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赵氏端起一碗已经晾的差不多的汤塞进喜妹的手里,示意喜妹快些喝。
“赵婶,你们这可真好,我在我家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大的地方”学着喜妹的样子将手里的汤一饮而尽,梅湘凝畅快的说道。
“行,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你想要住多久都可以”赵氏爽快的说道。
听完赵氏的话,喜妹是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而那位牛皮糖一样的小姐则是抱着赵氏的胳膊,在原地兴奋的只蹦跶,嘴里喊着:“噢噢,赵婶真好”
说完后,挑衅似得看了喜妹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出来的得意。
喜妹难得没有跟她争辩,暗想你挣也没啥用,那是我娘又不是你母亲,算了,看你小丫头可怜,也不跟你计较了。
而就是几人都没有注意喜梅的时候,张梓尚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她的身旁,想要跟她说句话。
妹等到开口呢,喜梅就先发制人,“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张家的少爷啊”
一席话说的张梓尚‘摸’不着头脑,拉着喜梅的袖子装作可怜巴巴状,说道:“喜梅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在京城……”
么没等说完后,喜梅就走的不见人影了,留下原地‘迷’‘惑’不解的张梓尚皱着粗眉,一头雾水。
且不说他们这闹别扭的两人,他们这半亩地拾掇的快,再陈田发他们刚开了头后,他们这里就要收工了。
赵氏看着眼前几个筐子的番薯,担忧道“喜妹,这东西‘弄’出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喜妹沉思了半刻后,才开口说道,“娘,我想着留下这些番薯,等明年四月份的时候,再将这些种下去,这样,咱家就有数不清的番薯了”
看着喜妹眼睛里冒着‘精’光,赵氏倒也没说拒绝的话,只是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吧”,就和喜梅一起回去了。
徒留张梓尚看着喜梅远去的背影,惆怅不已。
喜妹见此,只是捂着嘴笑,倒也没有上前打趣他。
就在这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什么念头,但是太快,喜妹一时间没有记抓住。
抬头这会看着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也不带着几个人在地里溜达了,准备打道回府。
可惜,没等的了她走,衣角就被人抓住了。
“喜妹,咱们带回去些嫩‘玉’米回去煮着吃吧,你家地里有这么多呢”说话的是梅湘凝,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根筋不对了,想要吃‘玉’米来了。
好吧,吃就吃吧,家里这么多的‘棒’子,还怕她吃多了不成?
索‘性’也不管她,任由她自由自在的飞奔在放倒的‘玉’米杆子地里,再时不时的拽下一个,举起向着她炫耀着。
喜妹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她无止境的调戏,想着回家的时候,可以偷偷的煮上一个解解馋,笑容就溢满了脸庞。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喜妹终于记起自己忘了的是什么,她只想着将这番薯给收回来,倒是忘了事先挖个窖,要不,这批番薯等到明年才能种,要是不管不顾的放在屋里堆着,那今年所做的努力那就全部白搭了。
这会也顾不上还没玩够的梅湘凝,走到跟着长工们一起劳作的管事身前儿,询问着他认不认识会挖窖的好手。
管事的用搭在肩膀上的布擦了擦汗,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这是赶巧了,咱们这长工里,还正好有一个,他爹就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能手,据我所知,他的手艺也不错,东家您等着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说完后,将手里的镰刀扔在地上,小跑着去给她找人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带着一个偏瘦的青年了,喜妹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你会挖窖?先前儿可都是挖的什么窖?”
这位身材较为瘦弱的人,名叫田壮,家里祖祖辈辈都在土里刨食儿,可是无奈两年前老父生了一场大病,家里值钱的房屋田地都卖去给老夫治病了,一时间穷的都没米下锅,一家老小饿的嗷嗷叫,这不,经别人的介绍,这才来喜妹这当上了长工。
刚才被人叫来,他脑袋里猛的一个念头,东家小姐找他,不会是因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着东家不快了?
没料想,把他喊来后,打听的竟然是这个。
如此一来,这人脸上的局促感才褪下不少,但仍旧是拘谨的说道:“回东家小姐的话,这地窖也大致分着几种,有棚窖有井窖,不知东家您属意那一个?”
喜妹敲着脑袋,暗道,这我哪里知道哪一个?
我这是半瓶子水晃‘荡’,可不敢‘乱’说话,误了大事。
遂开口道:“那你说,按着咱们这儿的天儿,比较适合哪种?”
有了用武之地,这田壮有了一丝勇气,道:“咱们这冬日里太冷还是井窖比较合适,小姐您看?”
“我看没用,你看才有用,这样吧,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能给我建好一个地窖吗?”,喜妹专注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道。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田壮坚定的点点头,道:“这您就放心,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次日,在天儿才‘蒙’‘蒙’亮的时候,这田壮就已经带着干粮来陈家了,因为来的有些早,陈家还没有开‘门’,田壮只好蹲在‘门’口,就这凉水啃着干粮。
终于,等天儿大亮了,张嫂打扫院子才把大‘门’,打开,一开‘门’,看见‘门’口蹲着一个汉字,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
等看清来人歉意的目光后,才定了定神,问道:“你这是?”
田壮擦了一把嘴上的痕迹,不好意思说道:“那个,我是来找东家小姐的,昨日说过要来这给她挖地窖。”
等他说完后,张嫂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昨日里听四小姐说起过,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对此,田壮只笑不语,这张嫂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见人家没说,她道也没有多问。
直接将人迎进了院子,道:“你现在这等会,我就看看四小姐起来了没”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这张嫂心里明白的很,这喜妹丫头啊,保准还在‘床’上歪着呢。
果不其然,轻轻的推开房‘门’,就看见喜妹与那个新来的小姐,叫什么名来着她倒是没记清,不过,跟自家小姐的关系好着呢,这不,晚上睡觉都得在一个屋。
“四小姐,四小姐,醒醒醒醒,外面挖地窖的那个人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呢”
只见喜妹那丫头翻了个身,红润的小嘴嘟囔着“这才什么时辰啊,怎么来的那么早?”
嗨,也不知道是谁在昨日里说,今天事情多的很,要人家早些来的?
最后,理智战胜了懒惰,喜妹从薄被下伸出头来,打了个呵欠,张张身子,最后才闭着眼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没料想,动作有些大,倒是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梅湘凝,这会她‘揉’着眼睛,似醒非醒的问着,“什么时辰了,该起来了?”
喜妹蹬着鞋子,头也没往回扭,道:“时辰还早着呢,我有些事得先起,你在歪会把等会吃早饭的时候我再来喊你”
得到了保证后,这丫头头朝后一倒,又继续睡了起来。
再接下来的时候,她只见人家和自己爹爹一起挖了一个井深五米,上井口一米左右,下井口二米左右的井,后来赵氏以井这危险外加她只会添‘乱’,所以将喜妹早早赶走了,至于后面‘弄’成个什么样,她就不得知了。
盘算着今年种的不多,明年番薯多,那就该大大的扩张了,等到后年,一千亩地她就差不多可以种一多半的番薯了,那时候,一定要吃个够本才可以,哪像现在,看着那些东西想吃又不能吃个过瘾,憋屈。
此刻,张家,郑氏看着昨日里回来就有些不对劲的小儿子,朝丈夫呶呶嘴,低声道:“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昨夜回来就是这副样子?”
张仲权将手中的瓜子仁剥到碟子里,看着里面差不多有一小捧了,才停下手里的活,将碟子移到媳‘妇’的身前儿,满不在乎的道:“看他这样子还能怎么了,思‘春’了呗”
话音刚落,就被郑氏打了一巴掌,训斥他道:“孩子还在跟前儿呢,你怎么也不知道忌讳些?”
张仲权也不在意刚才落在自己身上的轻轻一巴掌,道:“知子莫如父,我是他爹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没说的是,想当年我看见你也是这副模样,这么像,他怎么能不知道?
咳了咳嗓子,才继续说道:“儿子大了,这也是正常的,赶明儿你问问儿子的心思,是谁家的闺‘女’咱好快点下手啊”
咳咳,知道的说他们说是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抢什么稀罕东西呢。
看着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郑氏也是心疼不已,思量着少不得得从他嘴里打听些什么出来了。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这次的眼光这么好,竟然看上的是喜妹的二姐!
难道她能说,自己早就看上哪个丫头做自己的儿媳‘妇’,但又怕儿子不同意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赶明了得上山去拜拜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