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手心紧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薄唇淡淡张开。
“梓涵小姐,如果连你都这么认为他,那少爷真的太可怜了。”
白鹭的这句话,好让人心压抑。
压抑的,让殷梓涵再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
晚间,教堂。
硕大安静的教堂,富丽堂皇。
高耸顶棚的天使浮雕,纯洁安静。
白色蜡烛的火苗映辉着金色瓷器,各色玫瑰花,浓郁芳香。
教堂下的座位,座无虚席。
保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肃穆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睛,全部蒙着黑布,看不到任何光亮。
大门敞开,狱泽野一身黑色西服,压抑的像头优雅的黑豹。
黑色皮鞋澄亮,踏踩红毯,一步一步朝着教堂最里面走去。
巨大的十字架前,有一个楼梯,平台的高度刚好和十字架耶稣像相等。
十字架被巨大的白色纱布覆盖,勾勒出代表神圣的十字美丽轮廓。
狱泽野俊脸浮现出一丝浅笑,大掌抓住白色纱布一角,抬手一扬!
巨大柔软纱布顺贴着十字架缓缓落在地板红毯上。
十字架央,不是被钉住替世人受苦的耶稣,而是另一幅美丽的画面。
殷梓涵皱皱眉头,慢慢睁开眼睛。
狱泽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在神圣的教堂内,有一丝迷人的邪恶。
她以耶稣的方式,被胶带粘封在十字架上。
使劲的扯了扯,徒劳无功。
下面,一众保镖,跟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统一训练有素的板正着姿态,眼睛被黑布蒙住。
硕大奢华的教堂,被束缚在十字架上。
这胶带,真是越来越贴的痛了!
可是,脚腕的肿胀早已经消失。
一场暴风雨,一场温柔的交替。
扫视了下面一众被蒙着黑布眼睛的保镖,殷梓涵嘴角一扯。
教堂太大,冰冷十字架紧贴身体,十分冷。
——如果连你都这么认为少爷,那少爷就太可怜了。
白鹭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少爷,梓潼的眼睛就不复存在了,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殷梓涵再次打了个冷颤,体力透支到脑袋晕沉,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喉咙,沙哑又痛。
“很冷?”零度的男性嗓音,只会更加冰冷气氛。
狱泽野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眼神,冷傲倔强。
死要住唇,殷梓涵就是不肯低头吐出一个软字。
整座教堂内,保镖们一声不吭,安静肃穆。
在最神圣纯洁的地方,殷梓涵以耶稣的姿势却被惩罚着。
很冷,她的身体已经快冰到麻木。
教堂华丽顶棚的圣母玛利亚,纯洁的天使都染上邪恶的色彩。
美眸逐渐扩散,模糊上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没……错……”
沙哑到无力的一丝声音,钻入狱泽野耳朵。
狱泽野极力捕捉她沙哑到模糊不清的字眼儿。
“我……没错……”沙哑虚弱,微乎其微。
而这微乎其微的一丝声线里,却是闪耀着顶峰的不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