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衮眉毛一拧,一向自信稳稳的脸上如深受打击了的柿子,暗淡下来,他嘴唇不自然地动着,说,“大玉儿,难道在你心中,我已这么没用了吗?”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着的杀手裥,顾止不知道,博大玉也不知道,他自认为,除了他自己,全天下没有人知道。【高品质更新】
“如你知道,其实,我还隐藏着雄兵百万,只怕你,不会这般看不起我了吧?”顾尔衮很受伤。
博大玉看了他一眼,因她一句话,他就受伤成这样,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的深情万种,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只有利用他。
用母家之名,利用男人的感情,天经地义,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衮,我只是想万无一失。”博大玉眼中露着犀利的光来,果断地拍扳,“不管怎么样,哀家的命令已传下去了,明日,哀家联合靖康王之兵,与顾止决一死战!”
顾尔衮默默凝视着博大玉,他知道,他从来都不能让她听他的话。
她不是博小玉,为他的生而生,她是他心中的女王,一个真正能压得下他的女人。
他的拳头紧握,眼中射出杀气来。
建业城外,北风呼啸,淮水边上,水鸟在雪中乱飞。
顾止与乔木立于水边。
“木儿,外面冷,入帐子里吧。”顾止柔声说道,将一件披风披在乔木身上。
乔木凝视着有些结冰的水面,目光游弋不定,“夫君,明日,又要开战了吧。”
顾止将她往怀中一搂。点点头,同样看向那水面,“明日的战只是开始,这是必胜的。不必担心。”
乔木将头靠在顾止肩膀上,闻到了他身上的体味,“夫君,不必担心木儿,木儿在后方会好好的。”
顾止从脖子上拿下那个玉佩来,“木儿,这块玉佩。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今日。我将它送给你。”
顾止边说,边将那玉挂在乔木细白的脖子上。
那玉佩上刻着一只马,玉石圆润光滑,贴在颈上一凉,乔木内心却一暖。
“夫君。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带着吧。”她深深地看着他。内心隐隐预感到不安。
他抚摸着她腮边散下来的碎发,“不,木儿,你带着吧。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看看这块玉,看到玉的时候,就如同看到我一般。就如同我一直在你身边一般。”
这样一说,乔木反而生气了,“我才不要什么劳什子的玉陪我,我要你,顾止。一直陪着我,一直在我身边!”
看着乔木激动起来。他轻轻一笑,抚摸着她的紧蹙的眉毛,“我的意思是,我明日要去打战,总不能带着你去吧?”
她微低着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夫君,木儿永远不要离开夫君。木儿永远都要跟夫君在一起。”
她紧紧搂着他,双手环过他的腰,将脸贴紧他的胸,炙热地拥抱着。
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夫君,木儿是愿意跟你生死与共的,穿越女又如何?穿越女并都是如此现实,也愿意为了一个古人死的。
他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后背轻拍了拍:“木儿,我明白的,一切我都明白。我们回帐子里去吧,阿水与阿牛在帐子里等我们呢。”
她一怔,抬眸看他:“你真要将我丢给他们保护?”
他眼中一寒,“木儿,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生,你是我的,我死,你也必只是我的。这只是暂时的。”
她看他说得如此严肃,便退让了,“好啦,什么生什么死的,我们说好的,都要好好活着。”
二人入了帐子里。
帐子里的火光中,阿水正摇着羽扇,在静静地泡着茶,阿牛则抚摸着腰上的剑,穿上了乔木上回赐给他的衣服,问阿水:“哥,你瞧瞧,我这身衣服穿起来是不是体面多了?都督夫人上回笑我穿衣服不体面,可窘死我了。”
阿水没理他,目光落在袅袅茶烟上。
阿牛不停地拍打着衣服,来回走个不停,阿水不耐烦地说:“阿牛,你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这可是在都督帐子里,别将灰尘带进来。”
阿牛一只脚抬到桌子上,撩了撩衣裳,笑道:“哥,你快看呀,弟弟我穿上了这衣裳后,是不是好看多了?”
阿水摇摇头,瞥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目光,继续看茶,“从来没见过你,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穿着了。”
阿牛嘿嘿一笑,“这有什么?都督夫人说过的,要做体面人嘛。”
“你对都督夫人的话记得这么牢,比对哥哥我交待给你的话还要记得牢。”阿水摇了摇羽扇,轻轻一笑。
阿牛顿时脸红了,走上去将阿水刚刚泡好的茶端给自己喝了,阿水叹息道:“我可是好容易才泡得的茶,就这样被你抢了。”
阿牛边猛喝边说:“哎呀,哥,你这泡茶技术可真好,是不是从都督夫人那里学来的?”
这话一出,阿水眼光一厉,他严肃地说:“阿牛,你要记得,我们过去杨家,才是真正的茶商第一,我们的茶叶技术,才是最好的。我们连自己的技术都学不够,哪里有空再向别的人学?都是别人学我们的技术才是真。”
阿水实然严肃起来,吓得阿牛一跳,那口热茶落肚,差点呛着了他。
阿牛正在咳嗽,顾止与乔木双双走了进来。【高品质更新】
阿水连忙站了起来,与阿牛对顾止他们行礼。
顾止与乔木坐定,说:“二位不必多礼。”
顾止鼻子吸了吸,说:“好浓的茶香哪,阿水,这是你泡的茶?”
阿水点点头。
乔木走去,端过来。给顾止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夫君好好品品,阿水的茶艺,乃在木儿之上。”乔木很感兴趣地喝着茶。
不愧是杨家后人,泡得茶如甘露一般纯美,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茶商的功力呀,那个什么薛家茶叶,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顾止也是懂茶之人,一杯喝下。自然也猜到了,阿水果然是杨家后人。
顾止其实早就有预感阿水的真实身世。只是他太爱才,又因为他父王的原因,对杨家怀着愧疚,所以才让阿水呆在他身边。
只要阿水呆在他身边,父王就不至于会杀他。也没有人会查得到阿水的身世。
阿牛却摆着手说:“都督,您叫我们过来。一定不是为着喝茶那么简单吧。”
顾止将茶盏放下,目光扫了阿水阿牛二人一眼,说:“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本都督公务繁忙,所以,希望征求你们二人的同意,保护我夫人。”
阿牛听了目光一闪。脸红了,“保护都督夫人,自然是属下份内之事,就算都督不说,属下也会这样做的。”
顾止看了阿牛一眼。他当然看得出,阿水与阿牛两兄弟对乔木的暗恋之情。
可是他只是淡淡一笑。熟视无睹了,“今后,你们一个是我夫人的谋士,一个是我夫人的护卫,在本都督外出征战期间,你们务必要保护好我夫人。”
“是。”阿水与阿牛双双领命。
阿水抬起头来,看向乔木,乔木眼中不但没有半点喜悦,还隐含不安,她那双清秀的大眼睛盯着顾止在看,她的眼中,没有别的男人。
可是顾止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低头喝着茶。
阿水与阿牛走了后,顾止站了起来。
“夫君,你要去哪?”乔木忽然内心涌起一阵暗流,冲上去抱住他,喃喃道。
见她一脸愁容,顾止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着,温和地说:“木儿,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出去,巡视一下将士们呀。”
“夫君,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多陪陪木儿吧。”乔木忽然变得任性起来,紧紧抱着他,不放他走。
顾止便搂着她,一起坐在草席上,“好,我不走。我陪你。”
她紧紧依着他,他将手伸入她一丛浓黑的发丛中,发丝如蛇,在他手指上一阵缠绕,纠结如心思。
“阿止,阿止。”她柔声唤起了他的名字,亲吻着他的手指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脸贴在她额头上,“木儿,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木儿也想高兴一些,让夫君高兴一下,可是木儿硬是高兴不起来。”乔木将眉毛皱得更紧了。
他看了心疼极了,拍拍她的脸,笑道:“木儿,为夫今日教你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跟你发明的双扣一样好玩。你若是玩了,必定会高兴了。”
“什么游戏?”她一怔。
顾止一向沉迷于事业,运筹帷幄,很少提及游戏。
顾止对帐外守卫说:“将过去与阿水谋士玩的跳跳棋端过来。”
守卫马上去了,乔木一怔:“跳跳棋?”
顾止点点头:“乃是阿水与我一起发明的一种游戏。”
“那是怎么玩的?”乔木不解。
顾止笑道:“等下拿过来,你就会知道了。”
守卫端过来一个六棱形的棋盘,上面是用纸板制作的,挖出一个个孔,而另一个盒子里,竟放了六种颜色的木制圆珠子!
这,不正是二十一世纪的跳棋吗?
只不过,二十一世纪的跳棋是用玻璃珠子制作的,现在用木制珠子代替罢了!
看着乔木惊得睁圆了眼睛,顾止轻轻一笑:“木儿,怎么了?你也会?”
“当然会了。”乔木嘿嘿一笑,拿了两种颜色的珠子放在两边的孔里,“谁先将对角上的位置给排满,就是谁赢,是不是?”
顾止点点头:“木儿,你可真聪明。”
乔木惊奇地问:“这游戏是阿水谋士发明的?”
顾止答:“的确是。只不过,阿水之前做珠子,用的是纸制珠子,风一吹就跑了,我便让人打造成了木制的。”
阿水是穿越来的。会玩跳棋并不奇怪。乔木抬眸笑看顾止:“夫君,你也喜欢玩吗?”
顾止点点头:“双扣的话,一定要四个人才能玩,可是,这跳棋只要两个人就可以玩了,所以,偶尔也会玩上一回。”
“是应该多玩玩,在军营生活这么枯燥。”乔木将珠子摆好,“夫君,那我们开始玩吧。”
“好的。谁输了,谁给谁捶背去。”顾止说笑着。
“捶背太轻了。应该给谁揉背。”乔木美滋滋地想,反正她是赢定的,当然要让顾止一个严厉的惩罚。
“揉背就揉背,不过,这揉背哪里算是处罚。有一个美人为我揉背,这简直就是赏赐!”顾止竟眼中含着欲火。笑看着她。
“哼,最后是谁给谁揉背还不知道呢。”她可不服输。
二人玩得起来,乔木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看着她终于开心起来了,顾止嘴角浮起欣慰的笑。
次日一早,太阳还没有爬上山,顾止亲吻了深睡中的乔木与孩子小虎之后,就穿上铠甲。前去与太后决一死战。
顾止立于高台之上,指挥着。
靖康王带着兵士来与顾止对阵,看到远远的顾止的脸在阳光中照得很白,不觉大笑:“我靖康王不会与一个女人交战的!”
周汤是先锋,听了这话。大怒,“你敢辱骂我们都督是女人?”
靖康王冷笑:“是不是女人。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顾止的脸,简直比女人还美丽!这辈子长成男儿身,可真的是委屈他了!”
“你——”周汤大怒,叫兵士去报告顾止,他想马上上前劈了靖康王,为何顾止还不下令进攻。
顾止在高台上,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淡淡一笑,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过去,他也多次被战场上的敌人嘲笑为女人。因他的脸长得真的太好看,太绝世。
他本不介意人言,可是,就怕不能稳定军心,所以,他一般都戴上面具。
所以,顾止除了一个“常胜将军”的称号外,还有一个是“面具将军”。
顾止然后亲自骑在马上,脸戴面具,走上来,挥了挥手。
马上,鼓声大作,周权第一个杀过去。
靖康王自然是草包,哪里是周权的对手,被周权打得落花流水。
仓皇逃入城中去了。
博大玉听说靖康王首战告负,焦急极了,亲自来到城头都战。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你这么多兵,竟连区区一个先锋都打不过!”博大玉这时也保持不了冷静了。
靖康王低着头,叹气说:“太后,你不是还有顾尔衮吗?为何他没有来?”
博大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顾尔衮是答应过她的,今日必会帮她,将顾止歼灭,可是,顾尔衮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也许顾尔衮是反悔了,那人,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博大玉焦急极了,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太后,顾止令人开始攻城了!”兵士过来报告。
博大玉气得将案上的杯子全拂于地上。
“个个都是孬种!哀家养你们何用?”博大玉真的不相信那句“养兵千日,贵在一时”的话了。
靖康王不敢再接声了,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顾止能不能攻陷建业城。
反正,顾止仇恨的,只是博大玉,顾止如果自己想做皇帝,就让他做得了,不管谁做皇帝,他靖康王都不过是臣子而已。
顾止的兵士都是虎狼之师,再加上这次,他们千里迢迢灭了胡人,本个个都等着封功领赏,不想却传来大后要消灭他们的消息。
太后这做法就是滥杀功臣,如此,激得群情激奋,个个都是拼死一博,誓要将太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给抓获伏众。
百姓的呼声也更多是倾向于顾止的,这些年来,顾止对百姓做了太多善事,而博大玉与靖康王,却总是搜刮民脂民膏,所以,天时,人和。都对顾止更加有利。
眼看着,城池就要被攻破了,忽然,一群绿林军冲了出来。
周权一怔,“这些绿林军是哪里来的?”
可是绿林军似乎来者不善,他们不阻止顾止攻城,也不帮他们,而是朝着顾止的军营直攻而去。
周权大惊,忙拨马过来对顾止说:“顾止,只怕这伙人是博大玉的人!他们是想劫走乔木!”
顾止眼中并无波澜。似乎他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事,他只是令道:“全军退回军营!不可杀绿林军!”
周权一怔。“顾止,为何不杀绿林军?绿林军过去与朝廷作对,现在与我们作对,他们是土匪,是该杀的!”
顾止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说:“我说不许杀,就不许杀!这是军令。如有违者,依军法处治!”
顾止说完,就拨马走了,周汤不解,可还是听令,“不许杀害绿林军!”
让人奇怪的是,那群绿林军似乎也并不杀害他们。只是随便与顾止的军队打几下就冲入军营,顾止故意令兵士放慢速度。
周权生气了,“顾止,这伙绿林已冲入军营了,他们会抢走你夫人的。你怎么一点也不焦急?反而还让兵士放慢速度?”
顾止眼中含着淡淡的忧虑,“木儿已有阿水与阿牛保护。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样说,看着绿林军杀入军营,他还是内心一颤。
他咬紧了嘴唇,强压下心中的担心,让军队放慢速度,等绿林军进入军营之后,才冲进去。
只是,有谁知道,表面淡然平静的他,内心是如此地痛苦与纠结!
他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
乔木正抱着小虎唱儿歌,忽然阿水与阿牛冲了进来,“不好了,都督夫人,忽然冲进来一群绿林军,为首的竟是顾尔衮!他们杀进来了,都督夫人快跑吧!”
乔木大惊,“顾尔衮怎么可能杀得进来?难道夫君那边战败了?”
阿水说:“情急中,我们也没有打听得到前线的消息,不过不管都督现在是战败还是战胜,都督夫人还是先走为是。”
乔木的心猛然一紧,“夫君若是战败,会不会出事了?怪不得我内心这么不祥的预感,夫君!我要见夫君!”
阿牛拉着乔木就走,“都督夫人,来不及想这些了,顾尔衮已经杀进来了!”
阿水抱起小虎,乔木跟着他们走出卧帐,看到绿林军冲杀进来,将军营践踏不成样子。
往日被顾止整治得严整的军营竟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乔木内心一抖,“阿水,阿牛,你们不要管我!你们快去前线,看看我夫君怎么样了?”
如果顾止失利了,她也会跟着他去的。
她内心满含忧伤,无助地望着上天,上天哪,求求你,一定要让夫君没事!
“你们谁走得掉?”顾尔衮的声音阴阴地传来。
绿林军已将乔木他们团团围住。
阿牛拔出剑来,“都督夫人,哥,我与他们拼了!你们快走!”
阿牛说着就冲上去。
可是,毕竟他们人多,阿牛全身是血,倒在了地上。
“阿牛!”阿水抱起阿牛,阿牛用剑尖抵地,支撑着回到乔木面前,用血淋淋的身体挡在乔木面前,说,“我没事,我一定会保护好都督夫人的!”
“阿牛。”乔木捂着嘴,眼泪滑下来。
顾尔衮下了马,看着乔木,冷笑道:“你们还是不要想着要跑了,毕竟乔木是我的儿媳妇,小虎是我的外孙女,只要你们听话,本王必不会害你们。”
乔木大声说道:“为何你要帮着太后,加害自己的儿子?顾止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
顾尔衮眉毛皱了起来,厉声喝道,“本王的事,不并你来管!”
乔木冷冷地说:“你不配作我的父王!更不配作阿止的父亲!”
阿水将乔木拉到身后去,对着顾尔衮轻轻一揖,笑道:“王爷,为何你会有这么多绿林军相助?这样传出去,说王爷与土匪勾结,似乎对王爷名声不太好。”
顾尔衮冷笑道:“成大事者,必要不择手段,不拘小节,实话告诉你们,本王早在十多前年,早想与绿林军联合了。可是,乔木,你的父亲硬是不同意。所以,本王才等到今日。”
乔木一怔,阿水与阿牛也一怔,齐齐看着乔木。
“你说什么?这绿林军是我父亲的?”乔木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越一向没有武功,是个老实本份的商人,怎么可能会与绿林军有关?
顾尔衮点点头:“乔木,你也许不知道,在十多年前,你尚未出生前,本王被一群绿林好汉所救,从而结识了绿林首领,也就是你的父亲乔越。本王与你父亲是英雄惺惺相惜,于是结为兄弟,也同时为你与阿止指腹为婚。后来,本王便离开了绿林,也与你父亲失散。多年之后,又与你父亲相遇,这时,你父亲已打算改邪从良,想经商,于是,本王为了报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才向朝廷举荐让你父亲作茶商。”
乔木茫然地立在那里,过去,一直问乔越,为什么区区一个茶商,就会认识顾尔衮并且会与顾尔衮有着指腹这样大的交情,原来,乔越是一个潜伏的草莽人物!
顾尔衮继续说道:“你父亲在绿林中威望极高,本王一心只想保护太后,可是本王更加知道,顾止是不会对太后手软的。总有一日,顾止便对付太后。而本王光是凭自己的力量,是制伏不了顾止的。再加上五年前,本王又有了脚伤。所以,本王便与你父亲约定,只要他可以将绿林军交给本王管理,本王必会让乔木你,嫁入王府,成为一名贵妇,并且,本王承诺,并不会杀害绿林军。可惜,你父亲硬是不同意,说绿林军已多年从良,个个都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并不想再介入江湖纷争。于是,本王便故意让你嫁入王府,拿你来要挟你父亲,所以你父亲这才同意,再次集中了当年的绿林军。这一点,是顾止万万想不到的。本王,还是赢了顾止了。”
这些话,如针针刺向乔木,她想起,过去一次了顾止喝醉酒,酒后吐真言,说顾尔衮不喜欢乔家,顾尔衮要加害她,她当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全然明白了。
顾尔衮原来根本不是为了守当年约,才让她嫁入王府作他的儿媳妇的,他只是想利用她,操纵乔越!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如顾尔衮所想象的,顾止并不知情。
顾止如果真的全不知情,那为何当时酒后说的话,他是知道这一切的呢?
阿牛怒喝:“顾尔衮,你真的是个艰险小人!博大玉害得你的脚断得不能打战,你竟还要帮着这个女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要害!虎毒都不食子,你简直是畜牲都不如!亏你还被人称之为英雄呢!”
顾尔衮阴阴一笑,“自古英雄都同时是阴险小人。你们这些君子,连自己的生命都保护不了,做君子有什么好?还不如像我一样,做个小人呢!”
小虎的哭声不绝于耳,听得乔木一阵阵揪心。
“那么,你是要抓走我,来要挟我夫君,是吗?”风吹乱了她的话,她带着绝望的心,冷冷地对顾尔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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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要到晚上再更新了.
一万字同样.
亲们,接下来的剧情很关键哦,包括男主最后的秘密,还有接下来的转折,总之真相都要揭晓了,亲们可要都订阅哦,不然会看不明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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