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已经丢下了那空剑鞘,双手暗自捏起了印诀,他可不想让张三丰抓住。在张三丰这样的人面前他根本不可能隐藏自己的实力,张三丰只要随意的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可以知道自己修炼得有法力,到时候风声一传出去,说不定就传到了那右圣的耳朵里面,自己岂不是死定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逃跑。
何况这张三丰又号称三疯,平日里经常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说的话能不能作数?万一自己停了下来他还非要为难自己,那厉风岂不是傻瓜一样的么?所以,这脚是一定要加快速度狂奔的。
不知不觉的,厉风都快冲出应天城了,看到前面的城墙,厉风猛然醒悟,到了荒野之中,自己更加没地方躲藏了。于是乎他猛地右边急转向,朝着旁边飞跑了过去。
那张三丰却早就坐在了他前面的屋檐上,笑嘻嘻的拍打着大腿笑道:“我就知道你娃娃会走这条道,哈哈哈,人要是着急的时候,一定会朝着右边转向跑,可不是让道士我等到了?娃娃,不要跑了,你怎么跑得掉呢?”
张三丰的手猛的朝着厉风一抓,顿时就看到以厉风为中心,方圆二十丈内的所有雨点都凝滞在了空中,厉风的身体也停止了下来,随后那无数的雨珠‘哗啦啦’的一声巨响,凝聚成了一股水柱朝着张三丰的手掌飞了出去。厉风的身体也是身不由己的飘起了三尺高,彷佛鸟儿一样的朝着张三丰飞去。
厉风吓得惨叫一声,身体一晃,就已经施展出了刚刚领悟的水遁诀。空中的雨点再次的落下,厉风的身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张三丰大吃一惊,猛的站了起来,低声喝道:“原来是同道之人,可惜,功力火候还是不够。”
“天地无极,七星凌空……真武荡魔剑。”张三丰的右手吐出了食指和中指,成剑诀朝着前方的空气就是一点。空气中出现了荡漾的水波,厉风一声尖叫,身体猛然显形,并且被强大的剑气打得彷佛沙袋一样,朝着后面飙射了三十几丈。
厉风嗓子眼里面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顿时脸上那块白布涂上了点点的红梅花。厉风一声嚎叫:“老不死的,你不要脸,这么高的道行,欺负我们这些刚刚入门的晚辈。你有本事,就去找小爷我的师傅去打,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张三丰有点懊恼的抓了抓脑袋,低声说道:“我才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小娃娃怎么这么差劲?就吐血了?”不过张三丰却是被撩动起了好奇心,他大声问道:“那娃娃,老道士自己以剑悟道,倒是不怎么认识其他的修道之人,你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门派在哪个名山大川?老道士有空了,一定登门拜访,好好的和你师傅盘恒一番。”
“不用你去找,我来了!”张三丰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毫无准备的张三丰一激灵,接着如同炸毛的灵猫般向前飞串了出去。
“不用紧张,我对你这位大明朝的活神仙并没有恶意,只是看不过你去为难我的弟子而已。”萧一微笑着说道。
萧一和厉风之间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有些类似于朋友和师徒之间,如果非要说萧一是厉风的师傅,那也完全没有错,毕竟萧一将自己赖以在各个世界横行的根本《炼体术》传授给了厉风。
“他是你的徒弟?”张三丰面色凝重地说道。
萧一给张三丰的感觉,根本如同普通人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内力或是真元,但萧一有能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出现在张三丰的身后,这不由不让他重视。
“你不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吗?这里可不是地方,我们离开这里在比较一下吧!”萧一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张三丰,自然知道这是“武痴”性格发作,也没有吊对方胃口,当先说道,同时,身形也向应天府外掠去。
“好,正有此意。”张三丰脚步不慢,一个箭步追了出去。
“风子,赶快回去吧,我和张前辈较量一下便会回去,不用担心。”此时,厉风耳边传来萧一的声音。
对于萧一的实力,厉风还是极为的自信,不过对方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人物,而且是大明朝真真正正的“活神仙”,这不由得让厉风一阵担心。
此时,突然听到萧一的传音,厉风提着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看着远处寻声追过来的大内高手,也不做停留,直接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
秦淮河上,歌舞正欢,可以看到那些浪荡的王府世子们,正在画船上追逐着那些衣衫不整的歌***言浪语,远远的传扬了开去。
同样是漆黑的夜里,皇宫却是笼罩在了一片肃穆的悲伤气息中。灯火通明的皇宫,反衬出了附近民居的朴素和沉默。
一队队的铁甲战士,在军官的带领下,紧张而有序的在城内巡视着。精干的锦衣卫高手以及刑部的人手,已经汇聚在了一起,把当夜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做了一个综合的描述。然后铁骑四起,暗探遍布在了应天府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大明朝的首都,那时候天下最强大的大明朝的首都所在。繁华和朴实,轻佻和庄严,死亡和生机,黑暗和希望,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那些还在黑夜中忙碌的战士,就有如这巨大城市的心跳一样,表现出了整个中原天国的强大的生命力。
朱僖扇子拍打着自己的手掌,不顾天上细微的雨雾在院子里面来回逛悠,他有点心神不定的看着厉风的房间。过了一阵,洗刷干净了的厉风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做作的仰天叹息了一声:“果然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被宫廷禁卫发现了,就差点跑不回来了,幸好还有萧一聪明跑出去接应了,没想到,宫廷里面,还真有几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