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的娘也闻讯赶来,看到宋启平:“哎呀,启平,你发了,你这次干活的人家还有马骑。”
宋启平也不多话,叫了声“婶”,便要去自己家。
玉百合骑马走到玉百川跟前,悄悄地:“哥,那姑娘就是莲。”
玉百川看了那莲一眼,又看看宋启平。
玉百合突然感到莲在看她,那目光有些复杂,有震惊,有难过,还有点无可奈何。玉百合不太明白,但有一点她想得出来,她应该认出来她是女孩了。
“启平,你娘怎么没回来?”莲的娘问道,接着,她也看到了玉百合,便:“哎呀,启平,昨跟你在一起的是个姑娘家吧,你不会要成为人家的上门女婿吧。”
莲的娘如此口无遮拦倒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的,饶是玉百合在这方面再迟钝也是听得明白的,她不禁脸红了一下,想上前话,经历过昨那场吵架也心知不是她的对手,不定这事越描越黑。
莲在一旁喊道:“娘,我们回家吧。”然后,对玉百合:“我娘错了话,我替她道歉。”
玉百合下马,对莲:“你娘何止是错了话,还做错了事。”
一句话,戳到了莲的痛处,莲顿时眼泪汪汪,她转身去拉她母亲的手,:“娘,我们回家。”
那莲的娘却不肯走,对着玉百合:“我做错什么事了?我为我闺女好,我做错什么了?你清楚。”
宋启平打断她:“婶,我只是来回家看看,没别的意思。百合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虽然还是木头脸,但是隐隐有些不耐烦。
他叫她百合,没叫她什么姐、姑娘之类的。
莲不再管她的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玉百合一眼,掩面回去了。
莲的母亲刚要话,看到玉百川的马走近了她,“哒——哒——”的马蹄声让人很有压力,更何况玉百川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句话不,但是富家子弟的气质似乎有一股威慑力,她不由畏缩了一下,不再话。
三个人跟着宋启平进了篱笆院,园子里还有薄雪。房子是草房,堂屋内除了床、一张木桌、两个木凳,基本空空如也,西间也就是一张床,还有就是放了把斧头,还有一些其它玉百合看不明白的用具。
莲的娘篱笆院外探头探脑,宋启平问她:“婶,我们家的鸡呢?”
莲的娘讪讪地笑道:“哎呦呦,就别提鸡的事了,大雪的,山上的狼呀,狐狸呀都饿坏了,夜里就来偷鸡,大概是被狐狸叼去了。启平,你现在发了,也不用在乎那几只鸡了。”
玉百合对一个孩做了个手势,那孩走了过来,玉百合便问了一下,那孩悄悄地:“莲姑娘过礼那杀了吃了。”
玉百川走到玉百合面前:“百合,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爹一直不让你以女儿之身见外人。今你见的人太多了。”
玉百合有点郁闷:“我真不明白爹为什么会这样,人家别的姐初一、十五可以去上个香,元宵节可以出去看个灯,我就不可以。偶尔上个香还坐在轿子里还遮得严严实实。”
“爹自有爹的用意,肯定是为你好的。进屋把红色披风换了,披我的,能瞒几个人我们就瞒几个人吧。这会儿也暖和了,我用不着。”其实玉百合如果不披披风的话穿得倒像个斯,但是红色披风一披,脸又洗白了,整个一个娇娇女。
宋启平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带,他就带了一些玉百合看不懂的工具。
几个人又骑上马,出了村子,走不多远,就看到莲在一个高坡上看着他们。玉百川看了看宋启平,又看了看莲。
玉百合把马靠近玉百川,向他探过身子,悄悄地道:“哥,你看了莲好几眼了,是不是有企图?”完,便抽了一下马屁股,快跑起来。
玉百川一愣,道:“你好大的胆子,跟哥开这种玩笑。”也骑马追了上去。
四人一路飞跑,不多时就看到了玉城,玉百合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知道今肯定要挨罚的。
四个冉两了大门,下马,一路走进院子。进了前厅,就感到一股暖气扑来。玉家在这个厅里立了一个铜柱,中空的,有开关之门,冬日烧红的碳放进去,整个厅里的温度也就升了起来,而且还没有炭火的呛人之气。
只是玉百合没想到是在母亲旁边坐着聊的是宋启平的母亲。安叔在一旁正开药方,没有看到父亲。
玉百合上前跪下,道:“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阿婆,对不起,也让您担心了。”
玉夫人刚想上前搀扶,却又很快坐正,板着脸教训道:“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竟然跟自己的哥哥怄气,害得你阿婆还得担心启平。”
宋启平的母亲倒是心疼了:“玉夫人,孩子们这不是没事吗?你看她跪着也怪可怜的,在外面一夜,可别受了风寒。”
“母亲,百合已经知道错了。”玉百川也帮着。
玉夫壤:“去让安叔给你看看吧。”
玉百合走到安叔旁边坐下来让安叔把脉,眼睛看着母亲、阿婆、哥哥、宋启平几个人聊,自己凑不上热闹,干着急。
“你心里急什么呢”安叔问。
玉百合想起安叔把脉水平是出神入化,便定了定神,道:“安叔,我在想你可不可以收我做个徒弟?我跟你学医。”
安叔慢条斯理地:“你安叔还想多活两年。”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玉百合有些窘,道:“安叔,当着这么多饶面你就取笑我。”但是转而又想到一个问题,道:“安叔,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我脸皮厚都是让你训练的。”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别人听不明白,但是玉百川和宋启平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玉夫人都有点窘了,喝道:“百合,哪有姑娘家自己脸皮厚的,回去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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