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话说韩笑天与徐老前辈一路往南要去接张浚的家眷,故此一路南下,直到荆州之时天色已晚故此要等到第二日才可过江。韩笑天与徐明杰便住在荆州的某家客栈里。二人住在同一间房内,那间客房是两人床的,故此可以住下两个人。徐明杰放下包袱叹道:“日子过得如此之快,一眨眼便已过数十年,今日来这荆州已是第九次,年轻时为了温饱,便第一次来此地卖些武艺,后来又辗转到交趾,在那里与外国人切磋剑术,响震交趾之地,交趾之人无不过来拜我为师;故此才有今后的‘江南第一剑侠’的美誉。”
韩笑天笑道:“原来徐老前辈到过交趾,听说要过交趾的人并不容易,有些人想去那里做些买卖,却葬送在路途上,听说那里瘴气弥漫,”徐老前辈道:“韩兄弟说的没错,要经过南诏之地确实不容易,那里瘴气满天,但我经常用壮人的疗法,学会了利用针刺疗法治疗热瘴,故与壮族商人一起去了交趾。”韩笑天道:“原来徐老前辈也会治疗瘴气病,这与唐神医有得比的。”徐明杰自谦道:“我哪能与唐神医比,他医术高明,我哪能比得上他。”
韩笑天道:“来此荆州我是第三次,第一次刚到此地便是去抓那采花贼‘杜三爷’,因为这小子胡作非为,我不得不教训他一番,他也一路往南跑,我便也跟到此荆州来。”徐明杰道:“韩兄弟侠肝义胆,那时便有如此侠义之心,实在令老夫仰慕,我那数年里为了混口饭吃,到处飘荡,为了名气才到交趾之地。”韩笑天道:“徐老过谦了,你与沈盟主最早扶九皇子东山再起,那更是何等的侠肝义胆、忠君报国。”徐明杰道:“那也是陈年旧事,说来甚是伤心,不提也罢!明日便要过江去接张帅的家人,但不知张帅家人近况若何?”
韩笑天道:“到了宋国便去打听。”二人便一夜畅谈,二人都倚在枕头上,二人谈到蜡烛熄灭,二人才闭眼入睡。到了第二日清晨,二人便决定租赁一条客船,坐着船一路便往南而下,到了临安城,二人便四处打探,他们找到了张帅府,见门外的大门虚掩着,二人便推开大门,只听‘呀’了一声,见里面蜘蛛网张遍屋内每个角落,桌椅东倒西歪。韩笑天道:“看来张帅府内的人都搬走了,故此才这样狼籍。”徐明杰道:“不对,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看来好像出事了。”徐明杰如此一出口便传来阵阵怪笑声,其中一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张帅的家人都是你们害死的,你们有罪,还不赶快自缚受死。”
韩笑天怒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赶快出来。”里面的人道:“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现在你们是出不去了。”韩笑天笑道:“能拦住我‘神笛手’的人还没出生呢!”那人道:“别以为你有‘神笛手’的美誉,但可要知道‘万箭穿心’的滋味,若不想死的那么痛苦,便自缚双手双脚。”那人说完之后便扔出了两条牛皮绳来,韩笑天哈哈大笑道:“若真有如此本事就出来与在下比个高低输赢,若你能打得过我‘神笛手’的话,我便自缚双手双脚,怎么样?”屋内那人却道:“那好,一言为定。”
其实从屋内到屋外直至屋顶都布满了宋国的弓箭手。此时屋内走出了一群人来,为头的便是北山派的郝大庆,他穿着王公贵族的紫色长袍,一副满面春风的马脸,脸色稍微枯黄,满脸络腮胡,此人中等身材,看起来也像个彪形大汉。韩笑天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你居然抛弃师门下山当起了高官,你师父知道了岂不愤怒。”郝大庆哈哈大笑道:“我师父早已准我为大宋效力,哪像你们这般草寇,再说我是宋朝有功之臣,故此当今圣上封我为兵部尚书。”韩笑天笑道:“你这种人也能当兵部尚书,还真不怕被人笑话。”
郝大庆怒道:“姓韩的,别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你可要知道你郝大爷也是‘铁掌’好手,我这几年苦心修练‘铁砂掌’,每劈出一掌便可令你**崩裂。”韩笑天道:“不妨用你的‘铁砂掌试一试。”郝大庆道:“好,今日便让你死在我的铁掌郝大庆手里。”说完便一掌向着韩笑天劈去,那掌掌掌生风,所过之处无不带着一股内劲,但韩笑天却能轻而易举地躲过他的每一掌,他虽然躲躲闪闪,但却能在随时随地地发掌令其对方中招。但韩笑天有意羞辱郝大庆一番,故此躲躲闪闪要灭了郝大庆的傲气。
此时徐明杰早已心知肚明,但郝大庆所发的掌力也不是一般之辈,若中他那铁掌的话,估计会如同他所说的话一样让对方**迸裂。此时的郝大庆虽然攻了一会儿时间,但见韩笑天只是躲躲闪闪的以为韩笑天怕自己的铁掌,故此更加得意地劈掌挥拳。二人又打了一百回合,郝大庆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韩笑天却在此段时间养足了气力,此时便出了手,对方见韩笑天出手不得不也跟着出手。二人又斗了两三回合,韩笑天双手避开他的两掌,一招‘鱼嘴吐珠’便在郝大庆身上点中了穴道,此时郝大庆全身酸麻不能动弹。
此时的郝大庆才知道韩笑天有意耍弄他,便知韩笑天武功果然厉害便低头道:“韩大侠我输了,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韩笑天笑道:“解开你的穴道可以,不过你得如实按我问的回答。”郝大庆道:“那是自然,你问吧!”韩笑天道:“我问你,张帅的家人现在在何处?”郝大庆低头不敢说,韩笑天便在他的穴位上轻轻一拍,郝大庆突然觉得胸口剧痛无比便赶紧说道:“别拍,别拍了,我说,张帅的家人被······被······董大人杀了。”韩笑天怒道:“什么?一个不留吗?”郝大庆道:“那是,在我们回师到宋国时,他们就以张帅谋反论处,故此株连九族。”韩笑天此时大怒道:“董得元这个王八蛋我要亲手杀了他。”
此时的郝大庆道:“不过,也不是全部被杀,他的一个小儿子和一个女儿下落不明,那天这两个兔崽子机灵的很,不知何人护送逃跑了,也不知道她们跑去哪里了,董大人要我们在此等候,若碰到便杀无赦,还有也等着你们来寻张帅的家人故此在此地设下天罗地网。”徐明杰拔出长剑指着郝大庆怒道:“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留着你们何用。”郝大庆吃了一惊道:“徐前辈息怒,这些都是董大人干的与我何干?”徐明杰道:“不杀你等,何以解恨。”郝大庆道:“徐前辈别激动,若你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这里布下了重兵,就算你等再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徐明杰怒道:“放屁,没你照样杀的出去。”说完便要一剑刺死郝大庆。郝大庆怒道:“韩笑天你这个小人,我都把话说出来了,你居然不解我穴道还让这老头杀我。”此时的韩笑天用金箫格开徐明杰的长剑道:“徐老前辈别激动,且放了他再说。”说完便解开郝大庆的穴道,郝大庆一被解开穴道便跑到屋内去,此时宋兵便包围了过来,郝大庆突然笑道:“姓韩的和姓徐的老头还是乖乖投降吧!免得当刺猬之苦。”徐明杰怒道:“就算当刺猬也要先杀了你。”郝大庆害怕便令屋内的人放箭,突然屋内弓箭手向韩笑天和徐明杰二人射来,二人便各端起脚下的凳子挡住来箭。
二人向屋外杀去,此时虽然刚走出门一张大网便向二人落下,徐明杰是江南第一剑客,对于这破网焉能罩住。徐明杰长剑一挥登时把网割破数个洞。二人很快地逃出张帅府内,那些宋兵想追他们也追不上,二人轻功了得,很快便在众人眼前消失了。二人在临安城内的一家客栈内住下,韩笑天道:“我们如何回去向张帅交代啊!”徐明杰道:“我们先打听一下张帅子女的下落再做打算。”韩笑天道:“不杀董得元我咽不下这口气。”徐明杰道:“好,只怪他们不仁,我们就不义,我们今夜便去刺死他。”二人便打算去刺杀董得元,晚饭过后,不耐烦地挨到了三更,二人便起身要去刺杀董得元。
二人到了董府内,四处寻找都找不到董得元,二人便抓来一个家丁问道:“快说你家老爷现在在哪里,否则便一剑宰了你。”那家丁道:“老爷受皇上宠信,现在还在宫内与皇上弈棋呢!”二人便放了那家丁离开了董府,韩笑天道:“徐老前辈,不如我们夜闯皇宫,看看当今皇帝在做些什么。”徐老前辈道:“我也正有此意,现在便可动身。”二人用轻功很快地闪进了皇宫,所到之处,那些巡逻兵也未能发觉,因为徐明杰对皇宫早已熟悉。二人来到宫内,见光宗皇帝正在和董得元看歌舞,二人有说有笑,举着酒杯说话,董得元道:“皇上,我们弈棋了一夜,不如就令江南第一美女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光宗笑道:“董爱卿又替朕寻来何等美女。”董得元笑道:“是石首城的艺女,姓王名婉瑜。”光宗笑道:“名字如此好听,此女固然非等闲之辈,快快有请。”
宫内太监屏退舞女,此时的董得元又道:“皇上,今日张府内出了大事,那些贼寇早已入京。”光宗道:“为何到现在才说此事?”董得元道:“因为皇上今日如此雅兴,在下本来从今早入宫便要说知此事,但皇上一直要让为臣与你下棋,故此不敢说出口。不过就那几个贼寇也成不了气候,臣恳请皇上全城戒严,绝不放过沈家和张家贼寇。”光宗道:“嗯,好,朕答应。不就这么些个贼寇吗?我大宋几十万大军,还怕他做什?快把江南才女引进来,让朕见识一下。”董得元道:“皇上能如此说,臣便放心了,臣这就去让王美人进来献艺。”
此时韩笑天和徐明杰在屏风背后早已忍无可忍了,现在又说反贼什么的更是火上添油。二人挡住董得元去路,董得元吃了一惊瘫软在地,徐明杰怒道:“是你陷害张帅一家人的吧!今日老夫就让你脑袋搬家。”董得元吓得铁青了脸摇手摇头道:“不是······不是······是······皇。”但已说不出口,徐明杰便一剑刺死了董得元,韩笑天用金箫在董得元脑袋上一敲,登时**流出。光宗见此吓得尿了出来喊道:“刺客,快来护驾。”一边喊一边往桌底钻,此时的艺女王婉瑜也跑了进来,宫内的护卫王刀,郝大庆、李跃、吴鹫、禁卫军都跑了进来。不知徐明杰他们三人性命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