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折磨?你在说什么呀?不就是洗个澡吗?这都不行?真小气!”白凝撇嘴,不满地将身子下沉进浴池中。
这间浴室是南宫玦独有的,位于白容阁深处。除却阿青会定时大扫除以外,并没有其余的人进来过。每日的放水、洗浴、清扫都是南宫玦自己执行的。这片大陆并没有类似的浴室,世家子弟洗澡都是用木桶,而平民百姓们大都是在溪边定时洗浴,每日洗澡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而南宫玦下令建造这浴室也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与建造思白湖、念白榭的时间是一样的。
南宫玦见劝说白凝无效,而他自己又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起身穿衣,一时之间头疼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移动着脚下的步伐,尽量离白凝远些,闭着眼不去看那白皙润泽的香肩和那粉扑扑的脸蛋。
眼见着南宫玦离自己越来越远,白凝愈发不满了,“你!你什么意思吗?!干嘛跑那么远的地方去!难不成你嫌弃我?”
南宫玦背着身子闭着眼看不见白凝那越翘越高的嘴唇,但是听着白凝娇嗔的声音,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仙临山上那引人遐想的冰肌玉肤。南宫玦眉头紧皱,额头渐渐渗出了薄汗,他忍住回头的欲望,声音愈发暗沉,“你快洗,洗完就走吧。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
白凝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南宫玦的身后,对着他的耳畔轻哼道:“哼!叫你跑!不就是洗个澡嘛!你用得着避我如蛇蝎吗?!”
玉体香肌近在耳畔,南宫玦脑中紧绷的弦终是断了,他猛地转过身,狠狠地搂抱住白凝的肩膀,漆黑的眼眸暗沉如墨,深深的叹息自他的口中逸出。
白凝靠在南宫玦的胸膛,鼻尖处传来阵阵清香,她满足地呢喃道:“师父,好香啊……”
南宫玦身体一僵,心口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瞳孔的颜色变得更深了。他微微松开双臂,抬手抚上白凝粉嫩的脸颊,看着她迷蒙的眼神,心中一股怒气上涌不止。她撩拨他,竟是因为她把他错认成了她的师父吗?该死!什么鬼师父,哪个师父会和自己的徒弟一起洗澡?!
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竟然还敢一边抱着我一边念叨着你那个该死的师父。好!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应该记在心里的那个人!南宫玦抬起白凝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吻向白凝那柔嫩的唇瓣。在双唇相触碰的那一刹那,南宫玦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些什么。他伸出舌头,用舌尖细细地描绘白凝优美的唇形,时而吸吮,时而舔舐,辗转厮磨。
南宫玦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竟出现了玄域的思想,但他却又知道此时站在这里的确实是他南宫玦。而且对于玄域的想法他竟丝毫没有感到抗拒,反而有种深深地契合与赞同,就好像这本身就是他的想法。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玄域会说他就是自己了。这两天,他的脑海里总有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似乎是他自己,可他却又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子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玄域就是他,他就是玄域,只不过……
白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亲得晕晕乎乎,本就醉酒的她此时的脑子更变成了一团浆糊。她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吻,突然嘴唇一痛,她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温热的异物进入了她的口腔,湿滑的触感不禁令她有些排斥。她用舌头推拒着那外侵的物体,却被那湿滑的异物带动地反倒是纠缠了起来。她伸回舌头,想要逃脱开这纠缠,却被他的舌头包卷着给拉了回来。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他的动作轻柔,在她的口腔内一番搅动后,复又温柔地舔舐着她方才被他轻咬的地方。白凝只觉得被他舔舐的地方麻麻的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酥麻感。
看着白凝迷离的眼神,那眼神中不禁意间还流露出一丝的媚态,南宫玦亦或者说是玄域,大拇指扫过白凝略微红肿的唇瓣,墨瞳一暗,霸道却又温柔的唇再次覆了上去。这一次,他的舌进入了白凝的口中,律动般地绕着白凝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动作时缓时快,白凝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愈来愈沉重,虽然唇舌间很舒服,但是她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眸,晕了过去。
南宫玦感受到白凝没有了回应,终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的唇舌。抬眼看到白凝脸颊泛红瑰艳无比,嘴角不由得向上勾起。一想到白凝竟被他吻晕了过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此时的南宫玦清冷中混合着狂肆,两种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气质就这样混合在了一起,不仅不显怪异,反而有种迷醉人心的诱惑。
手下的触感光滑柔嫩,南宫玦打横抱起白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凝,你还真是折磨人啊。拿起挂在一旁的巾帕,忍着欲望将白凝的身体细细擦干,南宫玦舔了舔自己稍显干涩的唇瓣,早知道就不做那该死的承诺了。真不知道自己和自己在较个什么劲!想到在那片漆黑空间内自己狼狈的模样,南宫玦现在除了觉得好笑外,还多了一丝的不解。玄域的那些记忆回归融合后,对于这段时日的混乱他是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而且,作为玄域的自己为何会对作为南宫玦的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呢?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南宫玦拿下自己的里衣替白凝穿上,白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像是裙子一般,宽大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这个样子的她看上去可真诱人啊。南宫玦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无奈地将白凝放在一边后,匆忙地打理了一下自己。随后,他披上玄色的外袍,抱着白凝离开了缠绵旖旎的浴室。
南宫玦抱着白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白凝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白凝的一头秀发。湿着头发睡觉可不好啊。虽是知晓这一点,但擦干白凝的秀发之后,南宫玦也不管自己仍旧湿漉漉的头发,侧身环抱住白凝,两人同盖着一条被子,共同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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