谁也上不了天堂!
"其实就是一个主意,只不过是分两步来进行而已。这第一步是暗棋,是主动出击,以改变这种坐以待毙的格局,并不能从根本重创对方,而且如此大的动作难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采取反制的措施,所以,这种游戏最多只能玩上三次,就必须适时的收手。"
在坐的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自然明白符万里所说的这些句句在理,而且分析得更深更透,不由对其重新刮目相看,望向他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而凝重起来,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重点。
"以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前期的铺垫,即可以搅乱市场,降低对方在民众心中信任度和声望,又能挽回我们之前所受的重大损失。而最重要的是为我们赢得了所需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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