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杨木诚也被王小波的动作吓了一跳，皱眉说话。
“你给我的这个电话号码实在太严密了，简直比我要追查的徐子清的防护力量还要厉害。我根本没来得及试探他，但因为刚才的电话拨通，对方已经启动了反追踪和查询的功能。如果不是我在打这个电话之前设置了七道防火墙，而且三次更改IP地址，刚才又果断退出登陆，只怕已经被他查到了我在追查他！”
“这么厉害？！”
杨木诚即便不懂黑客技术，听到王小波如此说也惊的眉毛上挑。他知道祥叔身后的叶家对自身的网络保护意识一定会很厉害，但绝对没有想到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听王小波刚才的讲述，祥叔只是叶家一个管家级的人物，但他手机防护的力量居然比一个省副部级的高官还要严密。
“木头，我猜你惹到的人物绝对要比我的仇人还要棘手！”
王小波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向着杨木诚说话。
“如果害怕，你也可以退出。”
杨木诚不置可否的说话。
“怕？”
王小波道：“我一个无依无靠没有亲人的孤儿，还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到地狱去见阎王爷，我也敢捋捋他的胡子！”
杨木诚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陪你一起去！”
“好！一起去！”
王小波高兴的回答。看的出来，和杨木诚合作，他很开心。而且，因为监听杨木诚电话的原因，他知道杨木诚的朋友都亲昵的称呼他为木头。所以，他没有客气什么，也直接称呼他为木头。
“这个电话既然如此难查，你以后就不要再碰了。现在，就让咱们先办正事。除掉一个害虫，顺便帮你收回利息！”
杨木诚提醒王小波不要再碰那个电话。
“他的防护和反追查的技术虽然厉害，但是如果给我有用的硬件，我未必不能一点一点的侵入。要知道，我编写了一段名叫温柔美人的病毒可是很厉害的。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化身糖衣炮弹，黑进别人的电脑。这些年一直进步缓慢是因为我没有合适的地方，也没有足够的钱去购买这些硬件。”
王小波恨恨的说话，明显因为有了杨木诚的加入想要迫不及待想要大展手脚的意思。
“你需要多大的地方？需要多少钱来购买硬件设备？”
杨木诚向王小波问话。
王小波想了一下，道：“有十几平米的房间就行，只要安静加安全就行。至于购买硬件的设备，六十万吧！”
“简单，这件事我来搞定！”
杨木诚随即掏出手机，拔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宋小雨的，杨木诚要她在冠恒投资有限公司给他再隔出一个单独的技术室，安全系数要像金库，但外观看起来要像普通办公室。理由是这间技术室将来是要存放大量客户资料的，一旦被外人侵入带走资料，会给公司带来毁灭性的麻烦。
同时，杨木诚还要求这个技术室一定要安静，最好在这间技术室的旁边再设一个供他塑造定瓷的办公室。这样一来，杨木诚便可以在公司塑造定瓷。同时还可以监管资料室。
虽然平时会任性发脾气，但在工作上面宋小雨严格把自己定位为杨木诚的下属，听到要求后随即全都记录下来，满口答应。
挂电话之前，宋小雨向杨木诚汇报说中天公司的一个名叫赵梦的美女带来了五百万的贷款，条件优惠到像是白捡一样。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明显是在试探杨木诚和这个大美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木诚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一句这是宋明月给介绍的客户，便把宋小雨的所有顾虑都打消了。
“你要的房间很快就会安排好，至于这六十万，我来想办法。”
挂完电话，杨木诚向王小波示意自己已经搞定。
“只要你能帮我把这些事搞定，剩下的事你就交给我好了。”
王小波满是期待的点点头。不过，顿了一下之后又道：“你把我安排到你的公司里面，到时候我以什么样的名誉过去啊？”
“技术部的人员。”
杨木诚笑道：“我新成立的是投资公司，肯定会有大量的客户前来贷款和寻求投资。但是，我如果用人工去查询他们的个人征信肯定麻烦。有你这个黑客在，他们想对我撒谎都办不到！”
“哦。原来你真是早有预谋！”
王小波恍然杨木诚对他的加入早就已经有了安排和布置。
“哪里是什么预谋？这不过是天意让我们合作而已。”
杨木诚也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两个人的合作，终于开始。
王小波道：“可是，用黑客技术查询别人的信息可是违法的！我这么公然去你那里上班，岂不是会被人注意？”
“所以，我在技术部的旁边又设立了一个我做定瓷的工作室。到时候，我对外就宣称你是我的小学徒就是了。”
杨木诚胸有成竹，早已考虑周全。
“这一次，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王小波心悦诚服的说话。
“好了。时间快到了，咱们去吃饭吧。找欠债的人收利息！”
杨木诚看看渐渐黑上来的天色，向王小波说话。
小波答应一声，跟在杨木诚的身后，一起出了公园，径向定好的酒店去了。
当晚入席落座的时候，徐茂生并没有带着卢静，而是一个人来的。因为没有看到萧宁雅和许小丁，他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
不过，皇甫胜明显也为今天晚上这桌酒局做了准备。假装出门打电话，“恰巧”碰上了一位学校同学和她的一个小姐妹，便拉到了屋里一起坐。
皇甫胜的这个“同学”长的不算惊艳，却有一着一张清新脱俗的脸。明明身材非常的凹凸有致，却不知道是因为没钱打扮，还是因为不会打扮，将美好的身材遮住了大半。
至于这位“同学”的小姐妹，似乎有些少数民族血统，与倭本某个当红女优颇有几分相似。
两个人并没有被安排到徐茂生的座位旁边，但徐在几轮敬酒之后，几个人的话语也谈开了，徐茂生拿出一张信用卡便要塞到皇甫胜的“同学”手里。然后让她坐到旁边，拉着她的手说了些自己心慈面善，看不得好女孩在外面漂泊受苦的话。
至于那个有几分像女优的女孩子，则喝了几杯之后就有些不胜酒力。皇甫胜今天发挥也有些失常，过早的便喝的大起了舌头，话都说不清楚。
杨木诚和王小波两个人没有车，送两个女孩子回去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徐茂生的身上。
徐茂生虽然红晕上脸，却丝毫不以为意。带着两个女孩子出了酒店，连代驾都没有找，一路轰鸣，明显的带着几分迫不及待扬长而去。
虽然那两个女孩子刻意收敛和打扮，但杨木诚还是能感觉到两个人是这方面的老手。尤其是那个皇甫胜的“同学”，明显有几分专业演员的意思。该笑的时候笑，该愁的时候愁，尤其是说到委屈的时候，欲哭又忍，我见犹怜，难怪那个徐茂生转眼间把萧宁雅和许小丁抛到脑后。
至于那个像女优的女孩子，虽然演技稍弱，但更能衬托出拜金女孩的现实作风。杨木诚留意到在餐桌的时候，她坐到徐茂生的旁边小手轻轻下滑，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徐茂生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只是看徐茂生开车离去的那份得意，便知道他对皇甫胜今晚的这番安排非常满意。当然，满意的不光是徐茂生，皇甫胜也很高兴。如果这两个女孩子以后迷住了徐茂生，既方便为他办事，又帮助萧宁雅和许小丁解了围。
最高兴的还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王小波。在刚才他们忙着喝酒的时候，王小波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家伙成功的拿到了徐茂生的手机，并且在桌子底下偷偷把玩了两分钟。
放回手机的时候，他向着杨木诚做了一个OK的手势。显然，他已经成功在徐茂生的手机里设置了自己想设置的程序。
徐茂生走远之后，刚才还晕晕糊糊的皇甫胜也忽然酒醒过来。招呼了一声车里的司机，带着杨木诚和王小波换了一个地方，然后继续摆开酒菜喝了起来。
因为事情办的顺利，大家吃喝的都放松下来。尤其是王小波，在喝下第一杯酒的时候，眼睛微闭，居然流下两行泪来。
皇甫胜第一次见到王小波，不知道杨木诚和他的关系，看他流泪，不解的看向杨木诚，连连自责不该向王小波劝酒。
“没事，他是我的小兄弟。自己人。只是因为他年纪太小，以前没喝过酒。今天第一次喝，呛着了。以后就会没事的。”
杨木诚看着王小波，语带双重的说话。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喝酒。以后，我一定会锻炼酒量，陪你们好好喝。”
王小波重重点头。
听到杨木诚两人如此说，皇甫胜才放下心来。再劝酒的时候，便和杨木诚杯来盏去，王小波陪着就陪着，不陪也不勉强。
而王小波今天也是真的放开了，接连喝了好几杯白酒。到最后，真的醉了。杨木诚带他回自己住处的时候，他嘴里一直在来来回回的喊着两个词语。声音模糊，如果是别人，绝对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是，杨木诚能听的懂。
报仇。利息。
王小波嘴里在重复的，就是这两个词语。
“娘！——”
被杨木诚放到床上之后，王小波猛然抬头叫了一声，双眼再次泪如雨下。随即，又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他在半醉半醒之间，到底想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