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贺绪看季老太太和季思意两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进门就问了句。
季思意摇头,不想和他说这些事。
“是季副市长那里出了问题。”
贺绪指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突然轻轻的按在季思意皱起的脑门上。
季思意见他猜出来了也就不隐瞒了,点头。
贺绪慢悠悠的说:“不过是件小事,我在这里,奶奶也得到些安慰。”
季思意听了不由得侧目看了过来,“学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的……”自信了?
不,她更想说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我更希望和你一起守着奶奶,”贺绪摸了摸她的脑袋,“季副市长来不来,都不会改变什么,有我在,难道还不能放心吗?”
季思意愣愣的看着他,以前他说话都是这么暖吗?
“小意。”
低磁撩人的嗓音最是让季思意受不住。
贺绪靠近了季思意,看着她压低的头顶,“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声音出奇的温和。
季思意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眼神深邃的俊美男人,季思意突然觉得自己要争取得到更多,因为他,她变得很贪心。
“学长,你这样,我会……”
“会怎么样。”
季思意抿了拒唇,慢慢的开口,“会把你吃掉的。”
贺绪那眼中的光攒动了起来,脸上虽无笑,但他的眼神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愉悦。
季思意说完那话就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意想要吃掉我,是我的荣幸。”
一本正经的讲肉麻兮兮的话。
季思意:“……”
“咳。”
已经听不下去的季老太太重重咳了一声,虽然门是虚掩着的,可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此时他们两个正站在阳台的玻璃门侧边,门里有帘子拉开了,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面。
季老太太一咳,季思意就红了脸推开靠自己极近的贺绪。
“奶奶,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老太太伸手拉过季思意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贺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的阳台微弯着走进来,太高的原因,站在病房里都显得有些狭窄了起来。
“我出去一下。”
贺绪放下这一句就出去了,还替两人掩了门。
今天夜里的天星很亮,贺绪站在走廊的尽头玻璃窗前,可以看得见外面满天的繁星。
病房里。
季老太太拉着季思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意,女孩子要矜持一些才好。”
“……”季思意将脑袋垂下来,“奶奶,您说什么呢。”
“你们还没结婚就……就……勾引到了一起,不好。”
“……”
季思意嘴角微抽,“奶奶,现在什么年代了,您还讲究这一套。”
“女孩子嫁过门前怀身子总归是不好的,若真的怀着身子进贺家,那岂不是让贺家的人瞧不起你。奶奶不想让你在那边过得太辛苦了,在结婚前一定要爱护好自己,女孩子和男孩子总归是女孩子吃亏的。”
“我知道了奶奶,”季思意捏了捏手上的戒指,挣扎了好久,还是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等毕业吧。
这是她和贺绪说好的日子,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感情这种事情,可不是凑在一起就能成的。
安抚了季老太太,季思意就走了出去,看到倚在走廊尽头的贺绪,季思意走了过去,“学长。”
“奶奶的情绪安定了?”
“嗯。”
“季副市长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该做什么,应该很清楚。”贺绪慢声的开口。
季思意一愣,然后点头,看上去很乖!
贺绪又忍不住伸手将人拉到了身边来,在季思意仰头的那一刻倾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两片温凉的唇重叠在一起,激起一丝丝的情愫索绕。
亲吻过后,贺绪用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位置,眼神是深幽不见底的暗,声音有些沙哑,“真想将你吞了。”
“呃?”
季思意猛地抬起头来看贺绪,而贺绪脸上面无表情的,仿佛刚才那一句只是她的幻听而已。
“进去吧。”
贺绪牵住她的手往里走,一边低声加了一句,“回去后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
贺绪却没有解开谜底,让她去猜。
又在医院里陪了一晚季老太太,白天的时候会有专门的护工和医生过来检查护理,老太太人老了,恢复也没有那么快,更何况是伤在脑子上。
季思意拿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等穿戴整齐下楼,贺绪已经在坐在那里了。
在桌子前面,堆放了像小山一样的资料和各种证件,还有一些奇怪的文件。
“坐。”
贺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季思意坐了过去,“学长,这些是?”
贺绪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伸手替她掖了发丝,动作自然又温柔,和他的面瘫脸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比。
却让人很舒心。
当然,这也只有面对季思意时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外人是无法想像得到这种情况的。
“不动产权?咦?”季思意的眼睛刚好瞄到了桌前面那文件上的字眼,惊讶的扭头看了过来,然后再去看这一大堆的东西,“这是学长的家当?”
“嗯。”
“……”
贺绪的家当啊!
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大大咧咧的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堆放在这里?还堆得跟垃圾一样。
贺绪的有钱程度,远超她的想像。
“这些都归你来管。”
“……”
贺绪很认真的看着她,慢慢的又补了句,“以后我的开支由你来开。”
“……”
这是让她管钱的意思。
管小钱还成,可这么大的资产,拿在她的手上,觉都睡不好。
“学长,这也太多了,我管不过来,”季思意斟酌了半晌,还是拒绝做管家婆,“我不是管钱的那块料。”
“钱是你的。”贺绪也不管季思意拒绝还是接受,反正东西都搬来给你了,就得接着,还得管着。
反正以后他一毛钱也没有,就伸手向她要钱了。
“……”贺绪的话让季思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是逼着她管钱啊。
哪有这样的。
不用去细查,也知道这些卡啊,文件中,最少也是上千万的,大数目恐怕连数零都觉得很艰难。
贺绪就这么将这些不动资产和流动资产全部都交给了季思意,在一边上还有各种卡,将本子夹得满满的。
看上去很是惊人。
季思意看着这堆东西,愁人!
贺绪连保险箱都给季思意准备好了,至于钥匙只有一把,指纹锁和瞳孔锁是一起的,他并没有动。
季思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进去,也没有看一眼,就当是给他先保管着吧。
设计了自己的指纹和瞳孔锁,然后站在难以搬动的“金库”面前,一脸的纠结。
老公太有钱也不是件好事,替他管钱更是一件苦恼的事。
贺绪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季思意还站在那“金库”的面前一脸的纠结。
季思意的腰身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环住,温湿的身体贴了上来,清冽撩人的气息拂在她的身上。
“学长?”
季思意挣了一下。
“别动。”
贺绪的声音有些沙哑,环着她的腰身,一手擦着头发,很随意的丢开了,就这么环着她不动了。
气氛越来越诡异,季思意赶紧推开他钻进浴室。
在医院里住了一夜,季思意也有些疲惫了,赶紧的将自己洗干净穿好衣服出来。
卧室里已经没有了贺绪的身影,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走到了门边听了一耳朵。
贺绪低低沉沉的嗓音传了进来,“以后不要道听途说,我会解释,就这样。”
贺绪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可是却有一股的尊敬在里面,显然是在给长辈打电话。
季思意慢慢的退了回去,穿戴整齐下楼。
这时,门铃却突然响了。
季思意站在客厅里在和狗狗说话,贺绪在准备一些吃的,白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晚上又要守着季老太太,他的精神并不像平常时那样好。
听到门铃响,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让季思意过来吃一些再去学校,自己却是越了过去开门。
狗狗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后去迎客人。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微笑的李玫欢,独自一个人。
“阿绪!”
贺绪面瘫脸更沉峻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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