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张如在兵营里面说过,就算是张末,他的亲儿子来到兵营,也不允许兵营里的人给他下跪,因为张末没有官职,他只是张如大人的儿子,就只是这一个名号,所以才有男人没给张末跪下的场景,要是带头的跪了,那下面的也都回跪,带头的都不跪,谁还能跪,不过这让皮五有点纳闷,这不是张如大人的儿子吗,怎么他们连跪都不跪,难不成这群兵营里面的头头都不认识张大公子。
那个粗壮的人来到张末的跟前,只是抱拳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末道:“不知这么晚了张大公子来兵营有何贵干,也没有提前通知一声,你也知道兵营属重地,不允许陌生人‘乱’闯,张大公子也莫怪这群人有眼不识泰山,要怪也只能怪张大公子平日里也很少来兵营,所以他们都不认识。”
说话的人一点都没有害怕和献媚的意思,倒像是比张末还要高一头,张末看着他就来气道:“张伦帅,你别嚣张,你看不起我归看不起我,就跟老子一样,也同样看不起你,今天来这里老子不想给你扯淡,也不想给你打架,要是在平日,就是你抬轿子,老子也不愿意来你这破地方,别以为你有我爹撑腰,就整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就你这官帽,老子不稀罕,今天老子来只是调兵,别废话,给我‘弄’一只重兵出来,我要用。”
张末一口一个老子的,很明显是很不喜欢这个张伦帅,而且看上去像是仇家一样,让边上的人都云里雾里,张伦帅也不生气,直接道:“你也别在我面前扯你那套老子理论,我张伦帅不吃,调兵你就别想了,相信将军也给你说过,这兵营里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要想从这里调兵,不可能,天不晚了,公子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哪一家的娘子等着张大公子呢,赶紧过你的温柔生活去吧。”
张末吐出了一口吐沫,在月光下指着张伦帅道:“别跟我这跩你这二五八万,你在你的手下面前这套好用,在我这不行,没想到你这光棍竟然还懂什么温柔乡,老子我还就是喜欢别人家的娘子,你能拿我怎么地,没时间给你废话,看到这是什么吗,今天你不愿意也要愿意,老子着急有事,甭废话。”
张末直接把兵令拿了出来,所有人看到后都跪了下去,张伦帅却没有跪,看着那个令牌,然后再看看张末,张末笑道:“怎么,还不相信我这令牌是真的,反正是在我手里拿出来的东西,你都不相信是真的,你看仔细了,这东西你又不是没看过,赶紧的。”
张末的话说完后,张伦帅这才看着令牌然后不情愿的跪了下去,但还是对着张末道:“张大公子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军中令牌可不是儿戏,不能‘乱’用,不知道将军他知道吗。”
张末生气的道:“老子什么都可以偷,你当我傻啊,这可是令牌,我又不是玩‘女’人把脑子玩坏了,我能把我爹都给玩进去吗,这是我爹亲自给我的,今晚有事,着急事,赶紧的,见令牌如见人,你要还是军人,就别那么多废话,什么事都等我‘弄’完后,你在我爹面前随便怎么告状都行,我没怨言。”
张伦帅看着张末认真的样子,这才没有反驳,站起来调了一队重兵过来,张末直接道不够,再来三百人,要重兵,张伦帅有点犹豫,但看到令牌还是调令了过来,不过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跟着张末一起出去,他不放心张末带着重兵去干什么,万一真的杀人放火,到时候就不是兵营和自己的问题,而是将军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房间里面奇怪的张大公子,让‘花’若心惊胆颤,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
张末才在西楼两位‘花’魁身上梅开二度,身子骨已经是强弩之末,跪着跪着就有些打颤,却是只敢去竭力纹丝不动,生怕稍有动静,就被误以为心怀不轨。
好在第五洛已经笑道:“张末,我才跟‘花’若姑娘说你我关系不浅,虽说上回打赌谁输谁见面就得跪迎,可你也不用跪上瘾吧。起来了,听说你在这里是头一号的豪客,就不怕以后被西楼看轻了?”
‘花’若今天算是悲喜转换的跌宕起伏,按照她的想法,张末断然不会是突然‘腿’软才趴在那里装死狗,那就只能解释成屋内自称根特本地的公子哥,是不是张末的旧友不好说,肯定家世远胜三环太守。
如果是父辈官职品秩相当的膏粱子弟,就算某次被教训得刻骨铭心,但也绝对不至于低三下四到见面就给人五体投地。
‘花’若身为小掌班,雪衣可以躲起来发愣,她不行,她赶紧在脑中筛沙子般梳理了一遍头绪,除去先前坐在那公子哥的大‘腿’上研磨‘臀’瓣儿有些不敬,其余待人接物,‘花’若自还算认厚道。
不过她到底只是西楼的风尘‘女’子,官家子弟多当官,将‘门’子孙多投军,有生龙凤生凤,自然就有老鼠生儿打地‘洞’,但像她这样跟着娘亲一起做记‘女’的,根特肯定还有,但绝对屈指可数。
第五洛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张末身上,之所以能记得这个名字,还得归功于张大公子有个不俗气的爹张如,张姓在根特也是大族,宗祠繁多,不过同一个姓氏,同姓却不同祖,出名的有四支,水经张氏,龙颐张氏,灵素张氏和紫金张氏。
太守李大人在张家属于外姓人,之所以能够发家,就在于他既是龙颐张氏的‘毛’脚‘女’婿,又成功将宗脉牵扯‘交’错的几大张氏豪族,拧在一起。
如果说胥吏是新病,那么‘门’第林立就是几近膏肓的旧疾。
张末心思活络,否则也没办法在根特左右逢源黑白通吃,当下就心中了然,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赶忙起身,仍是郑重其事地拍袖振衣。
第五洛站起身,对‘花’若做了个饮酒的抬臂手势几乎让还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