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吃饭的时候,倒是没怎么见到她,刘丰打了声招呼,想起今日姐姐说过的话,不由问道:“文姬姑娘,你是去找姐姐的吗?”
蔡琰臻首轻点,见他似乎也找万年公主有事,眉头微低,轻语道:“大人这么晚也是来找妍姐姐的麽?”
刘丰笑了笑,道:“是的,今天还有些话要和姐姐说,这不才找得空闲。”
蔡琰抿了抿嘴唇,脸色淡淡,道:“那你先去吧,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每日和妍姐姐聊天而已。”说着向刘丰点头,转身又进了屋子里。
刘丰到了门前,敲敲门,得到万年公主的应诺,他走了进去,万年公主就坐在桌子边,正在看书。刘丰心情有些小激动,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坐到她的身侧,瞅着书籍,笑呵呵道:“看什么呢,大晚上的不伤眼睛吗?”
万年公主莞尔,轻笑道:“不妨碍的,偶尔看一下,又不是经常看。”她转过头来,望着刘丰。
“你有什么要和姐姐说的吗?”
薄薄的烛火下,万年公主的脸颊有着异样的温润之感,刘丰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双手中,紧紧握住,笑道:“多日没和妍儿单独呆在一起,有些念的紧了。”
万年公主心弦轻颤,低声道:“你如今是天下间的大人物了,哪能时时陪伴在我一个妇道人家身边。”
刘丰心中不悦,道:“妍儿,你知道我的,当初要来冀州也不过是为了将来咱们在乱世中,生活安危能有一个保障,至于什么天下,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如今也不过是顺应时势。如果要是让我来选择,我还是情愿伴在你身边,不管其它。”
万年公主被他认真严肃的模样逗乐了,心中感动,却是捂嘴笑他道:“你啊你,都是天下间差不多最大的人物了,怎么还说这么幼稚的话,要让你那些手下听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刘丰嘿嘿笑着,道:“我又不笨,干嘛让他们知道。我是不是天下间最大的人物我不管,我只知道妍儿在我心中是最大的人物就好。”
万年公主笑容僵在脸上,微微撇过臻首,不敢再去看他,小声道:“丰儿,其实姐姐没你想的那么好,姐姐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将来也会变老变丑,你总是这样对我,我都不敢想象以后你要是厌恶了,我该怎么办。”
刘丰急道:“好好的,你想这些子乌须有的事情做什么?当初我一无所有,是谁一直陪着我,又是谁为了我一句话,就去请求父皇,让我担任冀州牧的?这些暂且都不说,咱们俩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万年公主呆呆的看着他,伸手纤纤玉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喃喃道:“姐姐都知道,只是......”她低下眉梢,神情略显哀怨,“姐姐也没有想过如今情形,现在你已成婚,更兼是大名鼎鼎的楚王,而我年岁已大,你让我如何自处?”
“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刘丰急的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臂,怒道:“你告诉我,倒是谁在你面前嚼舌头的,我去砍了他。”
万年公主看着他脸色涨红的模样,莫名的眼眶就有些湿润,抿唇道:“你啊你,还真是像个小孩一样,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要去砍人,羞不羞啊?”
刘丰满脸的严肃,郑重道:“这不关年龄的问题,谁要提及这个问题,触及姐姐的心情,无论我多大,我都要砍人,砍到至死为止。”
万年公主摇摇头,她理了理心情,道:“先不说这个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你的官越当越大,姐姐就越担心会拖累你,等过几日,看来还要去佛堂斋戒几日,净净这杂乱的心思。”
刘丰还待说什么,万年公主已是捂住他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道:“丰儿你别说了,你的心意姐姐都知道,姐姐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刘丰看着近在眼前佳人的容颜,伸出双臂,环住了她的腰肢,沉声道:“妍儿,你这一辈子都是我刘丰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万年公主闻言,娇躯微颤,松开了捂住他嘴角的手掌,臻首缓缓靠在了他的胸口,不再言语。
刘丰见状也只得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他心中也明白,万年公主年龄越大,所受的压力就越大,现在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他刘丰有一个二十多岁还未出阁的姐姐,各种流言蜚语流出是难免的。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刘丰暂时也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丰儿你是如何和甘妹妹认识的?”见刘丰抱着自己一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万年公主无奈只得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说上今晚的话题。
刘丰大手从万年公主柔软的腰部,撤了回来,心中微苦,挠头道:“其实也没有怎么认识,她不是住在糜府的吗?后来糜竺降了我,刘备那时候又...你也知道的,后来我们徐州庆功时,喝醉误入房间了,然后......”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如实告诉她,不然就算姐姐不说什么,估计也会对糜贞心中有些小疙瘩。
万年公主眼中露出一丝戏虐,面色淡淡道:“你当时和姜儿也是这般吧?是不是以后还要让姐姐监督你不许饮酒呢?”
刘丰打了个哈哈,谄笑道:“一定,一定,以后再去哪儿都不饮酒了,免得再误事。”
万年公主臻首微摆,轻道:“其实甘妹妹我也挺喜欢的,你要娶回家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如今你贵为楚王,是该收敛一些了,特别还是跟刘备有关的,据说那个刘备在百姓间的声望很好,是个难得的仁义君子,你惹了和他相关的事情,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呸,刘丰心里暗啐,脸上露出不屑,道:“他算什么君子?我就不相信一个真正爱戴百姓的人,能作出丢弃妻子的事情,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名望,我看是个典型的虚伪君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