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儿听着大家惊讶的声音轻笑起来,牵着薄倾昂的手从马背上跳下,牵着马走到萧忘的班级队伍里。
老师早就知道萧忘的身份,可是却没成想今天居然可以亲眼看到薄倾昂过来,显得诚惶诚恐。
“薄少,小忘妈妈!你们两个等一下是谁跟着小忘一起去参加马术比赛,我好登记一下。”
“他爸爸陪他一起去。”
萧素儿说出她爸爸三个字的时候觉得很自豪,这几年所有的家长会和亲子活动项目都是她来参加,很多时候需要父子俩完成的,便直接让萧忘退出不参加,她知道萧忘心里其实很不舒服的,也很失落。
现在好啦,他可以参加任何要和爸爸一起参加的活动,不用再退出,想想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好。”
老师一边登记着名字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开玩笑,薄少的亲自上阵了,这学校里面还有人敢赢他吗?
这不就是摆明了必须让他们得第一名吗?
这个比赛瞬间就丧失了意义。
老师这么想着深深叹一口气,萧素儿从她的叹气声中琢磨出了她的意思,开口说道,“该怎么比就怎么比,不用特意谦让,薄少没有这么大的气性,不会对那些敢赢他的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反而是那些故意让的人才应该好好惩戒。”
“啊?”
老师有些怀疑难道她刚刚把心声说出来了吗?
怎么萧素儿会没头没脑的回她这么一句。
“对,让所有的人好好跟我比,不要故意谦让,我薄倾昂不需要任何人让,如果输了的话,那就甘拜下风。”
薄倾昂也跟着附和。
“好嘞!”
老师欢天喜地的下去安排比赛的组别。
萧素儿和薄倾昂手牵着手站在一边等着萧忘走过来,期间还听到身边的人议论,还有些更是举起手机开始偷拍,不过这种事情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站在原地。
萧忘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脸幽怨的看着两个人,“爸妈,你们确定我是你们亲生的,不是你们捡来的吗?”
“我当然确定了,你可是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
萧素儿有些好笑,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还挺可爱的。
“妈妈!你和爸爸和好之后就不喜欢儿子了是吗?
居然把我独自丢在那。”
萧忘一连吃醋的看着她。
薄倾昂捏起拳头轻轻的朝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你这个小子连你亲爹的醋都要吃?”
“因为我觉得自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之后,我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透明的。”
萧忘很无奈,他们才住在一起,短短的两三天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叫“爹不疼娘不爱”。
每天他父母两个人腻腻歪歪在一起吃早餐都要你一口我一口,完全忽略了坐在一边的他,虽然他现在才十岁,可是他们也得顾及一下吧。
“别闹了,快跟你爸爸去熟悉一下场地,还有十分钟才开始比赛,你还可以骑上马去找找感觉,等一下比赛的时候就坐在你爸爸身后。”
萧素儿笑着赶人。
萧忘跟着薄倾昂上了马去熟悉场地,萧素儿独自一人站在一边的班级队伍里看着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完全掩饰不住。
正在她看着自己家人驰骋在马场上的身影时,一个家长小心翼翼的跑到她的身边,“您好,是萧小姐吧?
您是那个在这座城市很有名气的神医是吗?”
萧素儿朝她看过去,是一个打扮的很青春的妈妈,穿着简单的运动服,但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头上还戴着墨镜,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想象不到是陪着孩子来参加运动会的。
她努力在脑海里面搜寻,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就算之前到萧忘的学校来开家长会也是卡着时间过来,开完就走,并不认识他班里的同学家长。
“我的确是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萧素儿朝她礼貌的笑。
“我是小忘同班同学的家长,身体感觉有点不舒服,之前已经找过很多医生了,可是他们都没有用,查不出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了很多医生,他们最后推荐我去找你,可是你们诊所实在太忙了,就连预约挂号得等好久,我实在是没办法。
这不听说今天孩子们学校运动会我就特意过来了,之前都是孩子爸爸陪着来的,你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
萧素儿听着他的话,眼神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看起来面色红润有光泽,身材轻盈有力量,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样子。
这个家长有点奇怪啊,给人的感觉莫名其妙的。
“等一下运动会结束之后我单独帮你看一下吧。”
虽然奇怪,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同学的家长,还是得要帮个忙,何况医者父母心,萧素儿直接答应下来。
“多谢多谢,真是太谢谢你啦!”
面前的人突然高兴起来,上前两步拉住萧素儿的手。
“啊!”
还不等萧素儿抽出手来就听到她痛苦的尖叫立刻把手收回来,可手已经被冻伤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素儿,这这怎么回事啊?
“不好意思,我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很多,这两天身体也不太舒服,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萧素儿有些尴尬的朝后退两步,看来这个寒冰之毒还是厉害啊!居然只是轻轻的触碰就可以把人冻伤,幸好平常她都给萧忘泡药浴强身健体,不然说不定早就被他和薄倾昂伤到了。
“这……”那我就过去了,家长面露难色,手有些微微发抖的退到一边,在萧素儿没看到的地方,她拿起了手机一边发抖一边飞快的打字发送:成功把东西安到她身上了。
发完消息之后,她有些顾忌地抬起头,发现萧素儿并未有异样,也没有发现安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
萧素儿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鞋边粘着的东西不起眼又感觉不到,她的眼神都在自己丈夫和儿子的身上,完全注意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