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顾不得腹中传来的阵阵痛苦,急切的到处去找丁群逸,想要问个清楚。可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丁群逸究竟在哪里。她便像没头苍蝇一样,不管众人的劝解,发疯了一般在整个家里找了起来。却说正在此时,丁群逸刚从外面回来,就见到云儿慌慌张张的左顾右盼,看到了丁群逸,忙跑过去紧张的道:“二少爷,不得了了,二夫人疯了,正满世界找您呢?您快躲起来吧!”
丁群逸吓了一跳,急问道:“出了什么什么事儿?”
云儿叹气道:“还不是那个申屠雪,据说她去找二夫人了,我想二夫人一定知道了那件事儿了,这可不得了,疯了一样找了您半天呢!您快想想法子吧!”
丁群逸吓了一跳,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炸开了,心里只不停的自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却听到那边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永莲大声的哭泣喊道:“姐姐你听我说,此事未必是真的,你如此伤心动气,难道不想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丁群逸吓得不知所措,许连忙拉着他道:“少爷,快走吧!”便拖着他离开了那里,只见罗琴正在不远处站着,看到了丁群逸,着急的满头大汗,就拉着丁群逸往玉屋楼去,边走边道:“快,先到我那儿躲会吧!”
丁群逸却是喃喃自语道:“我……我应该去跟她说清楚的。”
罗琴急切的道:“她现在哪里有那个心思听你说?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吧!”丁群逸六神无主,只得被拉进了玉屋楼。
不料不久后,阿澈找完了家里所有的地方,便找到玉屋楼。此时天都快黑了,阿澈又疲惫又难受,心里那股子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的。见到了守在门口的许连,便知丁群逸确实躲在此处了。果然许连见阿澈带着永莲及家人们冲了过来,立时屁滚尿流般的冲进了玉屋楼。玉屋楼大门紧闭,阿澈便过去大声的敲门,边敲边喊道:“我知道你躲在里面,我只想听你亲口说是否真有此事?你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认了吗?你躲在这里面算什么,你出来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真不信可又不得不信。你当真会这么对我?你出来亲口跟我说。”
丁群逸心如刀绞,立时就想出去说清楚了,却被罗琴拦道:“别,等会再出去看看吧!”丁群逸只觉得心中如猫爪般难受,却再也想不出解决事情的办法,过了一会儿,阿澈还是不肯走,罗琴便安慰了丁群逸,自己出来打开了门。
阿澈立时便想冲进去,却被罗琴拦道:“我劝你现在还是先别进去的好,群逸他很害怕,不想立刻见到你。”
阿澈双眼通红,问道:“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敢见我?我现在跟你没有那么多话说,我要见到他,不管有什么话,我都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罗琴却道:“妹妹,你何必如此执着?其实很多时候,男人做过的事,自己都未必放在心上,你应该看开点儿才是?”
阿澈冷冷的看着罗琴,道:“我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跟他之间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希望你来插手。”罗琴脸色瞬间变得极不好看了,看来阿澈是不在意与自己撕破脸皮了,也对,她早就不想跟我表面上的客套了。她应该是极度瞧不上我吧,毕竟她亲眼看到了是我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罗琴只觉得一阵揪心一阵害怕。揪心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害怕的是阿澈若再此时旧事重提,若她盛怒之下将那件事儿公布于众可如何是好?罗琴只觉得自己瞬间被人拿住了七寸,硬是动弹不得了。
“吵什么呢?”丁老夫人极威严的声音传来,她走了过来,看了看罗琴,又看了看阿澈,不冷不热的对阿澈道:“你不要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正主,你只不过是个妾,怎么能这么跟阿琴说话?”
罗琴见丁老夫人责问,忙过去对丁老夫人道:“母亲,只是小事,请你别再责骂妹妹了。”
丁老夫人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当初你们两个人来这个家的时候,阿澈,你是何等恭恭敬敬,可如今呢?说到贤惠,恕我直言,你比阿琴差了不知道多少?你是不是仗着自己给我们丁家生了两个孩子就目无尊长了?”
阿澈却道:“若尊长不知自尊,我又何必以她为尊?”
“你……”丁老夫人为之语塞,却换了换口气道:“不是我说,你来的这些年我儿子对你是没得话说,他是真的爱护你。所以就算是一时糊涂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你也不该这么不顾身份,让下人们看笑话。何况你还怀着身孕呢,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想想孩子!”
阿澈这才感到腹中不适,察觉到她的异样,永莲忙将她扶回了听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