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卖猪肉的,欠了袁清二两猪肉,于是这辈子得千里迢迢穿越来还给他。
天啊,这袁清怎么那么啰嗦。
顾白徵捧着袁清的底裤纠结的时候,袁清又推开门,探个头进来说:“对了,小白,那底裤虽然是我的,但是是新的我都没有穿过,你放心!”
顾白徵忍无可忍了,伸手将自己的脏衣服抓起了往袁清身上丢:“你有完没完?”
袁清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一脸,他关上门,用手帕擦擦脸,想不通顾白徵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害羞?
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不过袁清回想起刚才瞥的那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不能忘怀,他就记得均匀修长的腿,漂亮的腰身,被湿漉漉了长挡住的修长的脖子,还有顾白徵白皙的皮肤。
啧啧啧,一个男人皮肤怎么那么好?腿上还不长毛。
袁清咂咂嘴巴,突然就反应过来了,顾白徵是个太监。
据说太监很多都失去了男性的特征,越来越像女性,怪不得顾白徵不愿意被袁清看到自己的身体,怪不得他皮肤那么好,腿上不长毛。
袁清咂咂嘴,好吧,是他错了。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顾白徵出来。他从小就受到过教育,要尊重别人。他自认为刚才对顾白徵冒犯了,想着等顾白徵出来要好好道歉。
于是顾白徵用毛巾擦着头,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袁清深深地一鞠躬:“对不起!”
活生生把顾白徵要吓出心脏病来。
“你怎么啦?”顾白徵擦着头问道。
袁清说:“对不起。”
于是顾白徵又想起来刚被她忘记的那一茬。袁清在她光着身子的时候冲了进来。她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袁清,莫不是,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顾白徵皱着眉问道。
袁清于是努力使自己表现得真诚说:“只看了一眼!”他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而且没看清楚!”他补充道。
于是顾白徵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办法,抹一把脸,然后继续擦头说:“算了,都这样了。”然后她打算回屋子。
“那你——”袁清斟酌着问顾白徵。
顾白徵说:“别烦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袁清问。然后悲伤地现,这好像是个女子的名字。若是顾白徵有了心上人,他留下顾白徵的几率更低了。
“……”顾白徵无语,于是不回答,往屋子走去。
袁清亦步亦趋的跟在顾白徵后面。
然后顾白徵就回到了之前自己睡觉的那个屋子,袁清的屋子。
床单被褥早就被换了一套,毕竟之前的顾白徵真的是太脏了。
袁清一边跟着顾白徵走,身后一边跟了一大群人,显然是之前袁清叫的人,这会子都跟了上来。
等顾白徵到了屋子想关上门静静的时候,现那长长的队伍,她觉得头上的青筋隐隐的跳了两下,然后有人叫道:“少爷不好了,小白的伤口又裂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顾白徵叫小白了,顾白徵翻一个白眼,于是,打开着门坐下。
袁清老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伤了顾白徵的自尊,现在顾白徵可是他请来的大神。
“在没追到手前,一定要像神仙一样的供着!”这是老爷之前提点袁清的话。
于是袁清看着顾白徵脸上流下的狰狞的血迹,低声说道:“小白,要不让大夫帮你看看伤口?”
顾白徵也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于是点点头。
于是呼啦啦,顾白徵感觉自己被一群人包围了,也仅仅是一下子的功夫,人群散开。顾白徵头上的伤口都得到了包扎,而裁缝们已经拿着数据往外走去,准备去制作衣服。
袁清笑笑,做商人,最讲究的就是效率了。
顾白徵现在一看袁清笑就觉得不怀好意,于是她打算尽快离开袁府。和一个莫名其妙喜欢冲进别人浴室的人在一起,顾白徵觉得一点也不安全。
以前麻麻就说过,很多商人有钱以后就很变态的。
顾白徵就突然怀疑,长相端正漂亮而又显得深不可测的袁清是不是也是一个隐藏的变态,要不,这会子,怎么突然就对自己那么的温柔,笑得那么的——呃,顾白徵想了想,她想用猥琐这个词,可是袁清看起来确实不猥琐。
于是顾白徵拒绝再去形容袁清。
她伸伸手说:“你拿纸笔来吧,我给你写配方,写完我就不打扰你了。”
“什么?”袁清叫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顾白徵果然要走。
小丫鬟倒是比袁清要迅,她马上呈上了纸笔,纸是顾白徵造的纸,笔是顾白徵造的笔。顾白徵摸得亲切,觉得自己总算做了件好事,毕竟在她看来,用铅笔写字,远比用毛笔写字方便。
可是,每每摸到铅笔,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九亦钧,哦,不,她应该先想到公子,对!公子!
顾白徵想着,手上一用力,铅笔居然生生把纸张戳了一个窟窿。
顾白徵轻声说:“不好意思啊,我重新写。”
袁清在一边看着顾白徵的表情变幻,他说:“你离开袁府又要去哪里呢?”
“回家啊,我也是有家的。”顾白徵说。
“唔——”袁清这才想到这一点,是啊,人家是有家的,自己到底怎么才能留下顾白徵呢?
顾白徵以为袁清还对刚才浴室的事情耿耿于怀,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袁府了,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她安慰袁清道:“没事啦,我不怪你。不用你负责。”
“可是我想要你负责!”袁清握住顾白徵的手说。
顾白徵手一抖,又戳穿了一张纸,她抽出自己的手说:“哈哈哈,手滑,我再写一张。”
什么鬼!这个男的有病吧,他看了她,还要她负责?
这有钱人都是这种思维么?
突然顾白徵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缓缓地转过头,这袁清,仪表堂堂,重点是富二代,高富帅好么?
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用打倒白富美就能迎娶ceo,走向人生巅峰,她顾白徵何乐而不为呢?
顾白徵握紧铅笔,看着袁清,袁清见顾白徵盯着他,于是以为是自己失言,然后他说:“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切!”顾白徵切了一声,她就知道,哪里有那种里写的麻雀变凤凰的事情惹,什么打倒白富美迎娶ceo,走向人生巅峰都是骗人的,即使自己穿越了,不是个富家女,一个小太监,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走向人生巅峰。
于是她安安静静的写好了配方。
袁清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解释。
老爷的意思是,作为一个商人,为了获取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顾白徵是个太监,很多太监因为已经失去了男性的特征,大把大把的漂亮的小太监都是被大官和皇族包养的,这些在上流的圈子里面并不是什么秘闻。
老爷的意思是,只要这个什么顾小白。
在袁清的误导下,整个袁府都以为顾白徵的真名叫顾小白。
那些小太监受不受包养其实取决于他们做了太监以后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他已经不喜欢女人了,你不如就试试。”
老爷是个老狐狸,袁清是个小狐狸。他觉得这个法子虽然有些卑鄙,毕竟包养一个太监有点上不得台面。
但是袁清觉得,如果那个太监像顾白徵一样聪明,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
至于感情,那不是可以培养的么?
没有感情还可以有*呢。
这时候,袁清又想到了顾白徵的身子。
作为富家公子,袁清也算是常常出入秦楼楚馆,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他觉得好像就今天一眼,顾小白就把他掰弯了……
因为,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鼻子热热的,痒痒的,然后一滴血就滴到了顾白徵写配方的纸上。
顾白徵说:“你先别解释了,你流鼻血了。”
袁清连忙捂住鼻子,小丫鬟连忙叫了大夫,然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袁清扶到床上。袁清脑子里一片。
怎么办!爹娘!儿子好像喜欢男人了!
袁清侧过脸看顾白徵的脸,他第一次看顾白徵的时候在宫里,他就觉得面前的人长得漂亮,不像个男人,这下子好了。
袁清自暴自弃的想,不管他像什么,也不管什么铅笔配方了,他——好像还没让顾白徵喜欢他,他就先现自己对顾白徵有感觉了。
哦不,对男人有感觉了。
袁清也解释不清楚。
大夫只是说血气太旺,上了火,给袁清开了几方下火的凉茶。
而顾白徵看着纸上滴的鼻血,越觉得袁清有毛病。
哦,天啊!妈妈!她要回家!
于是她丢掉有鼻血的那张纸,重新写了一张配方。
而袁清盯着认真写配方的顾白徵,对下人打着眼色,意思是:无论如何不能让顾白徵离开袁府。
于是顾白徵写完配方递给袁清,袁清终于在头脑中捋顺了之前自己的想法,他说:“你至少要对这配方负责吧?”
顾白徵想了想点点头说:“出了问题你来找我便好。”
袁清说:“那你回了家里靠什么生活?”
顾白徵说:“不劳您关心了,我想我饿不死自己。”
“我用我们袁氏产业百分之十二的股份雇你留下来怎么样?”袁清决定最后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