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元败了,回到天策府门前台阶上时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家三位弟弟叹息道:“哥哥没用,败了头阵。”
朱自清牵起他的手,安慰道:“大哥不必神伤,你之败,非是武功不及,乃是输在岁月罢了。”
老三辛茂也是凑上前来,安慰道:“切磋比武,胜负难料,大哥不必自扰,不如接下来这一场便让我上罢。”
“没错,三哥武功远胜我等,想来应该能扳回一城。”雁北飞也凑上前来附和。
王纯元和朱自清对视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辛茂得令,阔步上前下了台阶,对着慕容复等人方向一礼,朗声道:“不才天策府三司卫辛茂,接下来这第二场却是由我来打,不知诸位让谁来出战?”
辛茂朗声一出,对面包不同几人便凑到一起商议起来。
邓百川:“这辛茂好武成痴,数十年来逢人便要切磋比较,在这两浙路也是少有敌手,如果真打起来,我都不敢说能稳胜他,这第二场不若就让二弟上好了。”
“非也非也….额….”这包不同就是一个粪坑子,动不动就想驳人言语,这非也刚出便见邓百川三人拿眼瞪来,顿时不好意思的笑着改口道:“是极是极!嘿嘿…诸位兄弟莫怪,一时口快,一时口快。”
一旁风波恶也是大大赞同道:“不错,我四人之中论起武功之高强非二哥莫属,那辛茂也是天策府四司卫最强者,所谓兵对兵,将对将,如此安排,甚妥。”
要说风波恶,人称江南一阵风,最好打架,有架打,那是连饭都可以不吃的家伙,然而在关系到慕容复大业的时候却也能拿捏分寸。
见几人都是这么说,自己其实也十分意动的公冶乾顿时重重点头,道:“如此,那我就去了。”
“公冶乾,请指教!”赤着一双手,公冶乾来到场***手之后便拉开了架势。
辛茂一听是公冶乾,眉头就是一挑,三年前丐帮乔峰初继任帮主之位时这公冶乾便与之豪饮对掌,虽然输了武功却没输了气势,赢得乔峰一阵赞赏。
且不论其武功如何,就那份不输乔峰的豪气,便值得他辛茂高看一眼。
毕竟说起乔峰,那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豪爽,可这公冶乾既然能在豪爽方面赢得乔峰赞赏,可见秉性也非恶人。
辛茂最好与人比武,特别是厉害的人,这公冶乾看起来厉不厉害不知道,但是能得乔峰称赞,必然也是光明磊落,与他交手,辛茂也是极为欣喜的。
过了礼数,两人也不多话直接动起手来。
和王纯元与邓百川不同,两人都是比的拳脚,繁复迅捷得多。辛茂与公冶乾的功夫都在掌上,变化虽然没有前两者多端,但却要凌厉刚猛许多,一掌下去打哪儿哪儿有个手印。
“呵!这辛茂能在两浙路闯出些许薄名确实非同凡响!”风波恶一见两人动手,顿时手足发痒,看得眼馋不已。
就这短暂交手,他已经能够看得出来,这辛茂也是一个少见的高手,公冶乾想要胜他恐怕不易。
风波恶都看出来了,邓百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以只是点头应和,却没有说话。
倒是那包不同却不以为然的道:“非也非也,公冶二哥年富力强,难道还打不过一根朽木?”
“你说谁朽木?!”包不同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来对面雁北飞怒目而视,要说慕容复这几人里面除了慕容复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以外最让他讨厌的,非这包不同莫属了。
这丫的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有一种想要生撕了他那张粪坑嘴。
“非也非也…”包不同说话,不论要说什么,总要在前面加上一句非也非也,让人听得闹心,说出的话也确实闹心:“年近六十了不是朽木能是青衫?或是老贼?嗯!对!老贼,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哈哈哈…..”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姓包的,咱也别等了,就现在吧,你雁北飞雁爷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雁北飞确实被包不同惹怒了,操起手中九环大刀纵身冲了出去,一招力劈华山目标直指包不同。
“来就来,包不同还怕你个老贼不成?!”嘴欠如他,虽然明知说话不得体,却总是忍不住要说,然而为了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让他给收回来,是以对方要打架,他也不推诿,直接拔出手中长剑就迎了上去。
“叮叮叮~~~”
两人都是兵刃在手,打起来叮叮当当的,完全把一旁辛茂和公冶乾的风头给抢了去。
包不同这人嘴虽然欠,可身手竟也不差,两人上手拼斗五十余招,竟是平手,不分秋色!
场上四人陷入了僵持,却苦了一旁观战的人,用应接不暇都无法形容了。
公冶乾和雁北飞两人都是走的刚猛路子,打起来一招是一招的,虽然不会让人眼花缭乱,却能隔得老远都能察觉到那一股股的掌风雄浑。
而白不同和雁北飞的刀剑之争同样不弱气势,九环刀让雁北飞舞得虎虎生风,气势澎湃汹涌,颇有一去不还之意,沙场气息浓厚,完全不似一般江湖人士该有的武功路数。
包不同剑法多变,时而轻灵,时而厚重,虽然五十招后逐渐落入下风,却也一时不会败下阵来。
眼看着四人争斗,那风波恶可是心痒难耐,浑身上下如布满了虱子一般让他一阵抓耳挠腮,最终一抽腰间短刀跃入场中,对着朱自清道:“兀那老者!如今就剩你我二人了,也没得选择,不如一起下场比试了罢!”
却是他见别人打架打得欢快,按耐不住了。
朱自清看了一眼王纯元,见后者点头,这才叹息一声,从身后童子手中接过一把青钢长剑,缓步走下阶梯。
站定,见礼,动手。他是一步不差尽数走完,而且规规矩矩不可挑剔。
他这么一搞,可就让对面的风波恶更是难受了,然而虽然好斗却也有君子之风的他只得耐着性子陪朱自清走完这些繁琐礼节。
见过礼后,同样对这次行强盗行径心有愧疚的他短刀一摆,呼喝着如一只看见了大便的狗一般朝着朱自清虎扑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