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还?”
“因为没钱。”
“没钱?你没收到钱吗?”张欣怡很诧异。
“什么收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王文斌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盯着张欣怡问着。
“啊……什么……我什么知道什么?我……我就是问你你借到钱了没有,你不是说你出去借钱去了吗?”张欣怡吓的连忙圆着。
“你这话问的,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收到了什么钱似的。是,我是去借钱了,但是,没借到。”王文斌想起这事就有些沮丧,随后又对张欣怡道:“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今天下午吧,我银行卡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万块钱,有人给我汇了两万块钱进来,你说这事怪不怪?”
“你……知道是谁给你汇的吗?”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那我就不会说这是怪事了,不过我猜想肯定是银行方面出错了,或者是谁汇款的时候给弄错了,因为我把有可能给我汇款的人都给问了一遍,证实根本就没人给打过钱。所以,你说这事怪不怪。”
“哎呀,你管这事怪不怪啊,钱打到你账户上了那就是你的钱,你取出来先把钱给还了先解决了你自己的困难再说呗。”
“那哪行,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法,不是你的钱你给用了那就是犯法的。另外吧,这钱不属于我,不管是银行弄错了还是谁给汇款汇错了,这笔钱别人都是会要回去的,不是我的钱我不可能动。”王文斌摇头。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倔呢,万一别人不来找你呢?”
“不来找我退钱那我就自己去找银行退钱呀。”
“什么啊,你这……别人钱都打你卡里了你都不用?”
“废话,当然不能用啊,这钱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而且又不是我的钱我怎么能用?”
“那……那你怎么还钱给别人呀?”张欣怡急得不行。
“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去卖血也行啊,听说现在卖血价格挺高的。”王旭东笑呵呵地说着。
“你疯了吧你。”张欣怡忍不住骂人了。
“开玩笑的,明天就要还钱了,现在去卖血也无济于事了。一晚上上哪卖血能卖出两万块来啊,是不是?只能是再去找朋友借钱了。”王文斌开完玩笑之后叹了口气。
“哎呀!这笔钱打到你卡里了,你就先拿来救急先用啊,万一有人打错了来找你退钱你再想办法去借钱退给他也不迟啊,你现在有困难就先解决了这个困难再说啊。再说了,万一不是有人打错了,而是……而是你的某个朋友想帮你特意给你打的钱呢。”
“这笔钱如果是别人的钱我就一定不能动,这是原则问题,是自己的谁都别想拿走,不是自己的一分都不能拿。如果这笔钱真是我的某个朋友给我的,那么我也得先调查清楚了这笔钱是谁给我打的后再说,以后也好知道还给谁,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把钱给用了。再说了,也不可能是我朋友打给我的,我的朋友就那么多,都问清楚了,没人给我打钱。所以啊,我断定这笔钱是银行方面弄错了。”王旭东抽着烟说着。
“我……你……”张欣怡最后记得干瞪眼直剁脚,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你?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王文斌看着张欣怡奇怪的举动。
“啊……我……我没怎么呀,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有什么好着急的,不需要着急,有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直然直,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得,生意来了,干活吧。”王文斌笑着说着,然后就开始做起生意来了。张欣怡急得干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字<更¥新/速¥度最&駃=0
生意正做着,差不多晚上八点多钟,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烧烤摊前面围满了人,都是来买烧烤的学生,而且这些学生基本上都是老顾客,有一半是冲着王文斌的烧烤来的,另外有一半是冲着看张欣怡来的。
自从张欣怡在这每天晚上帮忙收钱开始,王文斌就感觉到了自己的烧烤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现在的他的烧烤摊几乎是这条街生意最好的了,营业额和利润也是直线上升,有时候不得不说,美女的召唤力远比美食本身要强的多。
“欣怡欣怡,快快快,拿纸巾帮我擦下汗,掉到眼睛里了,疼的很。”烤的满头大汗的王文斌双手不停地在火上翻滚着,这边眯着眼朝着旁边的张欣怡大喊着。
张欣怡连忙停下手里收的钱,从旁边拿出纸巾帮王文斌擦眼睛里的汗和脸上的汗,这种场景每天都能见到,因为生意好,碳就烧的旺,火就大,王文斌就站在火上烤着,哪能不热,热的出汗自然会流到眼睛里面,而他自己满手的油,加上烧烤需要不停地翻滚,根本就没时间来擦,所以擦汗每次都是叫的张欣怡。
这种场景对于两人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这一幕却被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的另外一个女人看到了。
这个女人就是许敏。
许敏下班之后就给聂子琪打了电话,问了聂子琪王文斌是在哪个地方摆摊,然后就开车过来了。
沿着这条街一直找,最后找到了王文斌的摊,看着王文斌摊位上挤满了人,她也就没有过来打扰,一直站在那看着。
看着王文斌烤烧烤辛苦的样子,许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王文斌这么落魄潦倒的样子,她其实心里也很清楚,王文斌之所以会这样,她有很大的原因,她的心里有心疼也有愧疚。
不过,当看到站在王文斌身边的张欣怡细心地拿着纸巾替王文斌擦着脸上的汗的时候,她心里一下子就翻起了五味陈杂,曾经的曾经,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而这些事情都只有她有权力做。
许敏没有上前打扰,一直站在边上看着,直到晚上十点多了,买烧烤的人渐渐的少了,她才慢慢地向摊位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