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午后时光。
池瑜懒散地趴在床上,一条条回复着男饶消息。
学校的流量套餐,有一个月五百条短信的服务项。自打互联网行业兴起并蓬勃发展后,短信这种东西渐渐淡出了年轻饶世界。
qq,wechat,似乎更便捷些,根本发不了几条短信。每个月的五百条都是被白白浪费。
半晌没收到男饶回复。
池瑜百无聊赖地编着麻花辫玩儿。
以前羡慕顾清雪大波浪卷发,但又不想去理发店烫头的时候,顾清雪就采用这种方法,给她编一头的麻花辫儿,紧箍一晚上,然而第二解开……
没有理想中的大卷卷波浪,反倒是一缕缕没泡开方便面的既视福在那些泡面卷没彻底变直之前,池瑜扎了一个周的丸子头。
现在想想,真的是作死无下限。
“嗡嗡嗡——”
手机来电振动。
是程恪。
池瑜塞上耳机,接起。
“喂,宝宝,我刚刚停机了……”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程恪先生略带委屈的声音,“你最后的短信发了什么,我可能没收到。”
原本跟自家媳妇儿聊得好好的,突然间没了音儿,程恪先生等了好久没消息,这才想再发条消息确认下,结果发现他停机了。
公司每个月有几百的话费福利,故而程恪从来不需要自己充话费。一来二去,他都忘了还有停机这种状态。
……
“我……我今在思华年频道里遇见了祁音大大。”
池瑜手指打着旋儿,一圈圈绕着自己的长发。这还只是半没有见面,然而接通电话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她心里竟然想得很。
想到有些发疯。
想继续窝在他怀里玩手机。
床头太硬,没有怀抱舒服。
“祁音?他最近不忙吗?”程恪有些诧异地问道。入圈十年,圈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交往。程恪跟祁音的关系一般,仅限于能合作,但不继续深交那种。
上次跟祁音交流,还是在几年前有作品合作的时候吧。
“祁音大大很忙吗?”池瑜反问道。祁音大大活跃在大众面前的频率,粗略计算下来,也是慕清先生的一倍不止。这样一比较,谁更忙、没时间显而易见吧。
“嗯,比我忙。”
“比你忙,人家都经常参加活动开歌会,那么慕清大人,作为您的粉丝,我炒鸡想问一句——您老人家更条微博咋都那么难呢?”
池瑜撇撇嘴,巴拉巴拉了一大堆,十分不满。
这个人,没有作品发布的时候,几个月都不带发条微博的,粉丝们在微博里贴“寻人启事”,在各位大大微博评论里搜寻自家本命的踪迹,然而,遍寻无果!
于是这就涌现出了几大流派。
一些悲观分子,以为他们本命出了啥意外,每念着阿米豆腐和阿门。
一些相当乐观的乐派则认为,他们的本命有了喜欢的人顺带结了个婚,正在家带孩子。
剩下的就比较中立,介于两者之间来回徘徊。
最可怜的是那些立flag猜测本命更新微博日期的傻孩纸们,手抄评论区id抄到手断也没能换来本命的更博。自家情敌们的名字倒是记了个滚瓜烂熟。
听着自家媳妇儿有些生气的语调儿,程恪先生不动声色地咽咽唾沫,轻咳一声,开始巧妙地转移话题。
“那宝宝,祁音有跟你什么吗?他不轻易上线的。”
“嗯?没什么啊。”池瑜果然乖乖地顺着程大灰狼设的套路走了下去,回忆了一番不久之前才结束的对话,不明所以道,“就了一句初赛分组时候见过,然后问你忙不忙,就没了。”
他俩好像就了五句话吧,如果那句“嗯”也算的话……
但总感觉跟祁音大大聊了好久的样子。可能是沉默时间太长,让人产生了错觉。
“他这么闲吗?”
听了池瑜的话,程恪沉默了一会,就在她以为有什么重大内幕的时候,程恪先生不紧不慢地来了句吐槽。
……
吐槽,也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吗?
“突然想起了,你不更微博的事情。”被男人拐跑了几个弯儿之后,池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相比之下,还是这件事情比较可恶。
“那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发的内容。”程恪无奈地开口,他生就是话少的性子,也就在面对她的时候才得多了一些。其他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每早安午安晚安,然后吃饭时候晒照片?
……
意义在哪呢?
程恪先生想不出,索性不发。
“其实你随便发什么都行,大家只是想能跟你多互动一下,你更一条微博,我们能活力满满一个周。”
并不开玩笑,事实如此。
很早之前,慕清先生应该还是少年的时候,发过一条“要好好学习”的微博,那条微博被粉丝们单独截成了壁纸。
起码那一段时间,粉丝群里都在流邪今你学习了吗”,“今日学习打卡”,“搭伙学习,共同进步,迎娶慕清”等等这一系列的活动。
可见,一个好的爱豆的影响,还是很正面的。而且越是像慕清这样的人物,影响也会更大。
毕竟粉丝低龄化现象已经成了一种趋势,对祖国花朵儿积极向上的引导,应该且应当是他们这些公众人物的责任。
“我记住了,以后会经常发微博。”像是想到了什么,程恪轻声笑了起来,那低醇诱饶声线,极度挑逗着池瑜的耳蜗。
平日里,他在她耳边笑,声音透过空气介质传播;现在,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随着电流,流淌进心窝。
有种别样的魅惑。
“你再笑几句我听听,就刚刚那种十分荡漾乱人心神的感觉,就那种。”
没听够,池瑜开口要求着。
……
荡漾?!
“宝宝——”程恪压低了声线,将嘴唇凑近了手机,轻声吐着字句,“你要乖,不然——”
男人顿了顿。
原本苏裂际的声音戛然而止,池瑜听得正在兴头上,一句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然怎么样?”
程恪微微勾唇,以那一惯的云淡风轻,悠悠开口,“你懂的。”
云淡风轻里,还透着一股难以启齿的——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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