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安逸的坐在椅子上和前面的水月聊天,罗海说:“水月,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水月说道:“什么问题,说吧,”她心里很同情罗海,一个好端端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没有记忆,就算恢复记忆还是连魔法和斗气都用不了,在战火纷飞的时代他只能扮演被消灭或永远是保护对象,太可怜了,她想尽些绵力将所知之事告诉罗海,以填补空白的记忆。
罗海欣喜的说:“那我开始问了,其实我很想知道关于你们说的鬼惑之蛋是什么,是食物吗?”水月听到这,心里有点负罪感,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才会引生破炎牛的战斗,万幸的是没有人因这事受重伤.
“鬼惑之蛋是邪月族重生的通道,它的出现比较简单,只要杀掉任何邪月族的一员,它们的血接触到大地,血就会慢慢的被土地所吸到地底下,然后渐渐的聚在一块变成一只蛋,据我所知它的外形有大有小。”她拿出一个像鸡蛋一样大的塑料模型说:“最少的比我手拿着的大一点,最大的大概有一匹骏马一样大,它们按照怪物生前的体型和重量来决定蛋的大小,除此之外它们还会孵化,时间在于蛋的体积不同孵化时间也不同,正常来说越小的蛋孵化时间就越快。”
没想到这个异界地底下居然有这么一个大家伙在,真是奇闻呀,罗海忽然想起和水月、花月和翠月三人恶战的破炎牛,他说:“听你的姐姐翠月说破炎牛是黑炎牛的蛋孵化出来的进化体,是不是全部都是孵化出来以后就会进化?”水月摇头否认:“不是,它的情况比较特殊,关于为什么会进化,这一点我一无所知,甚至第一次遇见,一般来说孵化的蛋只会比死亡前提高一点能力罢了。”
这时,门忽然被撞开,罗海回头想看看怎么回事,一双肥大的手已经览着他的腰,接着无形的压力向前推,当他反应过来,头深深压着某人的肥肉里,“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宝贝儿子呀,为什么上天要你遭这种罪呀!”梅婶泪流满面的说,翠月、花月和赖维霸随后跟了上来,看见梅婶伤心的情景,众人不由一阵心酸。
赖维霸随便找了张椅子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他低头弯腰双手按着头,无奈的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水月三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在强行压抑着心中的痛苦。
在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没有受到这种令人伤感气氛影响的人恐怕只有罗海了,他在拼命的争执用双手往外推,不管他怎么推还是无法挣脱,梅婶抱了一会儿终于放开罗海,他趁机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差……差点憋死在这个胖女人的肥肉里,他万万没想到一小时前的情景会重复出现。
他生气的回头说:“想谋杀呀,每次都这样无声无色的抱着我你有完没完呀。”看见梅婶两行悲嗟的泪水,瞬间扑灭了罗海的怒火,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被我骂哭了吧,很明显罗海只顾着捽脱没听见梅婶的话:“罗海,别说了,不管你变成怎样他们都是你的亲生父母。”水月劝解道,什么,连水月她们都相信我是他们所生,也就是说我假装失忆症奏效了,但是事情却变得和我想象的差天共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呀。
罗海的美女保镖梦被事实瞬间瓦解,他后悔当初自作聪明想出的歪点子,现在的情形想改变局面实在是难过登天,“罗海,这个给你。”翠月递给了蓝色护腕:“这是存物护腕,戴上它你就可以将一些东西放进护腕空间里,如果想取出来里面默念那个东西的名字就会出现,我们称之为存进”这么神奇,罗海接过护腕,水月走到他身边说:“那个卷轴我帮你拿一会。”罗海将卷轴拿给水月,他将蓝色护腕戴在手里,当它被戴上时突然渐渐变成透明直到消失,咦,不见了,见罗海惊异的表情花月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想起他的现状却笑不出来。
“不用吃惊,它还在你的手戴着呢,它只不过隐身罢了,对储存不会有影响。”翠月解释道,“来吧,试试把卷轴存进护腕里。”水月交还卷轴给罗海:“拿上后,心里默念存进去就可以了。”
罗海按她们吩咐做,他手拿着卷轴心里默念:‘存进’卷轴发出一道鲜艳的绿光,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飞进罗海的手里消失了,罗海心里默念‘卷轴’,绿光一闪卷轴出现在罗海手里,这玩意儿太神奇了。
“儿子,我们回家吧。”良久没说话的赖唯霸开口了,罗海当然不肯:“不,我不会跟你去的。”他走到罗海身边:“好吧,既然不答应,那就……”赖唯霸他轻拍罗海的肩膀,“来硬的。”来硬的?罗海想说什么,却无法张嘴说话,他想走过去身体和嘴一样不能活动,“老公,你怎能对儿子使用硬化术呢?”梅婶哭红的眼睛望着罗海心疼的说,赖唯霸将箭筒抛给梅婶,梅婶轻易的接住,他走到罗海面前蹲下身,将他往背里推,他背着罗海站起身说:“不这样你认为他会跟你走吗,这小子该忘记的没忘,不该忘记的却忘得够彻底的,好了,走吧。”梅婶边走边拿轴口抹掉眼泪走了出去,三位女剑士也跟了上去。
他背着罗海脚刚踏出大门背后传来花月的叫声,“等等。”夫妻两回头看去,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你们打算就这样背着他走吗?”“是的,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刚才你都看见群众对罗海印象不太好,如果就这样背着出去恐怕会加深他们对罗海的负面影响。”赖唯霸想了想,他点点头说:“虽然你说得对,但我们没有马车之类的运输工具,就算对他的名声造成损害也是没办法。”水月撤撤手说:“马车我们有你不必担忧,来,我带你们去。”赖唯霸说:“不行,如果接到紧急任务的话你们不就没马车用了,这样会影响战斗的。”水月摇摇头说:“没关系,这条村有神圣护障保护着邪月族不会轻易发现的。”赖唯霸点头说:“好吧,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两位我有事先走一步,下面就交给你了。”翠月说完转身就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低级的黑炎牛从蛋中孵化出来进化成高级的破炎牛,我得找个时间好好调查清楚,“好了,我们走吧。”水月带领夫妻两往一条小路走去,水月望着他们的背影,在若有所思的想些事情,对了,以他的状况有了它们或者可以起到一些作用,她急忙往村子跑去。
平坦的路面,走起来特别舒服,小路两旁长满了泛绿的青草,远看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几只形色各异的蝴蝶在南南的天空下无忧无虑的飞舞嬉戏,孤立的大树在远处像军人一样严厉的站立着,无形中为优美画卷增添几分色彩,水月说了很多笑话给他们听,气氛表面上充满活跃,既使她知道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只是短暂忘记悲伤,但她仍然希望尽最大努力让他们忘记罗海的事情,那怕一秒也好。
三人走了不久,看见前方没多远有间小木屋,走进屋内阵阵不明树木独有的木香味扑鼻而来,闻上去很香只是鼻子有点轻微发痒,大概不适应吧,屋子不是很大,大概只能同时容纳十个人以下,屋子中间放着正方形木桌,桌面中间摆放着几朵鲜艳的菊花,桌子四方的各放着四张木椅。
花月扶着椅子说:“走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用了,我们想快点回去。”夫妻两缓缓手拒绝了花月友好的建议,他们想乘罗海的硬化术失效前坐上马车,然后带他回他的故乡:山帘镇寻求医治失忆症和找回失去‘冥’、‘气’的方法,“那好吧,请随我来。”花月转身打开屋里的后门,两架马车整齐的排放在空地上,花月牵来一匹黄色俊马,他将马和马车捆绑好,“好了,你们可以上马了。”花月说道,赖唯霸背着罗海上车厢,这时,地下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赖唯霸从车厢下来,三人好奇望着地下,声音渐渐接近,水月在地下跳了出来,她大呼一口气:“可赶上了。”只见她手抱着五张卷轴,她全身很干净,没有粘上半点肮脏的泥土,脚下开了大洞,洞口周围的石头慢慢的收缩,直到被填满,就像它从来没被开过洞一样,水月递五张卷轴个梅婶:“由于时间问题,这些卷轴我随意买了几张,给,拿去吧,对现在赖尔多来说不多不少起到点作用。”
梅婶两掌举起很明显想有拒绝之意,她觉得她们帮自己太多了,都没报答人家又要人家破费,不好意思再受她们的心意,此时赖唯霸一手接过在卷轴感激的说:“谢谢你们雪中送炭。”“老公,你怎能这样。”梅婶一手捉着其中一块卷轴,她想夺过全部卷轴还给她们,“梅婶,别这样,在这兵慌马乱的时代还客气什么,快拿去吧。”水月看出她的意思:“再拿走我可要生气哦。”既然话说到如此地步,她也不敢再抢卷轴,只好点头接受这不劳而获的礼物。
花月蹲下身子将最后一条绳子绑好,“准备好了,快走吧。”
赖唯霸熟练骑上马背,梅婶和罗海一起坐在车厢里,梅婶伸出头来:“哦,我差点忘了,谢谢你们给儿子的存物护腕。”水月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用谢,它本来就是为不会魔法和斗气而制作的工具。”
“可以了吗。”赖唯霸有点不赖烦的转头问梅婶,“嗯。”梅婶回过头来说,赖唯霸拉动缰绳,马车逐渐加快速度,往另一条小路走去,目送越来越小的赖唯霸一家,水月叹了一口气:“唉,又多了一个不会用魔法和斗气的人,他已经是第二十三了,比去年多了十个人,而且明显有增加的趋势,再这样下去我们梦霞帝国以后会不会……。”花月拍了她一下肩部说:“别说了,与其想那些虚无之事不如想想那件事吧。”
“唉,又有事要做了,我们还真是个大忙人呀。”水月一脸厌烦的说,话毕,两人往村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