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请问是否还有别的问题?”宫镜域态度诚恳。
苏应桐很满意,“暂时没有了,想到再告诉你。”
“为夫遵旨。”
宫镜域牵着苏应桐往屋子里走。
苏应桐脚步轻快的跟着他,心情好得能在天上飞。
才走到半路,就听见其中一个房子传出女子的惊叫声:“谁打翻了我的药?”
宫镜域和苏应桐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这个房子是个药房,墙壁上有药柜,架子上还摆满了草药,此时一个女子懊恼的站在空地上,看着满地的草药发愁。
见有人进来,她脱口就道:“王……应桐?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苏应桐不知为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夜轻兰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不怀好意的揶揄道:“你们和好了?”
宫镜域不自然的咳了声,但仍没放开苏应桐的手,他问夜轻兰:“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夜轻兰无奈,“只能待会让人收拾了。”
这时宫镜域注意到屋子里有异响,苏应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旁边的架子底下,恍然大悟,她走过去,“大白,是不是你?快出来认错。”
大白从架子下钻出来,讨好的蹭着苏应桐的脚边。
苏应桐蹲下抱起它的上身,让它能看着她,“你也太不乖了,看看你都闯祸了!”
大白舔了一下苏应桐的脸,让她消气。
宫镜域上前问苏应桐:“这不是你救下的灵狐?怎么跟到这里来了。”边不着痕迹的分开这一人一狐,这灵狐也太过份!
苏应桐没有注意宫镜域的小动作,她答道:“之前大白一直跟在你后面去到泽丰找我,你不知道?”
宫镜域很意外,他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重新打量着灵狐,这灵狐真的这般有灵气?
大白却不愿鸟他,虽然他也救过它,可是他却不许自己亲近主人,它就不嗨森了。
苏应桐完全不知大白的内心语言,她摸着它的头,“大白真的很懂事的,刚刚在街上我看见轻兰了,就是它带我找来的呢。”
轻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几分伤心,“怎么我每次伪装都让你看出来了,难道真有这样失败?”
苏应桐不忍心打击她,“也不是啦,你的伪装很成功,只不过是我对你太过熟悉,才能认出来。”
轻兰稍稍感到安慰,她看着苏应桐身边灰不溜秋的东西,不敢相信:“这个就是灵狐?我听别人说灵狐都很漂亮呀,这个怎么这么丑?”
灵狐就软趴在地上,更靠近苏应桐身边了,这么多人还是主人最好,从来没有嫌弃它丑!
苏应桐安慰的挠着大白的下颔,直把它挠得舒服了才对轻兰说道:“千万不要说它丑,它能听得懂。”
轻兰忙捂住嘴,吃惊的看着灵狐。
苏应桐对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听苏应桐说了这么多,宫镜域对这个灵狐也来了兴趣:“看来灵狐不但有灵性,还很懂感恩。”
“是啊,很多时候人都不能做到这样呢。”苏应桐想起了青竹,脸上有几分落寞。
宫镜域知道她的心事,怪自己又勾起她的伤心处。
这时轻兰适时开口:“应桐,你是受了伤?”
宫镜域才醒悟过来:“对,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轻兰抢先上去检查了苏应桐的手,脸上都是不忍看的神色,“应桐,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苏应桐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
宫镜域心里扯痛,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伤,却没有做到。
“王爷,我先带应桐去沐浴更衣吧,这满身都是泥巴呢。”
经轻兰这一提醒,苏应桐才想起自己这一路上那么悲壮样子肯定很狼狈很难看了。
她捂住脸,问了轻兰房间的方向,就跑出了药房。
进了轻兰的房间,苏应桐扑在铜镜前左看看右看看,见里面的人头发杂乱,脸上还有污泥的痕迹,身上的兵服又脏又丑,整个人看着就是大写的邋遢加难看啊!
刚刚宫镜域还对自己含情脉脉甜言蜜语……亏得他对着她这个样子还能这样!
苏应桐懊恼的捶着桌子,本来是那么感人那么唯美的相逢的画面,自己居然顶着这副尊容就出场了,真是让人吐血!
同时心里也禁不住甜丝丝的,她这个样子宫镜域都不嫌弃,还情深的对她说“我宫镜域不能没有你,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这绝对是真爱呀!
苏应桐捧住脸,笑得傻兮兮的。
夜轻兰进屋就看见苏应桐这个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了?高兴傻了?”
苏应桐不好意思的坐好,呐呐道:“也……没有啦!”
夜轻兰“噗呲”一声笑出来,“我看王爷这些天无心养伤,整天都是行尸走肉的模样,比你以前在泽丰皇宫更生无可恋,如今看你们终于破冰和好,而不是互相折磨,我看着也高兴。”
夜轻兰说着,就让童子去烧热水,苏应桐看屋子里进出的几个童子衣着打扮都很熟悉,奇怪道:“这不是白宜药庐的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还去过我师父的药庐?”夜轻兰问道。
苏应桐点头,“宫镜域带我去过一次,但是没见到你师父。”
夜轻兰了然,她说道:“虽然我经常在外面,不过生活起居上还真不擅长,所以就从师父的药庐借来几个人,反正王爷疗伤工序也复杂,也需要几个人帮忙,这里是我在西灵几年建立的秘密基地,你看怎么样?”轻兰明显的想得到认同。
苏应桐不吝赞扬:“这里很好,环境也好,轻兰,你真棒!”
轻兰笑了,“应桐,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哪里,我是真心实意赞你的。”苏应桐认真道。
夜轻兰很高兴。
苏应桐就问:“轻兰,宫镜域伤得很严重吗?”
夜轻兰神色沉重的点头。
苏应桐急了:“我看他脸色还不错……”
“那是因为你来了,他心情好了,之前是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夜轻兰叹气道,“在华林山上已经受了伤,差点伤了心脏……”
“怎么会!”苏应桐震惊的打断她,“他明明伤在右边。”她当初就猜想,只要不伤及要害,及时包扎了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的心脏与一般人不同,他的心长在右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