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皇上口谕,宣蓝姑娘去御书房觐见。”春喜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能让皇上破例招进御书房,要知道那里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进去过的。
我神情一愣,轩辕赫找我干什么啊?为了昨晚的事?不应该啊,那是因为瘟疫的事?难不成我说的那些出问题了?越想心里越是发毛,脚好像黏在了地上,竟是迈不动步子。
春喜见我怔楞在原地不动,轻咳一声出言提醒道:“蓝姑娘走吧,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呢。”
我恍然惊醒,忙应道:“那就有劳公公在前面带路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我和春喜一前一后,朝御书房走去。没想到御书房离庆和宫竟是远的很,走了足有二十几分钟。等到了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我已是头晕眼花,脚步虚浮了,背上更是虚汗淋淋。心里暗道,坏了,血糖低下来了,待会儿不要晕了才好。
春喜先进去通报,不一会我就随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御书房里庄重严肃的气场让我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恭敬的行完礼,垂着头站立在一侧,不敢去看坐在龙椅上的轩辕赫。昨晚的事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尴尬呢,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才好。
自从看见那个小女人踏进御书房,轩辕赫那双狭长的凤眸就没再离开过,尽管脸上冷冽如常,可是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昨晚一夜没睡,早朝上心不在焉,回到御书房也不能集中精力,脑海里反反复复飘荡着一个影子,让你摸不到,抓不着,却又不停的撩拨着你的心。只叫你心痒难耐,坐立不安,直到刚才王兄来见,商讨瘟疫之事。然而,更令人称奇的竟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想的法子。
她竟然懂得医术!这是被自己嘲笑的那个花瓶美人吗?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现在这个和牡丹会上那个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绝美的容貌,虽然琴棋书画都是不通,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脸上的淡定从容,眼里的清亮灵秀,却是更加的风华显露,动人心魄。
我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侧,见轩辕赫半响都不说话,心里不由暗暗着急。叫我来不是为了罚站吧?再这么站下去,我可真要晕了。
就在我的耐心消磨之际,终于听到轩辕赫淡漠的声音。“你会医术,是跟何人所学?”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他怀疑什么吗?当下忙假装镇定的应道:“回皇上,一诺只是自己看了些医书罢了,并无人教。”
我自始至终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到低沉的嗓音里有一丝淡淡的犹疑。“原来是这样,蓝丞相还真是教女有方。如果这次能解决瘟疫之事,那你们蓝家可是功不可没啊。”
我听得心里更加的震惊,总觉得他这话不像是夸奖,到更像是猜忌和试探,如果他拿这话去问蓝岐山,恐怕会瞒不过去,毕竟他和蓝一诺是父女啊。想到这,心里一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额头上一片湿凉,眼前竟是一黑,双腿发软,就在身子要倒下去的刹那,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
轩辕赫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小女子的一举一动,当他发现她额头上虚汗直流时,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发问,就出现了让自己心惊的一幕,她竟然晕倒了。
看到她要倒地的那一霎那,自己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下意识的就飞奔了过来,直到把这副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到了怀里,揪着的那颗心才算落了地,而直到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一直在渴望着,能再次拥这小女人入怀。
怀里软玉温香散发着幽幽的女子气息,丝丝缕缕钻进了轩辕赫孤寂多年的心里,从此那沉如古井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只是那有些苍白的小脸让轩辕赫呼吸一滞,声音都有些发颤,“春喜,快去宣太医!”
春喜一愣,什么时候见过皇上这般着急啊,心里就有些恐慌,忙急着应了,小跑着出了御书房。
我张了张口,想拦下来,却是晕的说不出话。只不过是低血糖而已,吃点东西就好了,实在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倚在轩辕赫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如鼓的声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昨晚那暧昧的一幕。面色一热,就想推开他,可是他却倏地将我打横抱起,朝一侧休息的寝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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