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悄悄的深呼吸之后,缓缓吐气,然后故做轻松的说道:“忘情是我教你做的,你肯定是没事做忘情玩,自己不小心吃了点屑屑,结果就记性不好了!”
老叟说谎的功夫是出神入化,鱼娘不得不信他,想了许久,觉得他这个解释最合理,便点了点头,释怀的说道:“依依和柴智吃了我做的相同的忘情,表现出来的症状各不相同。或许,我真得是不小心吃了点屑末,因为与他们的体质不同,所以产生的症状也不尽相同。”
老叟见鱼娘自己把故事编得好好的,长长的舒了口气,将计就计的点头称是。
竹屋收拾干净后,颜卿站在老叟面前,示意他离开。
老叟看了看这面积不大的竹屋,直着脖子大声问颜卿:“你和乖徒孙占用了这竹屋,那我呢?!我和鱼娘睡哪?!”
颜卿见老叟扯着嗓子喊,怕他会把阮依依叫醒,捂着他的嘴把他拉到竹屋外面,指着对面说道:“师傅,就去那个山洞吧,精灵会安排的。”
“你!你……你……”老叟气得指着颜卿想教训他,鱼娘却主动说道:“住山洞好啊!水境里有山洞,但我从来没有住过呢!真想去山洞里看看!”
老叟一听,马上转BT度,他腆着脸笑嘻嘻的说:“你真是乖徒弟,安排得真周到……鱼娘,我们走吧,那山洞我熟悉!”
说完,老叟就拉着鱼娘飞了过去,来到山洞里,开始准备休息。
这个山洞,其实就是刚才装竹屋里家俱的山洞。家俱都搬走了,山洞便空了。鱼娘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些竹子和竹屑,看上去,这里曾经加工了家俱。
“竹屋里的家俱被竹屋压垮了,所以精灵们又重新打了一套家俱。”老叟见鱼娘好奇,便告诉她:“精灵们个头太小,使不了工具,就用魔法来做家俱。虽然辛苦,但做出来的家俱,绝对精致。”
鱼娘点头,将那些竹屑找到一边去,然后又把剩下的竹子绑在一起,象竹排一般平放在地面上,然后开始念念有词。
只见鱼娘的双手之间飞舞着各种花瓣,花瓣均匀的平铺在竹排之上,变成粉红的锦被,既温暖,又芬芳。
鱼娘美滋滋的躺了上去,一挥手,花瓣变成丝被,软软的盖在她的身上。老叟在一旁看着,这些法术,他都曾见过,他还曾经与鱼娘在同一条花瓣丝被之下。
当时,他们躺在山坡上,看着星空,说着现在,展望未来。夜深露重之时,鱼娘便幻化了一条花瓣丝被,盖在他和她的身上。为了避寒,老叟往鱼娘的身边靠了靠,鱼娘没有躲,只是继续笑着,看着天空,好象不知道,自己与老叟已经紧紧靠在一起。
到现在,老叟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凭着鱼娘的法术,她完全可以幻化出两条花瓣丝被,但她只弄了一条,还小小的,刚刚只够盖住两个成人。
如若分开了一丁点,另一个人的身体就会露在丝被之外。
原来,那时,鱼娘就用行动暗示了老叟,她对他的好感。老叟当时没有懂,他还以为是鱼娘疏忽没有注意到这点,沾沾自喜的认为是个好机会,所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鱼娘。
其实,鱼娘一直在等他,滑进这丝被之中,与她并躺在花海之中,一起欣赏天上的星星,说着两个人可能拥有的未来。
老叟的眼眶湿了,他低下头,紧闭双眼。一千年,他浪费了鱼娘一千年的美好时光,他真得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弥补,才能对得起鱼娘这一千年的苦恋。
鱼娘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正准备阖眸休息,忽然看见老叟沮丧的坐在旁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做床,忘了给老叟弄一张。
环顾四周,没有多余的竹子,让他躺要冰冷的石头上又不合适,便坐了起来,往边上挪了一点,拍着自己身边空出的来半边床位,问道:“不介意的话,今晚你暂且睡这里……”
老叟惊讶的看着她,思绪又飞回到一千年前,心底,莫名的兴奋和忧伤。
鱼娘以为老叟嫌弃,赌气的又睡回到床的中央。老叟见了着急,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小声赔不是:“我是怕你介意……所以才不敢上来的……”
“君子坦荡荡,你是神仙,还这样小心眼?”鱼娘瞪着他。
老叟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鱼娘,你的眼睛……真美!”
鱼娘被老叟这话夸得怪害羞的,双手摸着自己的眼睛,笑道:“多亏了颜卿和依依,是他们用露水珍珠帮我治好了眼睛。”
“那个让你哭得伤了眼睛的人,真该死!”老叟狠狠的咒骂着自己,明知道神仙死不了,但他真得恨死自己,竟然令鱼娘哭得眼睛也瞎了。
鱼娘却很淡然的摇头,说道:“我的记性确实差了很多,只记得自己曾经伤心过一段时间,才哭瞎了眼。可是,为谁哭,为何哭,却一点都不记得了。也许就象依依说的,只要记得快乐的就好,不快乐的,就让它去吧。”
老叟抿着嘴,他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往鱼娘身上靠,挤着她坐在一起,很自然的伸手拉着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半晌,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鱼娘没有抽回手来,由着老叟拉着握着。许久许久,终于累了,她才温柔的说道:“休息吧,天都黑了……”
“嗯。”老叟与鱼娘并躺着,阖着眸子。老叟听着鱼娘的呼吸慢慢的均匀,平缓,突然的,轻声说道:“明天别给我做新床,我喜欢这样跟你躺在一起。”
不知是外面的虫鸣,还是呜咽的山风,老叟觉得自己分明听见了已经熟睡的鱼娘,轻轻的应了一声。
……
回到熟悉的竹屋之后,阮依依睡得特别的香。颜卿紧挨着她,细细的看着她,她的皮肤,非常的细腻,如此之近也看不到毛孔,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仿佛婴儿般。纹理,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是上苍的杰作,颜卿找不到任何一个物件能与其比拟。
长长的睫毛,卷卷的,翘翘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老实,不自觉的扑闪两下,沉沉落下时,小嘴巴还吧叽几下,好象在梦里吃东西,刚刚吃完,正在抹嘴赞叹。
“小傻瓜,是不是饿了?”颜卿心疼她,一路上山,她累得不想吃东西,早躺下来休息,梦里觉得饿也是正常的。
睡梦中的阮依依觉得眼前总有东西晃,看上去,象是香喷喷的腊肠。太久没有吃荤的阮依依,在梦时特别的渴望,看到那节腊肠竟觉得肚子饿了,想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气得直蹬脚。
颜卿见阮依依在床上打滚,不停的踢脚,气呼呼的直哼哼。
颜卿急忙去找了些蜜糖,兑得稀稀的,用勺子沾在她的唇上。阮依依尝到甜头,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吧叽吧叽的将颜卿喂来的蜜糖水都喝了进去。
颜卿见她的唇象鱼嘴似的,一张一合的,看着有趣,不自觉的低下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唇。
颜卿不敢用力吻她,怕将她弄醒。却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舔,阮依依就立刻伸出丁香小舌,寻找他的唇,也想舔。
“睡觉也不乖?”颜卿自言自语,阮依依仿佛听见,一个翻身,搂着颜卿的腰身,仰起头,索吻。
颜卿怕她累,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举了举。阮依依觉得舒服,打蛇蛇上棍的攀着他,继续张着小嘴,呜呜的叫了两声。
终于,四唇相碰时,阮依依才没有再叫唤。
刚刚喝过蜜糖水的小唇,异常的红艳,香甜,湿润。颜卿刚刚碰到,就觉得她的唇,犹如入口即化的糖果,丝丝甜蜜,随着她小舌主动的侵入,带进了他的口里。
香she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阮依依仿佛还不满意这样的接触,调皮的轻轻的舔着颜卿的齿颊,象把小刷子,来回的扫着,痒痒的,带着甜味,水果的清香,独特的药香,全都将颜卿裹住,甜蜜的陷阱,恨不得让颜卿主动跳下去,永远呆着,也不要出来。
一记香吻,令天地失色。颜卿的脑子里,一团糟,嗡嗡直响。他的手,渐渐的,在用力,但又害怕压着她的肚子,保持着与她身体的一个距离,阮依依不满的往前蹭着,丰满的胸开始不乖的挤压着颜卿的胳膊。
因为怀孕,阮依依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发生了改变。尽管手脚依然很纤细,小腹也依旧平坦,但胸部却已经奋力的崛起。
颜卿算了一下,胎儿还不足两个月,但她就已经开始胀痛,而且越来越柔软,沉甸甸的,连颜卿看着,都会忍不住的咽口水。
阮依依已经半梦半醒,她微睁星眸,正巧看见了颜卿痛苦的咽口水的动作。
小手,柔若无骨的,慢慢往下滑,硬硬的,隔着布料,烫手。
“师傅,要不要徒弟帮你?”
注: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