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不要再喝了。”顾嫣然小声提醒宁镇。
“来宁兄!今夜我们不醉不归!”王海山立马敬酒而来,先干为敬。这几斤白酒下肚,胡厉与王海山都是与宁镇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酒喝了已经不少,再加上酒中加了料子,就算对酒精免疫千杯不倒,那料子作用下,也该是迷糊了。
宁镇不见晕乎,反是越来越激情盎然,拉抱胡厉不时触碰到断臂伤口,疼的胡厉龇牙咧嘴。
王海山与王晨,俩父子喝的是白开水,可这么多白开水下肚,也是给饱得直打嗝,捧腹难受的很。
“怎么回事?”王海山困惑,是不是搞错了?他用那内有隔断的玄壶给自个倒了一点,尝尝味道,看是不是招呼好的服务员给搞错了。
宁镇看的正切,一把抢过玄壶,给王海山倒了满满一杯。
王海山目瞪口呆,这喝还是不喝?
没得办法,宁镇盛情难却,不,是不喝就会露馅,硬着头皮一口灌下,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神智不太清楚了。
“王总,看你这喝白开水喝的,一换酒就醉。还有啊,迷迭香也不是你这个加法。”宁镇摇头撇嘴声。
王晨与胡厉眼中同时冒出寒光,原来这宁镇一直在装。
既已经戳破,再遮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胡厉拍座跳上桌,“宁镇!你的胆子可真大,明知是陷阱,还敢来赴!”
“怎么,你佩服我?”宁镇嘴角一扬,又喝了一杯加了迷迭香酒。
顾嫣然腾的起身将宁镇拽起,想马上跑出房间。
宁镇身体沉重千斤,顾嫣然怎般都拽不动,低头一看宁镇脚下全是酒液,这么一起身下,扇动脚下甚浓的酒味弥出。
胡厉自然也是看见了地上酒液,头皮炸裂,“这...内力祛酒,难不成他是内劲高手!”
武,先淬外,后练内。所谓十年苦修,登堂入室后二十年方才能练出内力,但前提,得有一本内功心法。所以,每一位内劲高手,基本背后都有恐怖家室、大方宗族支撑。
事到如此,胡厉只能硬着头皮动手,还抱有一丝侥幸。或者宁镇用了什么障眼法,压根就没喝一滴加了迷迭香的酒。
门外早候着的一帮胡厉门徒,听见动静一拥而入,人数众多,各个手上都有实打实的功夫。
“完蛋了!”顾嫣然大骇,进退无路,它们这对苦命鸳鸯今天栽在这了。
“嫣然,你害怕吗?”宁镇侧头吐声。
顾嫣然狠狠摇头,“不怕,生无门,死路尚且有一条,我们一起走!”
“快哉!”宁镇豪气万千,有此女,夫复何求?
“快腻吗的!落在我手?死也不让你好受!”胡厉一掌拍下,桌子从中裂开震为两半,只手撑起半截理石桌砸向宁镇。
宁镇脚步退后半步,双指嗖的声戳出,一股淡抹气劲从指间飞迸打入砸来方桌。以迸入点为中心,蜘蛛裂纹迅速蔓延扩散。
砰!气劲贯穿桌体,一声爆炸桌体炸得粉碎,砸出碎末打到一地胡厉门生。
宁镇跨步而出,追上要后撤的胡厉,掌刀挥下,胡厉仅剩的条臂膀齐齐切下。
成人棍的胡厉跌跌撞撞倒地惨嚎,门生被吓怔不敢动弹。
“都站着做什么!灭不了宁镇,死的就是你们!”胡厉威胁之下,一群门生喊嗓子壮胆,众拥扑上。
“哼,无谓之举。”宁镇脚下一剁,玻璃酒杯震起,悬浮于手,气劲爆出玻璃酒杯震动细小、锋利碎片,扩掌推出碎片飞刃而出,嗤嗤!!!所有扑来的门生无一例外都被碎片打成了筛子,躺满地面。
“宁镇!束手就擒,否则我对她不客气了!”身后王晨喝骂声传来。
扭头,是王晨趁宁镇不注意抓了顾嫣然。
“敢动她,我将你五马分尸!”宁镇双目猩红冒着火光,整个房间如同陷入绝对领域,空气静止,呼吸静止...
王晨吓住了,身子僵直动不了了。顾嫣然安然无事,不受一点的影响,反是一股狠厉心起,踏!高脚跟鞋高起,一脚跺下,猛地回声一推,王晨身子后仰一头撞向窗户。
窗户后,就是百米高地面,摔下去粉身碎骨。
顾嫣然只想脱身,或者说不要宁镇受王晨威胁,而受到任何伤害。
可没想着要伤害王晨,更没想要王晨的命!
嗖!宁镇扑上,揽嫣然入怀,手对着空气一捞,一股吸力涌现,跌向窗的王晨被宁镇给了吸了回来。
宁镇手按着王晨额头,气劲吹得王晨乱发飞扬。
“宁镇,谢谢您!我发誓,再也不会...”宁镇的强,已经超过了王晨对人类体质的认知,这种强人绝非他所能招惹的,惧怕下又是因宁镇出手救他而感动涕泪。
“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你了?我说过,动她,我将你五马分尸。”宁镇将顾嫣然按入怀中压着她头,按着王晨的掌,移到王晨胸口,砰声一掌拍出。
王晨带着无限悔恨,以及无限的愤恨,砸破了窗坠落下去。
坠落一半,王晨瞳孔缩得只剩细微几乎不可见的黑点,其瞳孔猛然放大到极限,眸子里全是深深恐惧。
王晨的身体如皮球般鼓起,膨胀到极限砰声爆裂。
酒店下,一群宾客谈笑风生,步向迎宾门。
一股腥风先落,让所有人闻之欲呕。血雨紧随坠下,将宾客浇了个湿透。
不待这些宾客反应,放射冷光的玻璃碎片乱雨降下,打在毫无预料到的宾客头上。
砰!先落的腥风重新凝结为气劲将坠落的玻璃渣子弹开。
酒店大乱,大厅内满是如被红漆染过般宾客。
酒店外,原先坠红雨的地点,站着一个身着崭新西装,外披到脚踝的风衣男人。
男人双手仍残留闪烁微光的气劲,“操控气劲已到入微极限地步,真是绝世高手。”低喃声,男人抬头,远隔百米清楚的看到了站在窗前,也正低着头看着下方的宁镇。
“原来是他,这也难怪了。一年不见,他的气变了。变的更加...强悍,可怕了。”男人舔唇喉间耸动,略有情绪起伏的眸子里,竟是猩狂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