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江也早已经将苏南的为人看清,不善言谈却是个正正当当的行动派。
如果像是老爷子一样,闷着头语言上教会苏南,就算是苏南有着再过人的天赋聪明,恐怕也得花上许久的时间。
但是,如果冒险一次,让苏南拿命做抵押,凤凰浴火重生,习得一身精纯本事也只是一念之间的功夫了。
“兄弟,接住!”
峭壁上方突然间传来艾江大哥的声音,苏南抬头望去的时候,头顶上方已经赫然出现一道金光了。
不等苏南反应过来,那金光已经劈进了苏南的体内。
苏南心里暗骂了一句,十分生气艾江这种不打招呼就直接招呼着上场的行为做派。
好在苏南没有什么心脏病,如今还是能够招架得住,如果长此以往,他就不敢信誓旦旦的做保证了。
但是很快,身体便起了反应。也不知道艾江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下来的那道金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苏南,整个人燥热起来,身体竟然渐渐变成透明状。身体内那两道交织在一起的两条巨龙,此时也是能够隐约可见。
这不是苏南第一次见到自己体内的双魂,不过这次见到依然下巴差点儿被惊掉。
低头往自己的胸口望去,那颗扑通直跳的通红心脏,此时一股紫金色的血脉涌上来。将目光向下方移去,两条隐约可见的黑金两条龙盘横交织在一起。
苏南正出神儿之际,只见体内的那两条巨龙突然间转变了方向,直接朝着心脏冲去。苏南一惊,身体却一沉,整个人突然间没了支撑力,直愣愣地朝着悬崖地最黑暗之处跌去。
艾江的声音从崖顶的方向传来,但是苏南此时已经听不到艾江说了什么了,身体的失重感觉让苏南惊恐万安分。
脑海中突然间灵机一动,双手直接往旁边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仙草抓去。滑行了不知道多久,苏南这才让自己挂在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上。
但是此时的苏南,身处灰暗之中,只能够隐约看到从头顶上上方照射下来的一小束光亮。可想而知,苏南此时所处的位置,距离崖顶有着怎样的一段可怕距离。
但是苏南却已经来不及去顾虑距离的问题了,低头往自己的胸口处瞧去,发现身体内的两条巨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交叉盘横在他的心脏上。
心惊之余,平静下来的苏南,竟然能够感觉到身体里那隐隐涌入的灵气。
突然间,苏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再次抬头向头顶望去。
只见此时的空气当中,无数的金丝幽幽飘来,尽数被苏南吸收。他就像是个磁铁石头一样,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来自周围各种灵芝仙草的灵气。
很快,苏南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此时正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接连着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变强大。
很快,不出多时,苏南已经能够完全凭靠着自己单手撑住,直接斜站在陡斜的峭壁之上。并逐渐尝试着漫步行走,苏南心中大喜,人也越来越自信。
挥动手臂,周围十几米之内的各种仙草尽数枯萎,被苏南吸收的金色灵力再次被收集起来。苏南一边往崖顶走去,一边收集着崖底所有的灵力。
慢慢成形的一个虚空幻境,其中已经不知道什么被注入了许多被苏南吸收不了的高级灵力。
这个意外之财,让苏南更加兴奋了起来。
没成想,艾江那个家伙还是靠点谱的。很快,苏南头顶上方的光亮越来越刺眼。
当苏南从崖底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出来的时候,此时的身体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此时的苏南,有着升入仙界庞大的经验,现在身体充满了无限浑厚的力量,精气神儿十足。
但是,苏南却并未第一时间见到艾江,找了半天才在崖边的一个舒服角落里看到了一人一狗。
艾江搂着黑狗睡得正香,细细听去,竟然发现艾江这家伙竟然还打起了呼噜来。
苏南气急,直接飞起一脚,想把这家伙给揣醒。
但是,刚刚得了无尽力量的苏南,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见大铜赫然瞪起铜铃眼睛,还未来得及扑上去,直接跟着主人艾江往大后方飞跌去。艾江骤然间从梦中醒过来,身体的剧痛让他咬牙切齿起来。
“苏南,你干什么!”
艾江怒瞪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从地上尴尬的爬起身来。但是,当艾江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这才满是愧疚的向苏南解释个不休。
“兄弟,我铁定料到你会没事儿的,这不,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大铜都打起了瞌睡,我瞧见它睡得那么香,我也难免会累……”说完,艾江往大铜的方向看了眼,此时的大铜冷不丁地将脑袋歪在了一边,不去瞧艾江。
苏南刚想要开口损上艾江几句,旁边的艾江突然间尖叫了起来。指着苏南的鼻子,仓皇问道:“你丫的是鬼吗?你怎么上来的,这悬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南叹了口气儿,感情这家伙终于问到了正点儿上来了。待苏南不紧不慢将这一切的原委都解释清楚之后,被艾江一脸不可思议地追问了大半天,这才放了他。
苏南得了空,就不打算再在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毕竟,经过他的处理,这悬崖峭壁下方的宝藏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只是,回来之后的苏南,身体早已经恢复,那两条龙的涌动也感觉不到了。苏南没有告诉艾江宝藏已经没有了的真实情况,抬腿就走,惹得艾江一副恋恋不舍,尤其无奈的难受。
跟在苏南身后的艾江,看着苏南那坚定的背影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间涌生出一种忌惮的心情来。
分明,那瘦弱不堪,几乎一阵儿风儿就能将其吹倒的苏南,还是那个他曾认识的苏南。只是,艾江发觉,自己已经有些看不明白身前这个男人了。就连以前活蹦乱跳的大铜,此时也老实地走在他的身旁,不敢有半分越界的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