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反常的韦清元(1 / 1)

我回到岑月山庄时,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多。听到车响,芮姨和小余都出来了。

“你吃饭了吗?”芮姨问我。

“还没有。”我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包,那叠照片我放在包里了。

“那我去给你下点饺子,下午才包好的。”芮姨回头看小余,他正从后备箱里往外拎菜,“小余,要不要多下一点,你也一起吃。”

“我不饿。”小余拎着东西大踏步往客厅里走去。

“晚一点韦清元可能会上来。”我侧头对芮姨说。

“哦。”芮姨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晚饭后,芮姨抢着收拾了碗筷。我坐了一会儿,拎着包往楼上走去。进了房间,我想了想,便随手将包放到了床头柜上。正如韦清元告诉过我的,你要当作这东西不存在才能保管好。

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我伸手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又开了小灯。幽蓝的灯光,映着窗外清冷的月色。我缓缓的起了身,走到了窗台前。

月色下,石榴树的树枝被风刮得急剧摆动着。我还记得夏天时,我也在这里小住过几天。那时到了晚上,古古最喜欢坐在石榴树下和芮姨海聊。

我和小余多半时候都是听众,古古开心的时候总是笑得整个人后仰。我那时总想,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活着,为什么她就能活得那么快乐呢?

现在明白,一个人欢笑并不代表内心快乐。在成人的世界里,太多的人戴着面具生活,差只差在有人善于伪装,而像我这样的人还没学会装而已。

古古死后,我曾多次观察过韦清元,至少在我观察的时刻里,他都保持着情绪的稳定。即使在古古过世的最初,他也是这样。这让我无法判断古古在他心里是否重要?

“扣扣”,敲门声轻轻的响起,我惊了一下。顿了一下,我转身往房门口中走去。拉开门后,芮姨拿着个纸盒站在那里。

“芮姨,快进来吧。”我侧过了身。

芮姨望着房间里的小灯,并没有往里跨,“你要睡啦?”

“没这么快,进来吧。”我说着伸手在墙上按下了大灯的开关。

芮姨这才捧着盒子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时,她将盒子放下打开了。我看着她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条颜色很艳丽的围巾。

“陆陆,你来试试这条围巾。”她笑呵呵的把围巾放到了我手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围巾戴到了脖子上,围巾很柔软,“芮姨……”

“放着有一段时间了,我老忘,早就要给你的。”她拉着坐到了床沿上,“是上次我从B市带回来的。”

“很好看,谢谢芮姨。”我手抓着围巾冲她笑了笑。

她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脸上,好几秒钟后她才收回了视线,低声道:“陆陆,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岑月山庄吗?”

也不等我摇头,她接着又说:“我女儿的大名叫楚月,我叫雪岑,这个山庄的名字取自我和女儿。”她长叹了一口气,“你刚才笑的样子和路路有点像,噢,路路是她的小名。”

“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虚应了一声。

“她走了有十年了,她走的第二年我搬到了这里。古古是后来才来的,没有想到,古古也先我而去了。”芮姨特别伤感的样子。

“芮姨,都过去了。”我笨拙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早点睡吧,我也回房了。”芮姨眼角泛红,匆匆起身往门边走去。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还是中国人最在乎的春节,家家都盼着过个团圆年。而在这偏于一隅的岑月山庄,思念更是甚常人三两分。

我又关了大灯,重新站到窗前。

原来岑月山庄是这样来的,只是却不知道这山庄又是谁帮她买下的,她和韦平鑫又有怎样的故事。

她那天失态的喊,路路是你的女儿,当年亲子鉴定我做了手脚,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后来我想,这大概是她为什么一直不太待见韦清元的缘故吧?可是,又为什么那么喜欢韦清辰?为什么韦清辰从不肯在岑月山庄过夜?为什么韦清元时常上岑月山庄来住住?

谜太多太多了。

我洗完澡准备睡觉得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了,韦清元并没有上来,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将放到床头柜上的包包往墙边推了一点,我上了床。

正迷迷糊糊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激灵我就清醒了。伸手摸过手机,电话是白新安打来的。

“喂。”我靠着床头半坐起来。

“小影。”白新安带着粗重的喘息,似乎呼吸很困难,“我刚刚才知道朵儿今天找过你,她跟我说了找你的目的。”他停下来,顺了好一会气后又说:“我一个将死之人,即使输得狼狈,也……绝不让你……去做什么。对,对不起,你骂得没错,我,没教育好儿女。”

白新安的声音就像被刀砍过一样,断断续续的,他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在他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一阵刺耳的仪器尖叫声。

拿下了手机,我呆愣的坐着。好一会,我才重新拔下了他的号码,响了好久好久,手机才被人接起来。

“陆小姐,我是白总的特护。他正在抢救中,你有什么事等他病情稳定了再打过来好吗?”护工的声有些冰冷。

“是不是白云朵去过医院了?”我问。

护工顿了一下后说:“是。”

“知道了,谢谢。”我随即挂了电话。看来,白新安之所以那么激动,很有可能是和白云朵吵起来了。

这样看来白新安确实是病了!并不是装的。

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楼下传来了喇叭声,韦清元上山来了。

等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旋开了。韦清元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幽蓝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特别长。

“上来了?”我淡淡的跟他打招呼。

韦清元关上了门,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床边。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后,他顺着床头坐下。我正要开口时,他伸长手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

他竟然在颤抖!

我怀疑是我的错觉,但他将我越搂越紧,他的身体颤得那么明显,让我想怀疑都难。我被他搂得很紧,只能被动的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搂了我多久,韦清元才慢慢的放开了我。然后他迅速的起了身往厕所走去,过了一会洗澡水的哗哗声传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竟能让韦清元颤抖。

耐心的等了二十三分钟,韦清元才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湿漉漉。这大冷的天,他也不吹干就那样出来了。

“躺进去。”他掀开被子直接将我挤到了里面,冰凉的被子,冻得我哆嗦了一下。

“你干嘛不睡里面?”我恼怒的瞪着他。

他一把按住我的肩,目光犀利,面色阴郁。洗了个澡,他已经从受伤的大白兔变回了钢牙腹黑免。

“你干嘛?不冷吗?”我声音弱了下去,面色绯红地盯在他裸、露的胸肌上,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胸肌看起来很结实。顺着胸肌往下,那条浴巾已经被他蹭了散开了,他的下半身隐在被子里。

“你会背叛我吗?”他伸长手指轻轻的撩着我耳边的头发。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阿飞……”

他俯下身在我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抬起头后,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陆只影,我很相信你。可是我知道,直到现在你都不完全相信我。”

我的心漏跳了两拍,他果然是学过心理学的人,洞息人心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我惊怔的片刻,他又俯下了身,顺着我的额头耐心而细致的往下吻。

我有点抗拒的推了推他,他双手将我的手按住。抬头仔细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后,他吻住了我的唇。他很温柔,比以往每一次都温柔。

口腔之中全是他辗转反侧的缠绵,那种感觉就像明天我们要诀别,只有今晚了一样。慢慢的他放开了压着我的手,慢慢的,我的手绕住了他的脖子。

吻得两个人几乎要窒息时,他双手用力将我一托,我反压到了他身上。我惊叫出声,他双眼亮晶晶地看我。

“你真的爱我吗?”他问。

我慢慢的将头俯下去,和他隔着一个指头的距离,我朝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喃道:“那你爱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你说呢?”他搂住了我的脖子,气息呼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得仿佛呓语。

“你爱我。”我伸出舌头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躲了一下,但很快他发出了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

在我们有过的鱼水之欢里,这是我们第一次同时达到顶点,甚至连时间都比以往任何一次长。我却无端的恐惧。我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的举动太反常了。

他最后压到我身上不再动时,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我们都睁着眼睛,四目相对着。

“我们之间是不是要结束了?”我先开的口。

“如果我说是呢?”他说。

最新小说: 力荐河山 都拿下首富了,谁还伺候渣前夫啊! 文娱:我真没想当明星啊 和表姐同居的日子 考上清北后,黑道老爹气进ICU 重生再嫁皇胄,我只想乱帝心夺凤位 我妈居然是首富 嫡女重生,惹上暴君逃不掉 趁校花家里穷,忽悠她当女朋友 综武:老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