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小惠,你有哥哥吗?”
小惠摇摇头,回答:“我是老大。?中文 w≤ww.”
我笑着说:“我是孤儿,既是老大,也是老小。说实话,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呢。”
小惠虽然是个乡下妹子,但脑袋挺好使。她一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我一本正经地问:“小惠,你愿意做我的干妹妹吗?”
小惠抬起头,问:“您…你瞧得起我这个乡下妹子吗?”
“咋瞧不起?城里,乡下人都是一样嘛。”我说。
小惠使劲点点头,表示愿意做我的妹子。
我高兴地说:“那从今晚开始,我就是你的干哥哥了,以后,你有啥困难就找我解决,有啥难言之隐也向我诉说,咱俩可不能见外呀。”
小惠又点点头,她幸福地望着我。
我看得出来,小惠在城里很孤单,现在,她意外有了一个干哥哥,当然很高兴了。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内疚,心想:我为了套小惠的话,不惜“演戏”,甚至打起了“感情牌”,假若小惠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十分伤心的。
我又一想:我以后只要对小惠好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也想有个干妹妹。
我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
小惠关切地问:“哥,您的胃才疼过,能吃米饭吗?”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这胃呀,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别说吃米饭,就是吃铁饭也没大碍。”
小惠说:“哥,您还是注意一点好,我建议您吃面条。”
既然小惠这么关心我,那总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吧。于是,我对服务员说:“那就要一碗米饭,一碗面条。”
我看得出来,小惠是个十分贤惠的姑娘。
吃饭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酒店的那个保安又纠缠了你没有?”
小惠摇摇头,说:“没纠缠了,也许,他害怕了,怕我报警。”
“哦,那就好。”我幽幽地问道:“小惠,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保安究竟想找你打听啥事呀?”
小惠抬起头,回答:“那位保安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叫谢慧之。这个谢慧之是我们酒店的大堂领班。三个月前,谢慧之突然失踪了。”
“啊!”我故作吃惊状。
“那位保安说,半年前的一天早晨,谢慧之曾经哭着从酒店里跑了出去。他问我见到过没有,还问我是从酒店哪个房间跑出去的。”小惠向我诉说着。
我急切地问:“你看见了这一幕,但害怕惹事,所以,就不愿意对保安说,对吗?”
小惠点点头,说:“我确实看见了。”
我急忙问:“你看到了什么,详细对我说说。”
小惠好奇地望着我,问:“哥,您干嘛关心我们酒店的事儿?”
我笑着说:“因为你的缘故嘛,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干妹妹了,所以,有关你的问题我都应该关心嘛。”
小惠一听,认为我说得有理,便点点头,对我诉说起来:“半年前的那天早晨,我正在八楼值班。突然,从八零八房间跑出一个姑娘,她披头散,边跑边哭。我一看,她竟然是我们酒店大堂的领班谢慧之。我赶忙问:出了啥事?谢慧之没理我,哭着跑了。”
“是从八零八房间跑出来的,你没记错吧?”我问。
小惠说:“我当然不会记错的,因为,八零八房间住着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是第一次住我们酒店了。每次他来时,都会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哦,你的意思是:这个住在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是个老**。”我笑着问。
小惠点着头,说:“是啊,而且还骚得很呢,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带了两个女人进了房间。”
“哦。谢慧之哭着跑出来后,八零八房间的老头子没出来?”我问。
“谢慧之一跑出来,那个老头子也跟出来了。他望了一眼谢慧之的背影,还笑了一下呢。”小惠不屑地说。
“啊!他…他还笑得出来呀。”我鄙夷地说。
“这个老头子看见我在服务台,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姐,嘴巴紧一点哟,别到处乱说。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我,说:这是封口费,记着,你收了我的钱,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小惠回忆着说。
“你收了钱?”
小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凑巧那个月我爸生病,让我多寄点钱回去,我只留下了一百元生活费。我正愁一百元没法过时,这个老头子就给我送来二百元钱。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
“哦。因为你收了人家二百元钱,所以,就要替人家保密,对吧?”我问。
小惠点点头。
我心想:这个小惠真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啊,区区二百元钱就让她死守着这个秘密。
“你做得对,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守信用嘛。”我夸奖道。
小惠问:“哥,我是不是不应该收这个钱呀?”
“不收白不收。反正你又不是和那个老头子一起干坏事,怕个啥。”我赞同道。
“我一直为这个事不安,觉得不应该收这个钱。”小惠说。
“收就收了,也该收,不就是二百元钱嘛。”我说。
小惠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那个月实在没法过了,我决不会收这种钱的。”
“小惠,那个老头子姓啥叫啥,你知道吗?”我问。
小惠摇摇头,说:“总服务台肯定知道,住宿是要登记的。”
我得意地笑了,这一下总算找到了新线索。
我借口上洗手间,给秃顶保安打了电话。
“喂,我向小惠问清楚了,二月八号清晨,谢慧之是从八零八房间哭着跑出去的。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一个老头子。你赶紧去查一查,看住在八零八房间的是什么人。”我急切地说。
“好的,我马上去查。”秃顶保安说。
半个小时后,秃顶保安给我回了电话,说:“二月八号住在八零八房间的家伙叫胡明,五十二岁,是本地人。”
我一听,大吃一惊。胡明就是胡小明的父亲呀。
我早就怀疑胡小明的父亲谋杀了谢慧之,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果然是胡小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