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微微有些吃痛,抬眼看到南宫玦表情冰冷地盯着溪墨,联想到自己昨日的心情,心中了然,解释道:“玦,他是墨小溪,是我的朋友。”
这算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正式介绍,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主动地向对方介绍过自己。
南宫玦不满地掐了一下白凝的细腰,“怎么不向他介绍一下我?”
白凝瞪了南宫玦一眼,无奈地道:“墨小溪,这是南宫玦。”
南宫玦低头贴近白凝的耳廓,亲昵地吹气道:“你怎么不介绍一下我们的关系?”
热气袭来,白凝的耳根被染红,偏头推开南宫玦,红着脸对溪墨说道:“那个,他是我的师……男人。”想着师父的记忆还没回归,若是说出来怕是会惹得玦像上次一般不快了吧。
溪墨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只不过和第一次的不同,这次是白凝脸带娇羞,心甘情愿地说的。溪墨的紫眸更深了些,他嘴角勾起,对着南宫玦邪肆地一笑后,伸出手道,“墨溪。”
南宫玦仍是冰着脸,无视溪墨向他伸来的手,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南宫玦。”
溪墨忽地凑到南宫玦的耳边,邪魅地说道:“你确定她是你的?南宫玦,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说完这两句话,溪墨对着白凝做出飞吻的手势,“我先走了,明天见。”
白凝看着溪墨的身影消失在街尾,转头望向南宫玦,却看到他的墨瞳深不见底,染上了属于玄域的狠戾与狂肆。白凝没有听到溪墨对南宫玦的话,还以为他是因为溪墨的飞吻而不开心,她捏了捏南宫玦的大手,嘟着嘴说道:“他只是我的朋友。还有,我饿了。”
南宫玦垂下眼帘,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温柔而宠溺的目光。他揉了揉白凝的脑袋,开口问道:“想去哪吃?”
“青楼!”白凝斩钉截铁地回道。其实白凝很早以前便去过青楼,也是在那里她看到了人类是怎样交配的。在她看来,人类的交配除了比动物繁琐点,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同。师父不让她去青楼,她是瞒着师父,自己一个人隐匿了身形,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的。她还从来没有正大光明地进去过。林馨月今天提到了青楼,导致她一时兴起,决心非要正大光明地从大门口进去查看一番才好。
“不行。”南宫玦想也不想地直接否决。凝定是听了林馨月的话,感到好奇想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南宫玦此时恨不得把林馨月大卸八块,好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要去!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白凝挣脱开南宫玦的怀抱,回嘴道。
“好吧。”南宫玦抚额,他哪里还有得选择?与其哪天她背着自己偷偷进去,还不如由他带着她进去,免得她一不小心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南宫玦打着一进去就要个雅间,把它当作普通饭馆吃完就走的心思,却没料到白凝又怎会由着他的心思来。毕竟此时的南宫玦在白凝心中的威慑力远没有从前的师父来的厉害。
白凝和南宫玦来的这家青楼是整个赤水城最大也是档次最高的一家,名叫秋意楼。这家的倌人不会在门口招揽客人,而是被安置在后院,有客人来时才会分批出现由客人自己挑选。当然有名气的倌人只需坐等着被点名即可。倌人不会突然出现在客人的面前,这也是南宫玦带白凝来秋意楼的原因之一,他要保证白凝不会接触到她们。
白凝一身男装打扮,潇洒的白色外袍衬得她容颜清秀,看上去不过一十五六岁的世家公子。她手拿折扇,随手一挥,端的是风流倜傥。南宫玦臭着脸,眉头紧皱,他只愿快些结束就好。
“两位公子眼生得很,想必是第一次来秋意楼吧?呵呵,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看到门口的这些人了吗?他们可都是来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秋魁之选“的!今儿个有的是漂亮的姑娘上台表演,你们可有眼福了!”门口的小厮一看见白凝和南宫玦,连忙招呼道。
“‘秋魁之选’?”白凝好奇地反问。
南宫玦眼神一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刚才的那个店家怎么没说这茬名堂!方才白凝买男子衣物的时候,南宫玦便顺势问了店家哪个青楼最高雅,却没想到这个秋意楼竟是最危险的一个!南宫玦冷眼扫过一众男子,强势地搂上白凝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白凝难受地侧身想要挣脱开,耳边却传来南宫玦清冷却霸道的话语,“要想进去就必须一直待在我的怀里。走还是进?你自己选吧。”南宫玦知道若是一味的阻止也许会适得其反,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以便保护好她。
白凝思索片刻后,也不再挣扎,抬头继续聆听小厮的介绍。
小厮奇怪的眼神在白凝和南宫玦之间来回转悠,蓦地,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二位是这种关系啊!”南宫玦冰冷无情的眼神立时射向小厮,小厮一瞬间如坠深渊,他慌忙收回了眼神,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咳咳,这‘秋魁之选’顾名思义就是选秋魁了。秋魁是我们秋意楼特有的称呼,也就是我们的花魁。得到花魁的倌人有权选择自己今夜的客人,而且在随后的一年里都能得到秋意楼最高等的待遇,并且数不胜数的男人将会对她趋之若鹜,而她则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秋魁是秋意楼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称号……”
今晚的秋意楼热闹非凡,但凡有些权势的男人都抵挡不了活色生香的诱惑。雅间内坐满了各个势力的男人,而那些个没有多少钱财的平民百姓大都坐在大厅里凑热闹。今晚要进秋意楼,必须先在门口支付十两银子作为观看的费用,不然这秋意楼怕是要被如饥似渴的男人们踏平了。
白凝和南宫玦要了一个楼上的雅间,位置在舞台上方的东南角,是观看表演的最佳位置之一。当白凝眼也不眨地掏出一张千两银票的时候,小厮便迫不及待地领着他们进了这里。屋内的陈设雅致清新,没有奢靡的烟花之气,看到这样子的房间,南宫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玦,你快过来看看,从这里望下去看得好清楚啊。”白凝走到一大块的玻璃面前,赞叹道。这房间的设计很是特别,面临舞台的这一边是一整块完整的玻璃,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楼下的情景,但是外面的人却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
南宫玦若有所思地看着雅间内的设计,走到玻璃前的软榻上坐下,随后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喊道:“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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