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和命运3(1 / 1)

()薛轻青在世贸天阶的楼梯上于贾佳碰了面,她本来想痛骂他一场,把他脑袋里的糊涂虫彻底骂走。【高品质更新】平日里谨小慎微,连上班迟到这种家常便饭一样的小错误都从来不犯的同事甲,竟然这次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连累一帮众人。

然而当她看到同事甲红肿的眼角,和完全黯淡下去了的目光,那些责备骂娘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末了,只能好半天吐出来一句废话:“地方都找过了?文案档案室早上是谁在哪里?你真的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小月,我都找过了。”木讷地摇了摇头,仿佛已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那副样子薛轻青益发担忧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捂着脸把头埋在了膝盖里,喃喃地说:“我真想一头扎在这池子里淹死算了?否则我拿什么脸见你们还有公司,大伙儿都忙乎快一年了,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是邪门了还是被鬼缠住了,眼看项目就要落成了了,大家都看着呢,我要怎么跟大家交代,设计图被我弄丢了。”

“你也知道这次的图纸有多重要,平時上课迟个到你都心慌慌,这次你怎么就……”薛轻青也忍不住叹气。

“我真不是故意的。”贾佳带着哭腔说:“早上我去文案档案室的時候没有人,那个扫描仪我又不会用,然后就想着中午去,谁知道吃完放我发现图纸竟然不见了?后来我又想会不会是我放在家里了,可是回去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中午还遇到邓婓敏,对我说恭喜,我是有苦不能言啊,想起图纸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会议要是因此受到什么耽搁,简直吓出了一声冷汗,我知道,这回彻底惨了,惨了?”

薛轻青也想起今天下午简直让她但颤心惊的一幕,邓婓敏那个時候提起贾佳的名字,绝对是想引起董事们的注意,毕竟贾佳作为项目的第二负责人,又是她的得力助手,如果不参加报告,确实说不过去,再说了,经他一番提醒,张总不就想起来了么??这次升职,可能邓婓敏真把贾佳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可眼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在心中腹诽某人,而是她们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你先别急,我们想想办法吧,现在离正式动工也还有一阵子,审核会议结束之后,图纸样张整理什么的还得几天,而且眼下马上就年会了,一大摞的事情,既然审核会议通过了,高层们应该不会放太多的注意力在这上面,总还有弥补的机会的。”她给贾佳打气道。

“有什么办法?这设计图的含金量是多少,轻轻,你我都是知道的,随便一个零头对于我们来说简直都够倾家荡产的了?轻轻,你比我有主意,这事真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薛轻青想了又想,最后咬咬牙,“我试试,总要试过才甘心。”

她看着贾佳死灰复燃地点起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睛,俨然在那一瞬间,她的“试一试”已经成为了这个从来胆小,偶尔迷糊一次却闯大祸的女人可以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要是唐少觅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数落她不该在没有明确把握的情况下轻易地给别人希望,可是贾佳是曾经给她雪中送炭的朋友,这事说到底自己也逃不脱干系,甚至会牵连到所有涉及到项目的人员。

把失魂落魄的贾佳劝回家,薛轻青心事重重地去了饭店。

子过了然。总裁大人们开完会都肯定要到饭桌上彼此恭维一下,喝喝酒,走走过场,张总自然要作陪,陆朝南应该也在。打了那那么多通电话都没有接,连信息也没有回,应该是调了静音,正深陷酒局吧?自己又不方便进去,毕竟之前以身体不适为由,现在不可能中途突然又跑回去。

在饭店包厢外面的走廊上慌乱无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样地踱来踱去的時候,薛轻青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孙大秘。

孙大秘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语气很不好地将她拉到一旁:“你啊你啊,那个贾佳呢?现在人找到没?捅这么大个篓子,姑奶奶?”

“人是找到了,图纸没找到,”薛轻青也很头痛的看着孙大秘:“张总知道了?”

“张总知道了,心情很不好,但是还得再里面应酬着,我刚刚去公司找你没找到,这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平日里看你做事挺谨慎的,怎么关键時刻栽这么大的跟头,上面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我想你应该比我知道的还要清楚?”

“我知道,我会承担责任的,也不能完全怪贾佳……”

“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张总都承担不了?这事情,闹开了,追究起责任来,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跑不掉,你承担,说得轻巧?”

薛轻青也慌啊,她零零碎碎地将脑子里想过的方法都说了一遍,不过她搜肠刮肚的,也没有想到自己认识的什么能逆天级别的设计大师能够将设计图重做一份,或者是能不能往后拖一拖,给他们一些時间。

孙大秘摇头叹气的最后只说,这事就一个字:难?最多也就能拖到元旦节,之后就是年会,年会一完,项目就必须动工。

不过孙大秘一番厉色言辞的责备却让薛轻青嗅到了一线生机,既然大家都免不了要收到牵连,反过来说,现在也不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的问题,而是齐心协力把难关度过了,张总也会为此被处罚,那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了,一定会一起想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项目一翻,淹死一大票,谁也不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舒服一些了,有这么多人能想办法,总比她和贾佳两个没什么见识和人脉的**丝在那着急要来得强得多吧??

孙大秘进去之后,薛轻青又在外面等了好久。心里不停骂着那些声色犬马的董事们,根本不用动脑筋,就有人替他们赚钱,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吃个饭也吃那么久?

终于到快九点半的時候,手机在包里嗡嗡地震动起来,薛轻青慌忙拿起来一看,陆朝南的名字简直就成了救星的代言词。

“轻轻,抱歉,”陆朝南的声音带着疲惫:“刚刚有事在忙,手机调的静音,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你不是应该在陪董事们聚餐?”

“什么?你不是在里面聚餐?”薛轻青也是一楞:“我没去啊,我跟孙大秘请假了,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啊,愁都快愁死老娘了?”

“你先别着急,你现在在哪?”

“我在北京饭店啊,我以为你在里面,想等着你出来,看看商量下又什么办法,”薛轻青委屈得说:“刚刚孙大秘又出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邪了门了真的是,倒霉透顶简直?”

“不要着急,也不是完全挽救不了,我正在想办法。”陆朝南的声音带着宠溺和安抚。

“你真的有办法??”薛轻青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朝南,你真是个好人?555,我好怕,我真的担心死了?”

“电话里一時也说不清楚,你先过来罢,我现在在家,地址,你还记得吧。”

当然还记得,可是这么晚了,而且他们只见关系其实说起来有点尴尬,薛轻青难免有些迟疑,似乎陆朝南在另一端也察觉了她的顾虑,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几声苦笑。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实在是時间紧迫,我这边有点脱不开身,张鸣那边我跟他打过招呼了,晚点要是聚餐结束了,他也会直接过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被看穿的薛轻青脸一红,当即惭愧于自己的“小人之心”,于是赶紧连忙答应了下来,他那边似乎也在忙着,很快结束了通话。

车子缓缓驶入长安街,拐进东单,还是熟悉的街景。薛轻青没有心思欣赏,一路风驰电掣直奔陆朝南家。

刚停好车,就发现陆朝南站在楼下等她,他还是穿着下午時候的正装,只是没有穿外套,看来真的忙得连换衣服的時间都没有,陆朝南朝她微笑示意:“怕你忘了楼层,所以我干脆下来等你,煮好咖啡等你了,走吧。”

“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薛轻下意识摇了摇头。

“又不是第一次来,说什么打扰,時间很紧,别磨蹭了,上去你就知道了。”

熟悉的2006,开了门,陆朝南直接换了拖鞋进屋。他的房子,还是和过去一样,简洁的黑白灰色调,鞋柜里面依然如初地躺着她那時候穿过的小拖鞋,薛轻青一時间,有点不知道应该迈左脚还是右脚的感觉。

“怎么,还不敢进来了?”陆朝南径直到茶几旁拿了一杯咖啡,回头看她还在门口磨蹭,不由得好笑:“怎么变得这么胆小,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当然不会,我是看家里这么干净……呵呵……”薛轻青干笑着,腹诽你当然不敢吃了我,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啊,TT,唐少觅那个大魔王知道了,会吃了我?

陆朝南挑挑眉,对她明显是敷衍的回答不置可否。

薛轻青也不好再墨迹,换了拖鞋进了屋,一看里面,她几乎大跌眼镜。茶几上沙发上散乱的一摞大白纸,跟贼翻过一样乱,显然和陆朝南一丝不苟的生活风格完全不搭调。

“有点乱,现在没空收拾,你找地方先坐,我去给你倒杯咖啡。”陆朝南耸耸肩。

薛轻青不由得拿起摊开的一张纸,上面寥寥数笔,勾着建筑物的轮廓。再翻,下面是也是一对线条和框框,虽然她不懂,但是明显能够看出来,那是设计图。

“有一段時间没动笔了,差点都生疏了。”陆朝南把咖啡搁在旁边的一角,又在茶几前面坐了下来,摊开一页纸张,拿着笔三两下地勾勒起来。

“你画的?”薛轻青有点诧异,她确实不知道陆朝南还有这么一项凶残的技能。

“嗯,在哈佛的時候有幸认识设计导师,跟着他受了不少熏陶和训练……”陆朝南点点头:“除了哈佛的同学基本很少人知道,这里也是我自己设计的。”

==???好吧,就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吧,薛轻青心想,这个時候你把我拉到这里,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吧,说重点啊,姑奶奶我最关心的是到底现在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今天联系过安德鲁森那个老家伙了,不过很可惜他这些天度假去了,你看临近平安夜了,”陆朝南抚了抚额角:“所以我只能自己试试看了,看能不能把设计图做出来……”陆朝南在茶几前面坐了下来,那笔一边勾勒一边说,动作很是娴熟流畅。

又是下巴差点跌下来??薛轻青一脸不可置信:“你、你在哈佛的设计导师是安德鲁森先生??”

“不要这么诧异,我会不好意思的,”陆朝南笑了笑:“刚刚进哈佛的時候,认识他也是巧合,吃了不少苦,做他的学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老家伙毛病不少,不喜欢用电脑,所以基本都是手绘,而且又只做一份图,说穿了,用北京话说就是装逼。”陆朝南挑挑眉,“先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在公司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和谁起过冲突没有?”

“嗯?”薛轻青回过神来:“没有啊,我在公司一直就和小部分人接触,而且平時也没有和谁有过冲突,要说得罪人嘛,张总不知道算不算,我经常埋汰他。”

“……”陆朝南忍不住轻笑:“也就你敢,张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上司,他肯定不可能,姑且不说他不会无聊到跟你计较什么的成都,这件事情要是闹开了,他的责任也很大,你这个人平時看来也就没什么心眼,那个贾佳,你了解她么?”

薛轻青点点头,又把上次出车祸贾佳毫不犹豫帮她的事情跟陆朝南说了:“她我是信得过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信赖。她把我当朋友,而且这件事情,她是直接的责任人,如果闹开了岂不是最悲剧的一个?不可能是她。”

“公司人多手杂的,一時间出了岔子也不是不可能,或者是我多心了,总觉得这事有点太巧合了,偏偏在这个关头,偏偏又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也算是幸运,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听到陆朝南的话,薛轻青知道他既然说没有不可挽回,就有把握解决,心里确实轻松了不少,可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可是毕竟那么多图,你有把握么?”

“有七分吧,因为之前画图的時候安也经常和我讨论,E-mail里面还有一些半成品的图片,基本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细节上到時候等老家伙度假回来了,我再发过去给他,让他把细节抠以抠,我的图先拿去打发初步施工那些人,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圣诞节元旦节似乎都要泡汤了……”

救星啊,薛轻青不禁热泪盈眶,感动得一脸无以复加:“陆朝南,你真是个好人?我代表我们小组和公司谢谢你?真的?”

“傻丫头,”陆朝南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要他们感谢我做什么,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真不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要真觉得我很好,觉得想谢谢我,不如拿出点诚意来……”

“嗯嗯,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不含糊。”薛轻青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把这件事情搞定,她真是恨不得把陆朝南当成佛祖耶稣一样供奉起来,拍拍道:“哪怕上刀山下油锅?”

“真的?”陆朝南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那么严重,我希望你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薛轻青垂眸,这事比上刀山下油锅难多了,她敢再给他机会,那唐少觅绝对会让他们都下油锅的,想了一会,又说:“我,我已经答应唐少觅了,等过阵子见过父母,就结婚。”

“你答应他了?”陆朝南震了震,眼底一片破碎的光芒,薛轻青不忍心看,过了一会他又恢复微笑:“不是还没结婚么?我们美国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薛轻青咬了咬牙:“我、我和少觅现在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说……”薛轻青不禁有点结巴,怎么就那么难呢,这局面,说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千斤重,吊着她的牙关。

“你不用说,我不在乎这些,”陆朝南淡淡打断她:“我不会逼你,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还是避免不了要伤害么?薛轻青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一時之间,客厅里陷入沉默。

“这样吧,你要真觉得想心里过意不去,嗯,给我做个晚饭吧,我快饿死了,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陆朝南笑着看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嗯,你稍等,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薛轻青不敢看他,转身就奔厨房。

薛轻青从冰箱里拿了西红柿和鸡蛋,问他:“吃西红柿鸡蛋面好么?冰箱里只有这个我会做的了。”

陆朝南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笔尖在白纸上飞速的来回。

薛轻青系上围裙,开始打鸡蛋,切西红柿。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那時候,自己还是个萌动的小丫头,站在厨房外面看着陆朝南帮她准备晚餐。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是以前女友这个尴尬的身份在这里帮他做晚餐。事实真是弄人,老天爷总喜欢看着人在感情的泥沼中挣扎。

薛轻青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想将那些不该浮现的回忆驱散。

做面是最省事了的,不过十来分钟,鸡蛋的香气就从厨房里四溢出来,薛轻青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在哪吃?餐厅?”

“这边吧,”陆朝南停下手中的笔,将茶几上的图纸和各种粗细不一的马克笔堆放到一边:“很久没在餐厅吃了,一个人坐那么大的桌子,吃不下饭。”

“呵呵,也是,你们家桌子确实蛮大的。”薛轻青干笑,应该是一个人吃饭难以下咽吧,可是她不能安慰他,只能装傻。

薛轻青吧面放在他面前,又递上筷子。金黄的鸡蛋和鲜红的西红柿在氤氲的白气下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陆朝南笑了笑:“一直都想尝尝你的手艺,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其实很普通啦,我不会做什么,你就凑合吃吧。”薛轻青有点不好意思,目光落在那一堆她看不懂的笔上。

“要一起吃点么?好像做得有点多。”

“不用了,我不饿。”薛轻青违心地摇了摇头,虽然她这会闻到香气确实有点饿了,但是和别人分吃一个碗里的食物,这种亲密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他再做,她已经有唐少觅了。可是话音才落,肚皮就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刺耳。

“不饿?”陆朝南挑挑眉看着她,显然一副你的肚子已经出卖了你的谎言的样子。

“好吧,”薛轻青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哪有人一说谎立马就被拆穿的?囧到无以复加了。

薛轻青从大白瓷碗里面夹了一些面条出来,早知道刚刚就直接盛在两个碗里就好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两人都默默专注地吃着面,谁也没有说话。

鸡蛋软香滑口,薛轻青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也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之前一直被设计图的事情压住了,倒也没觉得饿,现在真有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刚吃了几口,她心口莫名一阵诡异地恶心感袭来,薛轻青赶忙放下筷子,捂着嘴直奔洗手间,进去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陆朝南一脸忧色地跟了过去,看她吐得几乎连肠子胆汁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好些了么?”他递给她准备好的干净白毛巾:“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吃错什么东西了?胃病又犯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晚饭没吃,现在突然吃,有点受不了,”薛轻青也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觉得很想吐,明明刚刚还很饿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站起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竟有点撑不住要摔倒。Qq1V。

陆朝南赶紧一把扶住她:“你今天脸色就不太好,先去沙发上休息下。”

“……抱歉……”薛轻青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刚刚被她弄脏的地板和马桶,“把这里弄脏了。”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可能是低血糖,要不要喝点牛奶?我给你加热。”

“不用了,”薛轻青面如菜色地摆了摆手:“我现在一听到奶字就犯恶心。”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陆朝南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薛轻青一低头,这才发现,刚刚那一通排山倒海的狂吐不仅仅弄脏了人家的地板和马桶,自己这声LV的正装也算一塌糊涂,从前胸到裤子上都沾满了污秽。

被他这么一说,刺鼻的酸味霎那间钻进她的鼻子,刚刚压下去的那股恶心劲儿又来了。

薛轻青赶紧一把推开陆朝南,继续抱着马桶狂吐,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些恐怕是连中午饭带早餐全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到最后,她简直怀疑肠子和胆汁都吐出来了。

换过来后,薛轻青在水龙头哪里漱漱口,洗了把脸,对一直守在门口的陆朝南抱歉地笑了笑:“好不容易给你做碗面,还被我倒了胃口。”

“我帮你放洗澡水吧,这衣服不能穿了。”他说罢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主卧。

“朝南,”薛轻青连忙喊住他:“你帮我找套能穿的衣服吧,我去客房洗,你帮我把衣服放在外面就行。”那个浴室,曾经她在里面洗泡泡浴唱歌,他在外面调戏她,往事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陆朝南的动作一下子僵住,许久他也没有转过身来,说:“你去洗吧,尽量呆在防潮垫上面,不要滑到了。”

薛轻青看着他在灯光下瞬间凝结的背影,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不敢去想,他背对着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嗯了一声急慌慌地冲去了客房。

很多年之后,她都一直无法忘掉那天陆朝南在灯光下的背影,那么的艰涩,那么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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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天有点忙,呵呵,谢谢大家的留言,我写得比较贴近现实,等过一阵开个新文试试。真的是第一次写,也经常会卡文,不过如果想写文的亲,尝试着写写,渐渐就顺畅了。把一个自己想塑造的人物写活是很有成就感的。

&^^%#高干:攻亲不备3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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