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单薄而轻柔,清烟那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在其中,十分勾人。
“主人可否,让清烟看看你钱包里,所夹着的一张照片。”清烟的目光,落在晏安琛正在穿的,那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上。
“……”晏安琛扣着西装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眸子,更加冷漠的瞪着清烟。
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她明明是那么的聪明,怎么今天一早,接二连三的挑衅,属于他的禁区?
她明知道他不爱沈苏然,以及他与沈苏然的婚姻,早已变成了名存实亡。而且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乔小熙一个。他心最痛的一点,就是小熙的死。可她还非要插边的提起。
“主人先不要生气,清烟不是一个八卦的女人。既然当初主人救下了清烟,清烟便永远都是主人的人。清烟绝对不敢,霸占主人的怜爱。
清烟即是主人的人,肯定就得为主人办事。清烟只想证明一点,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不是主人,钱包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清烟心里十分明了,并且已经确定了,那住在黑人旅馆里的人,绝对就是当初在A市,闹得轰轰烈烈的乔小熙,可她现在还想再看一眼,晏安琛钱包照片上的女人。
晏安琛闻言,把钱包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取出,其中夹着的那张,属于小熙当年,还很青涩的照片。
“她已经不在了……”晏安琛沉重的在口中,喃喃出一句。
不是他太消极,而是封霆御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小熙,他也派人四处找过。最后不得不相信,小熙已经去世的事实啊。
“如果清烟告诉主人,她还没有死,这算不算是因为刚才的过错,而将功补过了……”
“你说什么?”晏安琛不等清烟把话说完,急切的攥着她的手臂,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你在哪里见过小熙吗?”
“……”清烟没有想到,晏安琛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
“说话啊。”他冷酷的质问。
“主人再这样继续捏下去,清烟的手臂,怕是要被主人给拧断了。”清烟的目光,落在晏安琛那双钳制着她手臂上的手上。
晏安琛松开了她的手臂,脸上依旧带着愠怒。
“几天前,有两个年轻的女子,住进我们黑人旅馆,其中有一个女人,与主人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十分相似。只是那个女人,比照片的女人,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
“她现在在哪里?”晏安琛不想听清烟,说那么多费话,只想知道结果。
“她已经离开黑人旅馆了,昨天结账走的。还有……昨天有一个叫封霆御的男人,来黑人旅馆找过那个女人……”
“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点报告给我。”晏安琛的情绪很激动,接二连三的打断清烟的话。抓着她的手臂,愤怒的质问。“她去哪里了?封霆御有找到她吗?还有,你确定她就是照片上的小熙吗?”
一直以来,晏安琛都以为小熙去世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机会再见到她。她还活着的事实。
这会儿突然之间,得知封霆御在寻找小熙,即便那个女人,不是小熙,晏安琛也将相信,她肯定与小熙有雷同之处。
“是主人……主人一直都没有给清烟机会啊,我让手下的人,去晏氏找过主人,可是他们说主人没有时间。我给主人打电话,主人也没有接听。直到昨天晚上,主人亲自到黑人旅馆来。清烟才……才有机会告诉你。”
清烟并没有真的想,隐瞒晏安琛这件事。是真的没有找到机会。
可昨天晚上,晏安琛来到这里,她本可以立刻说,但又想与晏安琛多温存一会儿,才一直拖延到现在。
“混蛋,要是小熙,被封霆御他们提前一步找到,我绝对不会轻饶于你。”晏安琛愤怒的仍给清烟一句话,大步朝门口走去。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立刻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第一时间去寻找小熙的下落。
小熙离开拉瓦泰的消息,被大王爷萨尔多得知。虽然萨尔多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桑敏,跟着封霆御离开拉瓦泰的事,显得十分生气。一怒之下,还把纳儿玉关进了牢房里。
可转念一想,桑敏与小熙正在同一个地方。或许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宝贝女儿,将小熙给拖延住。
天呲鸟是萨尔多,一直养的最有灵性的鸟,此鸟只会听从萨尔多与桑敏的使唤。
封宅院子里,桑敏无聊的拿着木棍,搅动着池子里的观赏鱼,手中时不是的仍出一些鱼饵。
突然,天空中一声大鸟的叫唤,引起了她的注意,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
“哇……”天呲鸟比一般的信鸽,几乎要大两倍,叫声格外明朗宏亮。双翼平衡如同飞机一般,在天空中翱翔。
“天呲,居然是天呲。”桑敏望着天空中的大鸟,赶紧仍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天呲鸟飞的方向跑去。
天呲鸟没有立刻落下的意思,那鸟不但有灵性,还十分的聪明。只因封宅院子里,佣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它才没有降落下来。
桑敏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父王,让天呲鸟来找她的。于是,她跑到封宅的后院。在周围没有佣人的时候,才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吹出一声命令天呲鸟下降的号声。
“哇……”天呲鸟再一次大叫,沿着封宅转了两圈,像是观察周围的地形,然后降落在桑敏的肩头上。
“天呲,是父王让你来的吗?父王得知我离开拉瓦泰,是不是天天都在骂我?纳儿玉现在如何了?”桑敏把肩头上的天呲鸟抓下来,将它腿上绑着的一个专门信筒拿出。查看里面由萨尔多亲趣÷阁,给她写的书信。
‘桑敏,为父的宝贝女儿,你虽已跟着封霆御去了A国,伤透了为父的心。可眼下的时局变成了扭转了。为父要你戴罪立功。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已去A国的拉瓦泰小熙,并且阻止她目前回到拉瓦泰。
大汗忌惮为父,在朝中的军权,已有除杀为父之心,若拉瓦泰小熙目前,突然回到拉瓦泰,为父将会被大汗,秘密派人暗杀。
只要拉瓦泰小熙,没有立刻回来。大汗为了稳固拉瓦泰的根基,暂时应该不敢对为父下手。
谨记,千万不能让拉瓦泰小熙,带着西医回拉瓦泰。
希望为父的宝贝女儿,为了为父的存亡,而多多尽力办法,莫在游手人间,只顾儿女私情。
见信如见为父,若你收到为父来信,一定记得回复。’
桑敏看着萨尔多,亲趣÷阁写下的书信,震惊得双手都在颤抖。
一向无忧无虑的桑敏,自然不懂什么朝中势力的惊险与权贵。她也没有想过,大汗会有意暗杀,自己的亲弟弟。
萨尔多是故意这样,给桑敏写家书的。不然,以桑敏的性格,觉得这件事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就会忽略掉,而不尽心办事。
桑敏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若他死了,以后就没有人谁,能够保护她了。为了父王的生存,桑敏肯定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拖住拉瓦泰小熙,不让她回拉瓦泰的。
“父王让我拖住拉瓦泰小熙,不让她暂时回拉瓦泰,可是……我压根就不知道,拉瓦泰小熙在哪里啊。我又如何去拖住她啊?”桑敏一脸担忧,对着地上的天呲鸟喃喃起来。“父王让我回书信,我又要怎么回复啊?你去二阳台等我,我写好家书,就马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