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并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社会,有些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如果你想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那么,就继续做梦吧……
——题记
你可以把这部小说当做一部传记来看,至于真实性,就见人见智吧。
我初中的三年,是在河南的武校读的初中,是学校散打专业队最小的成员,我的教练是一个散打泰斗,60多岁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出奇的好,他的鞭腿,爆发力特别强,谁能想象,一个22岁、80公斤的小伙子在他的鞭腿下,硬生生地断了一条胳膊,而且,还是在拿着脚靶的情况下。我的散打启蒙老师就是这为60多岁的教练,而我的人生启蒙老师,也是他。
当初我进入专业队的时候确实是挺幸运的,我14岁去的河南,什么也不会,那时刚去的时候,班里的人都把新生当丫鬟使,班里的卫生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包揽的,而我也不敢反抗,因为,一旦反抗,就有30多个散打运动员围着你打,所以,我只能忍,我,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我可以一鸣惊人的机会。
我每天除了给班里做卫生工作,就是学习跟训练了,与其说训练,不如说是给人当活靶子,是的,就是每天在练功房给同学们拿靶子,给大家踢,是的,我没得选择,我一直以为,在社会上,靠拳头论英雄的,只有“江湖”,也就是大家眼里的黑社会,但在武校,一样是靠拳头论英雄的,我没本事,所以,只能忍受这种只有在武校内才有的“公平待遇”。
“啪!”又一个鞭腿扫了上来,我忍着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又把靶子立了起来,“啪!”又一声鞭腿扫了过来,“你他妈的没吃饭是吧?拿个靶子都不会,信不信老子干死你?”那个河南本地的学生大叫了起来,把我骂了一顿,他叫窦勇,是我们班散打成绩最好的一个,也是最爱欺负我的一个。我轻轻地道了声:“对不起,我手有些疼了,拿不稳……”突然,我眼前闪过一个黑影,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教练闻讯赶来,掐了我人中,我醒了过来,教练问我:“怎么回事?”我刚想张口,窦勇就说:“我刚起鞭腿,他靶子拿偏了,就直接扫到他脖子了!”教练说:“下次小心点,训练记得专注!”
是的,我在等一个机会!我要忍,我必须得忍!然而,这一切都让角落里的那个人看在眼里,看得清清楚楚……
终于,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我过着非人般的生活,每天搞卫生,每天当靶子,我等待的机会也终于来了——散打专业季度考核。
班里的人都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次季度考核可不一般啊!听说这次专业队的教练点名在我们年级挑选好苗子进专业队训练,目的就是为了应对青少年组的锦标赛,听说名额只有一两个。”又有人说:“是吗?那我肯定没机会了,勇哥,我们班就你最厉害了,我觉得肯定是你!”窦勇假惺惺的说:“大家看得起我罢了,不过我会努力的,我有信心!那个谁!耗子!你听好了,我要准备考核特训,你每天必须得当我的陪练!”说着,他把手指指向了我,他说的耗子就是我了,因为我姓邱,叫靖豪,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耗子。就在这时,班里的人都笑着看着我,意思就是说:你惨了,不得给勇哥打死你!
终于,被窦勇又蹂躏了一个星期,考核时间到了。说也奇怪,我体质天生就这么好,被人打了,很快就可以恢复的,所以,我也参加了考核。
考核之前,我们都要进行抽签,就是把各个公斤级的人分好,然后抽签决定跟你一起考核的对手,我被分到了65公斤级,窦勇也在这个级别,他看到了分组后的队列中有我,就说:“嘿,你小子也有65公斤啊?就这个怂样,切开来称都没有65啊,估计是灌水的吧?待会可别抽到我,不然可被我打到你屎尿横飞啊!”说着,他大笑了起来,我在想:是啊,千万别抽到他,我可没学到什么啊,这些个日子都给人当靶子了,抽到他就惨了。
可偏偏天意弄人,我还是抽到了他,这下可乐坏了他了,他只要把我这种半吊子的人给KO了,就可以直接进入专业队了。我心里忐忑不安,我该怎么办?就在我犹豫的时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65公斤级B组,窦勇、邱靖豪。”我走上了擂台,全场的人都在看我们俩人的对决,但我知道,我们班的人一定是准备着看窦勇怎么虐待我。裁判简单地给我们讲了几个不该打的禁区之后,就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窦勇很兴奋,挥舞着拳头就向我奔来,看来,他是想速战速决,争取最短时间把我KO了,然后华丽地下场,给教练留下深刻的印象。一轮组合拳在我脸上乱挥,我一瞬间懵了,然后他就顺着一记高鞭腿向我的颈部袭来,由于我经常给他练靶子,所以,我太熟悉他的套路了,就在他收回组合拳,向后退了一步的时候,我就马上用手护着脖子的位置,就在我动作完成的0.2秒后,一阵刺痛感就从手中传遍大脑,我不禁甩了几下手臂,以减缓疼痛,谁知道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又一轮组合拳在我脸上挥舞着,随着他的拳收,我倒在了擂台上,这时全场的参加考核的学生都爆发出了呼叫声,场上的裁判示意他走开,查看我的伤势,问我能不能打,我点了点头,又站了起来,其实,这该谢谢窦勇,幸好他拿我当陪练,我的抗打能力大大增强了,站了起来后,我还在等着他的进攻,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不主动,就站在那里被打,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在酝酿,酝酿自己心底的愤怒,一直在回想他可恶的行为,我又一次被打倒了,又向裁判示意我能打,在场的评委教练都怕我打出事,毕竟是考核嘛,打伤了不好,但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说:“让比赛继续,时间不是还没到嘛?竞技运动受点伤正常!”大家都在想,这场比赛不一般了,连专业队的教练都认真地在看了,窦勇进专业队的机会又大了,我站了起来,我能看出窦勇很兴奋,而我,已经是怒火冲冠了,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只见窦勇兴奋地向我移动,然后提膝,转胯,出鞭腿,他犯了大错了,他太自信了,认为我受了伤,动作迟钝,就在他出鞭腿的瞬间,我冷笑了一下,任由他的腿硬生生地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左手扣住他的右腿,所有人都以为我要用摔法的时候,我却转了一下身,把头部暴露了出来,窦勇乐了,马上用左手一记冲拳向我的头部袭来,就在他拳头离我的头只有一个拳位的时候,我的右胳膊狠狠地砸在了他还架在我脖子上的右腿,他来不及叫,我的又一记右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了,出拳距离只有仅仅的十公分,随着我这一拳,他向后倒了下去,接着他叫都叫不了了,只能在地上打滚,这时,裁判员看了看他的伤势,示意比赛结束,我胜出,然后校医就把窦勇抬了下去,场上的人都傻眼了,一场这样毫无悬念的比赛却被我逆袭了,一个声音大叫了起来,说:“对,打得好,老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这时,场上的老师又说:“70公斤级,洪一,林帅。”然后刚才那个大叫的家伙就大声说:“这疙瘩呢,我等老久了!”原来那家伙是东北的,叫洪一。
我下了擂台,班里的人都没说话,给我让出了一条道,我也不想看见他们,一直走着,直到走到门口,看见了那个专业队的教练,一身唐装,但是却一脸横肉,顶着个大肚子,说:“你叫靖豪是吗?”我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妈呀,这气场太牛了。他说:“你下午开始,就过来专业队!”我点了点头,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