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金蛋上了马车后,看到蒋昕,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高青见状忙对他说道:“没事儿,蒋先生是自己人,你直说就是。”苟金蛋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向高青他们一一道来。
八天前,那位余大小姐来到了上延镇,她是仇荣的表妹,所以也住进了仇家别院。听来福说,余大小姐从三年前就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可始终没找到。这次会来上延镇,一是为了散散心;二是听说她要找的人在这边出现过;三是仇荣刚好也在此。
余大小姐到了之后,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吃了什么脏东西,搞得是上吐下泻,味口一差,底下的人就遭殃了!也不知是谁向她提起了“青山茶铺”的饼干好吃?于是她就让丫环买了些回去。这一吃,倒把味口吃开了,每天不吃就好像心里欠着什么一样!因此,她为了能天天吃上饼干,就叫人来店里,要求重二、重七他们去专‘门’给她做饼干吃。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重二、重七竟然是卖身的奴隶,若想将他们‘弄’到手中,必须将其买回才可。所以,她就让管事来找吴四虎,提出要买重二、重七两人。吴四虎知道重二、重七是高青器重的人,怎么可能答应?便推三阻四的,不是说两人蠢笨,怎配伺候大小姐?就是说这两人的卖身契在东主手上,若想买人,必须知会东主才可!
余大小姐听说后,心里恼怒之极,什么时候她余红瑶想买两个下人都不能如愿啦?但是管事收了吴四虎的好处,嘴上连连帮着吴四虎说话:“大小姐稍安勿躁,这件事儿再简单不过。只要我们知会他们东主一声,他们东主肯定会毕恭毕敬地将那两个狗东西的身契呈上,还不用‘花’费半文铜子儿,何乐而不为呢?”
余大小姐听后,觉得管事说得很有道理,便让管事告诉吴四虎。让他去知会东家一声。吴四虎见实在没有拖延下去的可能,才不得不给高青去了信。
高青听完事情的经过,想到苟金蛋先前焦急的神‘色’,便接着问道:“是不是事情又有了什么变化?是仇荣那厮发现了重二、重七,还是余红瑶等不及,闹上‘门’啦?”
苟金蛋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重二、重七一直待在厨房里。余大小姐从来没有亲自到过茶铺,只是派下面的管事和丫环来‘交’涉。所以重二、重七并没有被仇荣发现。不过菁弟确实猜得不错,那余大小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嚷着要强行将重二、重七带走呢!”
高青神‘色’一紧:“人已经被带走了吗?现在是不是到了仇家别院?”
“那倒还没有,不过我出来接你们的时候,茶铺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这次余大小姐可是让两个身怀武功的护卫上‘门’,准备强行掳人。好在有石头,重二、重七才暂时没事。我已经出来了一刻钟,也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高青心急如焚,连连催促宋铁锁快马加鞭,向茶铺急驰而去。虽然心急,但她还是沉淀了一下思绪,认真看着蒋昕深揖一礼:“蒋先生,这次高菁要拜托先生了!”
蒋昕被高青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小公子折煞老夫了!您有吩咐,但请直说,通明必然照办!”
高青心里一喜,‘激’动地说道:“多谢先生!”停顿一下,慢慢将自己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待会到了之后,高菁想让您扮成‘青山茶铺’的东家,告诉那些护卫和管事,只因大雨阻路,所以来迟了些!那重二、重七是两个朽木不可雕的人,要他们去给余大小姐做饼干吃,还不如让大小姐信得过的厨子做来吃,这样大小姐放心,也可避免大小姐被人传出强夺他人家仆的名声!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愿不愿意了?而且,您一定要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必须让大小姐亲自上‘门’,您才肯将制作饼干的方法奉上!”
高青边说,蒋昕边在心里默记,当听说高青愿将制作饼干的方法给余红瑶时,他心里一突,终于正视起他即将跟随的这个小娃娃来。为了两个下人,她竟然甘愿将秘法奉上,而且是毫不犹豫就做下决定,这份魄力,这份果决,出现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太令人侧目也太令人钦佩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呵呵,他对自己今后的生活期待万分啊!
马车速度很快,一刻钟后,高青他们到达了“青山茶铺”。刚下车,就见重二、重七被五‘花’大绑着从茶铺里推了出来,周围围观的民众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苟金蛋早猫着身子‘混’入了人群里;宋铁锁、罗万里、高小天则在高青的暗示下朝铺子里走去;高青与夏澜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两个护卫的举动,以不变应万变!
蒋昕见到重二、重七的样子,赶忙上前朝两个护卫边拱手边暗地里塞了两个红封:“哎呀!我不过是在路上碰到大雨耽搁了一会儿,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啦?二位,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护卫收了银子,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还是趾高气扬地斜睨着蒋昕,口气**的:“你就是‘青山茶铺’的东家?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大小姐看上你家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怎么还一副不甘不愿、拖拖拉拉的样子?呐,既然你人来了,我们也算是打了招呼,现在就把人带走了!”说完就想扬长而去。
蒋昕伸手一拦,淡笑道:“二位请听蒋某一言,这两个小子嘴笨心拙,根本就不配伺候大小姐。我有个好办法,既能让大小姐每天吃到美味可口的饼干,又能让大小姐不用为这两个不中用的奴才烦心,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两个护卫正想发作,但听了蒋昕之言却是踌躇起来。随他们前来的管事却是听得眼睛一亮,忙上前来与蒋昕打招呼道:“哈哈,原来是蒋东家,真是失敬失敬!鄙人仇义,乃仇家别院的管事。听蒋东家话里的意思,您还有更好的能让我们大小姐高兴的办法,不知这个办法是什么?您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蒋昕笑而不语,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仇义哪有不明白之理?忙和两个护卫咬起耳朵来。三人‘交’头接耳半晌,才终于商量好了。两个护卫将重二、重七一扯,转过身朝茶铺走去,仇义朝蒋昕一拱手:“蒋东家请,咱们好好商谈一番如何?”
看着仇义一副反客为主的做派,高青心里像吃了一个苍蝇般,说不出的恶心和难受,但是这口气她必须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呀!她的眼里寒芒频闪:余红瑶,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蒋昕像是毫无所觉,微笑着与仇义走进了茶铺。等到两刻钟后,喜上眉梢的仇义与两个护卫出来时,围观的民众早已散去,高青和夏澜也拐到了铺子的后‘门’。
待高青进到铺子里,她急忙跑去看了看吴四虎、宋石头、重二、重七四人。从表面上,她并没有看到他们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只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但她依旧出声问道:“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吴四虎、宋石头一见到高青,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又听到她的关怀之语,异口同声地说道:“东家!你终于来了!我们没事,只不过擦破点皮而已!
重二、重七一见到高青,却是齐齐一跪:“主子又救了我们兄弟一命,这让我们该如何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呀?”
见他们确实没事,高青提着的那颗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她急步上前扶起重二、重七,语带歉然的说道:“这算哪‘门’子救命?如果不是我让你们学了制作饼干的方法,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说来说去,应该怪我才是。你们没事就太好了!”说完转向吴四虎、宋石头:“这次还真是多亏四虎哥、石头哥,没有你们,重二、重七恐怕早就保不住了,谢谢你们!”语气一重,双眼微眯:“你们放心,这个亏咱们不会白吃的!总有一日,我要向余红瑶讨回全部的公道,哼!啊,对了,你们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蒋昕蒋先生,今后他就是‘青山茶铺’明面上的东家,大家都来给蒋先生见个礼吧!”
吴四虎、宋石头、重二、重七、宋铁锁、罗万里、高小天连忙上前,一一向蒋昕见礼。蒋昕坦然地站在那儿接受了众人的行礼,但他的眼睛却是熠熠生辉地望着高青,充满了赞叹和好奇!
等吴四虎他们见完礼,高青就让他们下去休息、整理,自己则与蒋昕商量起明日和余红瑶见面的事情来。夏澜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跟高青说了声“如意巷”便飘然远去!直把蒋昕看得是侧目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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