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罗博突然说道。
一时间,四人目光望向他。
“既然你会传送阵,为何不直接传送到第九层去?”罗博道。
这个世界上,会布置阵法的人太多了,但是会传送阵的却少之又少。
就例如罗博手里的千里遁行符,随机传送,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了不起。
但是,这不仅仅是一张传送符,而是一张保命符。
只要我跑得够快,就没人能够杀得了我。
所以,罗博一直很珍惜千里遁行符,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使用。
之前他花了一万点经验值抽奖,也就只抽到了六张千里遁行符,所以他还是很珍惜的。
钱多多摇了摇头。道:“这锁妖塔中本身就有阵法存在,最多只能将咱们传到第三层。不过,前两层我们都走过一遍,没有必要浪费灵石和真气。”
传送阵可是非常消耗真气的,尤其是一次性传送五人。
好吧,其实主要还是浪费灵石。
……
当罗博进入锁妖塔后,他总感觉有一双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跟紧了,千万别掉队。”钱多多此时提醒道。
从外面看来,锁妖塔不大。
可进入之后,罗博发现内部空间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不少。
这应该是存在某种空间阵法,一层便是一方世界。
第一层塔,四周一片昏暗。
走了许久,罗博什么也没有看见。
紧跟着钱多多,便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亦是如此,但罗博却依稀听到了某种怪物的低吼声。
锁妖塔中锁着妖怪,而妖怪可以说是妖族,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此时罗博意识到,他们所说的妖怪,或许不是妖族,而是某种怪物。
“小心,有东西靠近了。”钱多多突然止住脚步。
低吼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数量还不少。
“嗷!”
昏暗之中,一条宛如巨蟒般的生物突然出现在面前。
当罗博看清之后,不由头皮发麻。
“这尼玛是什么东西?”
这怪物长得像蟒蛇,但却生着一张人脸。
那张脸露出无比幽怨的表情,空洞的眼眶中又似乎充满恐惧。
最重要的是,这怪物的身子,竟然是由无数尸骨残骸组成。
“喂!古施施,快上,你的菜来了。”罗博回头说了一句。
“滚!”古施施狠狠瞪了他一眼。
显然,她对这些怪物不感兴趣。
她可是连近万年的僵尸都敢吃,此时看到那些怪物,脸上竟然满是嫌弃。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怪物靠近。
五人一同出手,将这些怪物身子击碎。
事实上,这些怪物的实力并不强。
张铁柱一拳过去,就能将其打得稀烂。
然而,这些怪物本就没有自己的身体,它们本就是由各种尸骨残骸组成。
即便将其击碎,转眼间,也立刻重组,根本杀不死。
“这些怪物由怨灵所化,身上的残骸都是来自以往的入塔者。不要在它们身上浪费时间了,赶紧跑。”钱多多道。
这一层所关押的便是怨灵,无论什么武技术法,都难以将其消灭。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被镇压在锁妖塔中。
此怨灵一旦离开锁妖塔,可屠杀无数生灵,不断壮大自己。
就好比病毒一般,足以导致世界末日。
毫不夸张的说,锁妖塔内镇压的每一个怪物,都具有毁灭世间的能力。
很快,他们闯过第二层,朝第三层走去。
刚入第三层。
眼前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事物,结果便被其淹没。
罗博吓得连忙施展缠绕,用长藤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去,是蝗虫吗?”
“没错,这第三层镇压着的是一位妖族的妖王,名为天灾蝗王,拥有无限分身的天赋神通。”钱多多丢出几张符箓,这才将黑压压的蝗群隔离。
“无限分身,这么厉害?”罗博大吃一惊。
这技能也未免太逆天了吧?
“无限分身倒是没什么,毕竟分身只有本体一小部分力量,但最可怕的是,天灾蝗王的主体意识可以随意在所有分身中切换,也就是说,要想杀他,就必须杀死所有的分身。”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会被镇压在这里?”罗博不解道。
都无限分身了,只要将其中一个分身藏起来,世界之大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浪?
“小子,你错了!”
突然,一个声音回荡塔中。
“这世界,没有人可以将我镇压,即便是大帝也不行。”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当年的一个赌约。”
说话者,便是天灾蝗王了。
罗博笑了笑:“这么说你是愿赌服输,甘愿待在这塔中咯?”
“正是,我天灾蝗王虽然弑杀无数生灵,但绝非言而无信者。”
罗博听了差点笑喷出来。
嘴硬。
什么狗屁赌约,多半是当年被人骗了。
如果他当初知道自己会被镇压在此万年,难道还会遵守诺言吗?
不过,区区一个妖王,怎会有如此长久的性命?
莫非,这家伙是不死的?
殊不知,天灾蝗王还有一个天赋神通,那就是他无法做到和其他强者一般辟谷,必须不断的吃东西,才能延续生命。
可是,他偏偏可以吃掉自己的分身。
如此一来,达到长生不死的地步。
只不过,吃分身会有损修为,所以此时罗博所看到的,就是一片黑压压的蝗虫。
这妖王被困万年,估计早就被自己吃得只剩下原形了。
钱多多用了几张符箓就将蝗群隔离,如此说来这第三层也并不可怕。
于是,他们来到了第四层。
而第四层空空如也,什么也未镇压。
钱多多推测,多半是以前入塔的人将其杀了,亦或是带出了塔内。
当然,后者概率不高,因为每一层都有阵法,否则也不可能将这些怪物镇压在此万年。
直到第五层。
也是上一次他们所止步之地。
一个瘦弱孤独的背影,此时正蹲在地上,双手不断在地上转动着什么。
它浑身剧烈颤抖着,嘴里一直嘀咕不停。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明明就快拼出来了。”
“为什么我拼不出来?”
它越说越激动,随后使劲的挠着头皮,将皮肉扯下。
但许久之后,他情绪又稳定了下来,继续蹲在原地,不知捣鼓着什么东西。
渐渐的,他情绪再次变得激动,嘴里又重复这同样的话。
周而复始。
重复重复再重复。
已重复万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