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我爹给我买的玉镯子,这是在海底采集高等精玉雕琢而成的,名叫深幽皖澜玉镯,是我爹和人家官宦人家做生意,人家作为礼物送给我的,这可是有钱很难买到的。”说话色的是表舅家的女儿,名叫李可,表舅叫李启,那个大姐就是大夫人的女儿,这三人都是膝下无子,都只有女儿,大姑女儿叫杜玉,二姑的女儿叫方伊,分别是老大和老二,这四个孩子,最小的就是温顺了,可是同时四个孩子,唯独温顺不会被别人正眼看待的。“妹妹,你这玉镯子这么好看,借我看看。”说完伸过手去接,李可却挥下衣袖,背过手背去。“我说大姐,这玉镯子十分珍贵的,我怕别人的手粗,磨坏了这个宝贝,我可是会心疼的。”“李可,你说谁的手粗,不就一个破手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也让我娘给我弄一个。”“哎呦,大姐,别生气啊,我可不是说你,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这深海玉镯可不是别人就能在地摊能买到的。好了大姐,不和你说了,爹今天要有客人来,我得回房间打扮一下。”李可说完蹦蹦跳跳离开花园,杜玉一人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抽打花坛里的花草,这时候老二方伊看见杜玉便走了过来,见大姐杜玉眼睛外凸,一看就是和别人生气呢,不用说,一定是李可,毕竟两家人,李可是表舅那一家的,表舅就这么一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目无尊长,没大没小。“大姐,是不是又是哪个李可惹你生气了?”杜玉见二妹过来就大肆骂街一样“不就是一块破玉镯么,她李可算什么东西,竟敢挖苦我,贱人一个。”的确,这三姐妹都是一副无礼仪无家教样子,自私自利惯了,平时也就杜玉和方伊能关系好点。“大姐,你别生气,我有办法帮你出口恶气。”“二妹什么办法啊?”“大姐,你过来点,咱们这么办·······”话说今日表舅邀请一些客人来家吃饭,这些人都是商业街一些有头有脸任务,甚至关系到官府。但邀请宾客宴席,让女儿一起出席,并非无缘无故,其实表舅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这些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人物见见自己的女儿,没准会和哪家大户人家攀上亲戚。“可儿,来见过孙伯父,这是马伯父,这是······”表舅一一介绍着“哎呀,令千金落落大方,有知书达理,难得难得啊”“李小姐容貌出众,将来嫁为人妻必是贤惠”“哪里哪里啊,我这个女儿都被我宠坏了。”表舅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乐坏了。“对了,可儿,京城的林大人不是送给你一个深幽皖澜玉镯吗,去拿来带上给你各位长辈欣赏欣赏。”其实带玉镯是假,真正用意是告诉别人,他与京城林大人有来往,提高一下自己身价罢了。“是的,爹,小一,、去我梳妆台上把深幽皖澜玉镯拿来。”“是的,小姐。”丫鬟小一把深幽皖澜玉镯拿来,在众人面前打开,深蓝色玉面带有些许波纹,而且给人感觉幽凉而静谧,在场的宾客无不赞扬。李可拿出来,刚要戴在手上,忽然玉镯碎裂成几块,掉在地上,在场宾客一怔。更是闹心的是李启,要知道这不仅是贵重玉镯,而且是京城林大人赠送的,更重要的是,在场这么多客人,当时挂不住脸面,火冒三丈:“可儿,这是怎么回事,这玉镯怎么碎了?”“爹,不是我,不是我弄得,我上午刚刚还佩戴着,玉镯好好的····小一,死丫头是不是你给摔碎的。”“小姐,冤枉啊,我这拿着玉镯一路很小心的,都没有意外的。”“不要什么都赖丫鬟,就算给小一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更何况,这深幽皖澜是深海佳玉,质地十分坚硬,就是摔在地上也不会碎。”“爹,真不是女儿弄得,你冤枉女儿了,难不成······”“难不成什么,说啊。”看来李启气急了。“难不成是有人特意弄得,为了让爹和女儿面前出丑?”“李兄,你先冷静下,这深幽皖澜虽质地坚硬,但产自深海,数寒性,一旦遇到热水就会碎裂,是不是李兄仆人打扫时不小心把热水撒上了。”说话的是一位经营布匹的商人。李启一听很有道理。“快说,今天是谁负责打扫小姐的卧室的?”“老爷,今年打扫小姐闺房的是温顺温少爷。”一听到温顺,李启火气就更高了,以前温顶活着时候,李启游手好闲,不但好吃懒做而且时而偷账房里的钱,温顶没少骂李启,虽然温顶已死两年,但李启至今怀恨在心。这回他的儿子让他出丑,他岂能放过。“快,把那混蛋叫来,把他打扫的东西也一起带来。”李启下令道。“表舅,有什么事情吗?”温顺看着火冒三丈的表舅,心中很打鼓,平时表舅就不正眼看他,平时理都不理的,自己也是做着活,估计死了都没人知道。“温顺,我问你,你姐的玉镯是你弄碎的吗?”“没有啊,舅舅,我没都没见过什么玉镯。”“还敢撒谎,明明就你一个人打扫我房间的,其他人都没进去过,你还不承认。”李可上来就一顿苛责。“表姐,我没有,你冤枉我。”这时有仆人把温顺打扫的用具带过来,其中有半桶滚烫开水,李启见这桶热水,顿时火冒三丈。“还嘴硬,小混蛋,今天看我不教训你。”李启不顾身份,一脚踢在温顺的胸口上,温顺只感觉胸口法发闷,气血凝固。李启还不停,拳脚相加,边打边骂:“小畜生,和你那爹一个怂样,这辈子就窝窝囊囊的,一辈子让人踩在脚底下·····”在李启拳打之下,温顺蜷着身体,李启倒是认为这小子和他爹一样窝囊,谁也没有发现,温顺的眼睛此时通红,面部似有挣扎,两个拳头紧握。李启正在出手打温顺之际,突然温顺一只手抓住李启的手腕,慢慢站了起来,李启只觉手力像铁匠铺里的钳子一样,挣不开而且疼的都快哭了,当温顺抬起头时,屋子里的人吓呆了,只见满眼通红,表情恶狠,就像地狱里的恶魔,温顺随手一拉,只听“咔吧”一声,李启大叫了起来,随即用脑袋一顶,把李启撞出老远。“来人,快将他拿下。”李启忍着痛呼喊下人。没等下人上来,温顺举起半桶热水朝人群扔去,只听“啊”的一声,众人看见李可捂着脸,原来那桐热水大半泼在李可脸上了。“快抓住他。”李启心疼他的女儿,完了,容貌毁了,这辈子也算毁了。此时温顺疯了一样,向外面跑去。什么是残忍,就是不折不扣的悲惨把无辜强硬摧毁,所以产生希望的时候,也产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