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洪堂‘门’口的时候,早就有人在‘门’口候着了,洪琪三带着副堂主都站在‘门’口迎接张首辅大人,前面张末带头,第五洛在中间,风柔娘子跟在身边,魑魅魍魉一直第五洛的身边走着,众人看到大队伍前来,第一眼就是先看到魑魅魍魉,扛着一个巨斧,让所有人都有点惧怕,还好今天他们还不是来砸场子的。
要是看到现在这种场景,所有人都知道张首辅要前往洪堂了,来到洪堂总部的时候,早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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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小年夜的前一天,就连带着西楼整个外面道里面都挂满了红灯笼,这要是在以往,第五洛作为天界最大的纨绔领袖,首先应该是先掏出银子打赏一下,因为今天囊中羞涩,没钱气势在一样吓人。
第五洛对ji院这种活计熟‘门’熟路,即便是第一次来也一样,西楼高三层,‘门’口的灯笼高挂,也不似邻居ji院那般让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出‘门’招揽生意。
第五洛问倩儿在西楼排行第几,倩儿转头看了第五洛一眼,然后继续往上走去道:“公子应该是第一次来西楼吧,奴家不卖艺也不卖身。”
第五洛道:“哦~~,看来姑娘应该是老板娘了。”
倩儿微笑一下,没有说话,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想回答,如果是老板娘不可能为了第五洛这么一个普通的人专‘门’出来迎接,还带着往楼上而去,老板娘的身份应该可以排除。
不一会的功夫第五洛在倩儿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一位年轻人站在三楼,这个年轻人笑脸立马殷勤起来,这类货‘色’都不简单,眼力好口舌巧身体壮,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心中敲定来了一位可以一掷千金的贵客,正打算要高高吆喝了一声,实则给老鸨递了暗话,但还没有张口,就看到边上的倩儿走了过来,年轻人赶紧退后,倩儿来到年轻人的身边,对着耳朵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话之后,就对着第五洛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倩儿人影完全离开了三楼之后,年轻人这次大胆的吆喝了一声,果不其然,楼内很快姗姗走出一名‘女’子,这‘女’子年纪轻轻,比刚刚的倩儿稍微年长一点,第五洛火眼金睛,一看就是一位厉害角‘色’,俗称小掌班,她见着第五洛,神采奕奕,乖巧依偎上去,第五洛没有趁势揩油,双指想要伸手从兜里掏出银票,但‘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身上没有银子,最后从身上‘摸’出一块手帕,丢入‘女’子大红丝绢抹‘胸’之间的那道白嫩沟壑,微笑着说了句要两位会弹曲的清倌儿,不要什么‘花’魁。
小掌班没想到这么英俊的俊哥竟然不要‘花’魁,这可不像是专‘门’来嫖的,而且刚刚下面的人已经说了第五洛亲口给老妈子说要最好的,现在怎么就不要了呢。
这时候楼下传来声音,边上的年轻人赶紧往下看去,只看到一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往楼上而来,男人带‘女’人来青楼,这有点不对劲吧,最主要是那男人长得叫一个让人害怕,手上提着一把巨斧,‘女’人手上一把刀,两人看上去很是不协调,‘女’人站着也只能到男人的大‘腿’处,这两人看上去哪像是来青楼喝‘花’酒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男人走在楼梯上面,楼梯噶吱噶吱的作响,估计稍微使点劲,这男人一脚就容易把这木质的楼梯踩一个大大的窟窿,后面的老妈子还有不少人都追着往上而来,嘴里喊着大爷这是要干什么,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只管往上走。
在所有人的眼中拿着巨斧的男人来到第五洛的面前,单膝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上的巨斧一下子砸在木板上,传来一阵阵的颤抖声,‘女’人也跪了下来:“参见公子。”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情这是刚刚这位俊哥儿的手下啊,追上来的老妈子还有刚刚已经离开的倩儿都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虽然她们不怕什么砸场的,在这一块还真没有人敢来砸场,即便是有人来闹,立马就会有人前来收拾,但在小年夜前一天这么高兴的日子,被人砸场还是很影响心情的。
第五洛挥手道:“起来吧,风柔你俩怎么来了。”
跪在地上的正是魑魅魍魉和风柔娘子,风柔倒是不可怕,这位长得像丑八怪的男人确实让青楼里观看的人都吓了一跳,面目狰狞就跟地狱里面出来的鬼怪一样,魑魅魍魉听到第五洛的话,站了起来就来到了第五洛的身后,对他来说能不说话就少说,因为说话对他是一种折磨,不如打来的痛快。
风柔娘子还没有回答,第五洛又再次道:“带钱了没有?”
“额~~~带了。”
第五洛伸手,风柔娘子从身上拿出银票,第五洛‘抽’出一张来到小掌班的面前,塞入‘女’子大红丝绢抹‘胸’之间的那道白嫩沟壑道:“赏你的”。
小掌班心情大好,做她这行,最怕遇上两种王八蛋,一种是家底不上不下,既没有富甲一方,但也撑得起一旬半月的尽情欢愉,半桶水,一到青楼就开始显摆,恨不得把楼内所有姑娘都买下。
还有一种就是钱囊不鼓,却是算不上权势滔天的官府公子,仗着家世白吃白喝不说,还喜欢惹是生非,到头来摆不平麻烦,只会给青楼脸‘色’看。
眼前这位看上去就俊俏让人舒服的公子哥,就很让人暖心,出手阔绰,而且识趣,因为开销起清倌儿耗银其实不比那些台柱子‘花’魁少多少,而且还能给清倌儿增添人气,若是个小有名声的诗人书生,跟姑娘们诗词酬唱几回,这些清倌儿也就真的出人头地了。
不用第五洛多说,就请到了三楼雅屋,登楼时候,身段婀娜的小掌班那水蛇腰肢,扭得比往常要卖力许多,在她想来,若是这位俊雅公子提及要她作陪,便是出价低些,也不无不可。
根特的汉子大多健壮粗粝,如他这般跟南方豪阀士子似的模样和气态,到最后做那活儿,也该是她占了便宜才对呀。
那公子到了三楼,要了间临街的屋子,她善意提醒这边会稍显嘈杂,不过他一笑置之,小掌班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客人愿意‘花’冤枉钱,她总不能哭着喊着去阻拦。
推‘门’而入,屋子里本就有一位妙龄清倌儿候着生意临‘门’,有一双丹凤眸子的公子哥在她出‘门’去喊来另外一位前,扯住她的袖口,不动声‘色’让她夹住一张银票,笑眯眯说骑驴找驴算怎么回事,小掌班眼眸跳过一抹雀跃,明知故问,娇滴滴调笑着问那公子什么驴找驴来着。
可那公子点到即止,就是不说出骑那个字眼,小小撩挠了次她的心肝。
不过这类小小涟漪,来去得匆忙,肯定要比许多银枪蜡杆头的家伙们脱‘裤’子穿‘裤’子快多了。
第五洛没有落座,魑魅魍魉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闭目凝神,风柔娘子掩上‘门’,后背几乎就要靠在墙上,她死死盯着自己的手上的长刀,小掌班眼光毒辣,岂会认不出这是位‘女’子,根特这几年风气开放,受皇家的影响,‘女’子不光骑马挽弓狩猎是行家里手,一些胆子大的豪放‘女’子,不但会出钱邀请‘花’魁入府弹唱,还敢亲自来青楼逛‘荡’。
一些个嗜好独特馋嘴‘女’子的豪家‘女’,大些的青楼也都早已见怪不怪,西楼一位略微年老‘色’衰的‘花’魁,隔三岔五就会被根特一位寡‘妇’请去磨镜子,每回返身也是照样容光泛发,小掌班‘私’下问起滋味如何,‘花’魁答以极妙二字,然后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差点让小掌班都‘春’心蠢蠢而动,想去试一试。
可惜‘花’魁说那高不可攀的寡‘妇’喜好同她一般岁数的‘妇’人,小掌班这才悻悻然作罢。
趁着那名修长俊逸的公子哥欣赏一枚‘插’有几枝腊梅的清玩胆瓶,小掌班自报‘花’名‘花’若,别说在ji院,是一个搁在哪儿都算很稀罕的粗俗称呼,以及介绍那位与她关系较好的清倌儿,叫雪衣,屋内架一竹笼,内有鹦鹉,羽白如雪。
第五洛在‘花’若说话时,‘摸’过了胆瓶瓶口,然后一直歪着脑袋,手指轻敲那瓷如同天青雨过的秘青‘色’瓶身,不但让‘花’若觉得趣味盎然,便是那个显然还不熟稔伺候客人的雪衣,也有些眼神惊奇,嘴角微微翘起。
身在青楼,见多了满身酒气的糙汉,见多了一身软绵绵烂‘肉’却se眯眯的糟老头,甚至还有不少开‘门’时温文雅尔关‘门’时急不可耐的读书人,这么个掩‘门’后还有耐心跟一只贱价胆瓶过意不去的公子哥,很能让她们逗乐。
风柔娘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扶了一下挡住自己视线的发鬓,看到自己的主子并没有做出那不知该说是风liu还是下liu的勾当,一路寻过来的她,虽然鼻音轻哼了一声,可心情略微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