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枪响!
南明朗握着枪,冷眼望着远处的那个人,眼神冷厉,透着一丝杀意,那整个人的表情仿佛是最可怕的毒蛇,盯死了面前的那个人。
监视器后面的导演冯建看着南明朗的表演,只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线人,够狠的卧底,整个人完全都罩在黑暗里面,没有人会怀疑这毒蛇会是军人。
因为年轻最不合适的年纪却偏偏被打入犯罪团伙,成为线人,这都是线人从小就是孤儿,活在在这边关处,父母都被毒贩给杀死了。
冯建当初之所以决定让南明朗来演线人,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试镜的时候他从南明朗身上看到了那一丝阴暗面,这就是导演对于心目中演员角色的定位。
很显然,现在南明朗的表演完全无愧于他戛纳影帝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最初的设想,真的是太惊人的表演了。
难怪之前在军营里面进组训练的时候,那个军人庄晨曾经和他说过,南明朗很危险。
……
《边关》的电影拍摄工作很保密,不管是前期筹备,演员入组,还是现在开始拍摄,都十分低调。
更别说现在还是在林子里面拍戏,也没什么人会跑这里来路拍,剧透。
一场戏拍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纷纷送上了掌声。
不过,南明朗的胳膊却是划了一个口子,一直在流血。
“医药包快拿过来!”
副导演看见南明朗的胳膊一直在流血,面色一变,连忙冲着医护组那边喊了一声,又对南明朗说道:“这么大的口子,明朗你怎么不说啊?”
南明朗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刚才没感觉到。”
听见南明朗这话,剧组其他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尤其是在一旁的其他演员心里都是默默地不敢说话了。很显然这样的演员才是真正的好演员,全身心地投入角色,一直沉浸在角色里面,没有其他的想法,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磕碰和伤口。
冯建看见医护人员给南明朗处理包扎伤口,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不严重吧?”
医护人员点了点头,说道:“伤口已经清理包扎了,后面注意一些,别拉扯伤口再出血了。”
冯建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没底,毕竟后面南明朗还有几场戏,像这样的战争戏,有不少激烈的枪战戏份,本身就有一定危险性,更别说还是在这林子里面拍戏,要不然剧组这边也不会特意让医护人员跟组,就是怕出什么意外。
很多爆破戏份,枪战戏份,爆破点已经试过很多遍,但终究还是要注意,毕竟一个石子就有可能划出伤口。
……
南明朗在《边关》这部电影里面的戏份并不多,当然真正说起来《边关》这部小说本身就是一部群戏,而不是一部个人英雄主义的军旅片,在这里面的边防战士里面每个人都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可缺少,也是独一无二。
参演这部戏的男演员都是知道南明朗这位戛纳影帝,国民男友,真正的流量与演技共存的小鲜肉,不少人都过来和南明朗打交道,留联系方式,然后主动交谈。南明朗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架子,就着一些表演的话题和其他演员交流。
“南老师,我特别想问一下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能那么容易地入戏,而且进入角色那么真实,好几次我和你对戏都是被你带着走的。”
看着眼前这个演了自己想演角色的年轻演员赵磊,南明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问我的这些你自己都知道,就是要自己在心里构建好角色,相信自己这个角色是真实的,也就是信念感和真实感。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肯定就没那么容易演好这个角色。”
年轻演员赵磊点了点头。
的确,南明朗说的这些道理,他的确是真的都知道,以前在上表演课的老师也说过,他们也学过,但是真正能够做到,做好却没有那么容易。
“你演的战士山子,你要相信他,相信他的信仰,相信他滚烫的鲜血,相信他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身上的军装,那种强烈的热爱,才会让他在生与死的抉择下,哪怕死也要守卫祖国和人民的利益。”
听见南明朗的话,赵磊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热血,他演的山子的确就是这样的年轻军人,做好了准备和毒贩殊死一战,哪怕被敌人打成了筛子,也绝不退缩。
“谢谢,谢谢南老师。”
南明朗喝了一口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别喊我南老师,我这年纪都还没你大。”
一旁的导演冯建听见南明朗的话,笑着说道:“年纪小怎么了,你可是戛纳影帝,论演技是可以给他当老师了。不过赵磊啊,你可能不知道吧,你这个角色一开始南老师是准备演的。”
赵磊很是意外,这南明朗居然准备演山子这个角色,这要是真的南明朗争这个角色,他怎么可能会争得过。
南明朗不想让赵磊尴尬,笑着说道:“这不还是导演你觉得我更加适合线人这个角色,不让我演山子。”
之前一开始南明朗是想演山子那个角色,但是等他开始准备演线人这个角色,他也就慢慢了解这个角色并不简单。
尤其是在黑与白,生与死的边缘行走,这样一个角色更具挑战性,更别说线人这个角色同样是对自己的军装和祖国满怀热爱,要不然也不会在生与死的危险边缘下一直坚持着,那股韧性真的就是一把刀子把他的心磨得越来越亮。
冯建笑了笑,说道:“明朗,可不仅仅是我这么觉得啊,之前训练你的那个真正军人就和我说过,要是不知道你是演员,他一定会认为你就是罪犯。”
听见这句话,南明朗眼神一凝,嘴唇微抿,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他一直都还记得,那个人庄晨和他说的话,他是一个好演员。
但他是线人,不是罪犯。
又或者说,他不是线人,也不是罪犯,只是一名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