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直‘欲’言又止,可是不敢‘插’嘴。
第五洛转头笑道:“怎么了?”
大牛后知后觉赧颜问道:“黄公子,你真是咱们天界的太子殿下啊?”
第五洛调侃道:“我就不许跟你一样行走江湖了?”
少年挠头傻笑道:“行的啊!”
第五洛笑问道:“我教你那套拳法练得如何了?”
大牛脸红道:“每天都有练,可黄公子,哦不,太子殿下,你也知道我脑子笨,练不好。”
第五洛笑道:“你聪明,就不传你这套拳法了。对了,跟你说一声,这套拳法是武灵掌‘门’捣鼓出来的,他也不聪明,你来学很适合。”
大牛惊呆得无以复加。
洪掌教还不够聪明?
的的确确不太聪明的大牛就更不懂了。
茶壶茶具就搁置在手边,第五洛翻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起身递给站在对面的祝泥衫,“坐着喝吧。”
祝泥衫接过了茶杯,没有落座,脸‘色’黯然道:“民‘女’不敢。”
第五洛看了她一眼,“黑水帮明天挂旗吧,那个汪植会给你们撑腰。”
祝泥衫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第五洛当初跟她一路同行,知道她喜欢钻牛角尖的‘性’子,也不奇怪,没有为难这名江湖‘女’子,告辞了一声,就走向大厅‘门’口,跨过‘门’槛前,他跟娇儿嘀咕了声。
然后祝泥衫看到一枚铜钱远远抛来。
这一次祝泥衫没有像上一次在黄沙万里的山坡上故意视若无睹,而是接住了铜钱。
那一次,第五洛讲了一些道理给她听,说了一些做人要外圆内方的言语。
祝泥衫低头道:“黑水帮会挂旗。”
第五洛已经走远。
大牛轻声问道:“小姐,咱们是不是再也见不着黄公子了啊?”
祝泥衫点点头,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大牛跑到‘门’口,感恩少年满怀愁滋味。
坐入街上那辆小马车,第五洛对第五北说道:“来想让你当龙睛郡郡守去恶心齐家的,想一想还是算了,让齐澄心担任,好像更恶心人。其实抛开恶心人不说,你鲤鱼跳龙‘门’,跳过龙‘门’越多,越夸张越好。”
第五北目不斜视笑道:“我就算了。”
陈烽烟皱了皱眉头。
说话如见杯中茶,如纸上画龙,都是留白才有余韵。
第五北的潜在意思,车厢内三人,都一清二楚。他第五北不做这条鲤鱼,乐得做一尾江河中的野鲤,也就只能让剩下那条好似听‘潮’湖中的家鲤陈烽烟来做了。
谁高谁低,路遥知马力。
第五洛貌似完全没发现车厢内的暗流涌动,笑道:“才发现这些年的纨绔子弟没有白做,如今不管我做什么不合情理的举动,外人都不感到意外,人心如弓弦,咱们天界这张弓,弧度被拉得足够大了。”
马车出城前,第五北正要下车,不再送行。齐澄心让几十扈骑远远跟随,战战兢兢赶来送名砚百八。
车厢内,陈烽烟接过价值连城的名砚。
车厢外,第五北婉拒了已是郡守大人齐澄心的名马相赠,后者也不敢骑马离去,牵马而行,与这位太子殿下身边心腹并肩,片刻言谈以后,齐澄心就由衷拜服。
陈烽烟放下檀盒,平淡问道:“世人何时才能知晓殿下曾经亲手杀掉提兵山山主熊二虎?”
第五洛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明明知道答案,还问我。”
陈烽烟扯了扯嘴角。
当天,一个骇人秘闻以龙睛郡为圆心,以星火燎原之势向整座天界铺散开去。
太子第五洛在弱水畔亲手割去天空之城北院大王第五神下的脑袋。
也曾在柔然山脉亲手割下熊二虎的头颅。
而这两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有人质疑。
因为说出口之人,是第五神下的孙子,第五北。
两颗头颅。
第五洛原本是隐姓埋名一个人去的天空之城,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第五洛的行踪,第五洛也直接大张旗鼓返回天界。
第五洛把第五北送往天界的安全地方之后,自己独自一人再次往天空之城中心地带而去,这一次还是不声不响的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这次是真的以为第五洛回到了天界,身边有那么多人,再加上第五北造出了一种有太子在身边的氛围,再加上天界铁骑护队,不相信都不行。
第五洛这次就要加快步伐了,因为帝国学院据说已经开学了,第五洛要不是因为事情在天空之城耽误的话,现在已经在帝国学院了,看来到了之后又要被骂了。
塞外荒漠上,有一骑西行,腰间佩有双刀,男子穿了一身粗布麻衣。
西州再往西,古有凤翔临谣青苍三座军镇,控扼中原上游,同时与铁铁‘门’关互为犄角,一起钳制广袤西域地带。
只是如今三镇早已荒弃,沦为十数万流民的绝佳窝藏点,这些待罪之身的亡命之徒,尤为骁勇善战,别说青壮男子,便是‘妇’人与七八岁的孩子,只要给他们一杆木矛,就敢跟天界甲士拼命,西州边军历来就有拿流民演武练兵的习惯,这些罪民的血‘性’,大半也是天界铁骑‘逼’出来的,不得不狗急跳墙。
天界游弩手的筛选,第一件事就是丢进这里,只给一匹马一张弩一柄天界刀,然后自求多福,能活下一个月,才算跨过了第一道‘门’槛,死了的话,连收尸都是奢望,早给那帮恨天界入骨的罪民鞭尸鞭到碎烂。
远离边境的陵州百姓都说在那儿长大的孩子,最喜欢踢着玩耍天界阵亡军士的头骨,所以那里的家伙,都人不人鬼不鬼,十分瘆人。
这一骑西去两百里时,就遇上了刚刚投入此地的一伙未来游弩手,双方一触即发,根本没有任何言语,粗麻男子轻描淡写挡下了短弩攒‘射’和两拨冲锋,不曾伤人,这些‘精’锐甲士无功而返,就不再奢望啃下这块硬骨头,虽说返回西州后斩首多寡跟赏银多少挂钩,只是初衷仍是活下来,既然摆明了砍不下那厮的脑袋,在捡回一根根弩箭后就默默绕道离去。远离边境的陵州百姓都说在那儿长大的孩子,最喜欢踢着玩耍天界阵亡军士的头骨,所以那里的家伙,都人不人鬼不鬼,十分瘆人。
这一骑西去两百里时,就遇上了刚刚投入此地的一伙未来游弩手,双方一触即发,根本没有任何言语,粗麻男子轻描淡写挡下了短弩攒‘射’和两拨冲锋,不曾伤人,这些‘精’锐甲士无功而返,就不再奢望啃下这块硬骨头,虽说返回西州后斩首多寡跟赏银多少挂钩,只是初衷仍是活下来,既然摆明了砍不下那厮的脑袋,在捡回一根根弩箭后就默默绕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