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同归于尽吧?”席嘉悦声嘶力竭的喊着,嘴唇呈现着乌青色,两条手臂却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道。【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她一手抓着叶子均的肩膀,另一手举着那把刀尖上血淋淋的小刀,又快又猛的扎入叶子均的腹部,这次小巧的水果刀整把没入他腹部,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刀柄。
“子均?”叶子娟看到那骇人的一幕,眼前一黑,腿软的直接扑到门板上,好歹这次把门打开了。“来,来人啊,救命啊……”
门外的人看到她的狼狈,才拥了过来?
怪只怪,他们叶家的宅子那隔音效果还真太好了,刚才那些争吵,他们愣是没听见;也是怪叶子均不让他们参与,叶子娟喊的時候,他们还都在院儿里的大树下抽烟闲聊呢?
这時楼上的席慕莹才下楼来,站在楼梯上已经开始尖叫起来,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回倒下的是她那无所不能的小舅舅,毕竟,以往都只有席嘉悦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份儿啊?
而这次,却是叶子均倒在血泊里,席洛文躺在沙发的原位一直没动过,这会儿也不知是真晕过去了还是装晕?
后来证明是装晕,因为席嘉悦那些悲愤的控诉中还包含对他的憎恨,他生怕说个话什么的刺激她也给自己来一刀,发生一出“弑父”的人伦惨剧来?
席嘉悦听到席慕莹那震天价的尖叫,一時有些怔住,似乎这時才从懵懂中反应过来,她吓得连忙松开手,踉踉跄跄的跑向门口,有些自投罗网的味道。
看着那些人涌过来,她心里也是一阵绝望,心想死就死了,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等到席嘉悦醒来的時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华贵的床上了,环境看来有些像酒店,脸上包着层层纱布,肚子也还隐隐作痛。
但她是不太关心孩子还在不在的,她只关心,她杀了叶子均,这会儿怎么还活着,又怎么在酒店房间,怎么还没人抓她?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又准备对她做什么?她满心的惶恐,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喊人来,只能抱着被子缩在床头。T7sh。
有人从监视镜头看到席嘉悦醒了,才通知上面,黑亦晨才慢悠悠的处理完公事,驱车赶来酒店。
房间门口站着两名男子,他开门进去,就见席嘉悦抱着双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内。
当然,他是再也不可能进席嘉悦睡房的,所以命人请了她出来?
想到她这样一个女人,还曾经污蔑他和她睡了一觉,怀了孩子,想到那天早上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都是一阵厌恶?
还好,席嘉悦和自己果然没有一丝关系?
想着,黑亦晨脚步轻快的来到一旁的酒柜前,倒了两杯酒。
席嘉悦害怕的双唇抖索,黑亦晨将一杯红酒递向她,她唇沿刚凑至杯口处,又缩了回去,“我,我不能喝酒。”
她脸上的纱布缠得倒多,几乎只剩下眉眼和鼻子嘴巴,剩下的肌肤都还火辣辣的疼?这時候喝酒,是不太方便的?
黑亦晨也不勉强她,在她对面落座,他搭起一条腿,姿态高贵地轻啜口酒,“嘉悦,你怎么吓成这样?”
两天,足够他查清楚很多事了,当然,那些事已经都不容易查,证据都被湮灭了?
黑亦晨不得不叹服席嘉悦的心思缜密,为人之歹毒?
若不是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听到她和叶子均的那些对话,兴起要再彻查她这些年经历的念头,对徐妈仔细的审问了之后,他也不见得能查到席嘉悦三番四次对裴晗的陷害?
包括她几乎弄掉裴晗的小孩,买通杀手在佛罗伦萨行凶等等,查起来都费事,席嘉悦也够聪明,通常都是借刀杀人,出面的大多是贝朗格。
贝朗格毕竟是曾经的大毒枭,哪怕现在被黑门追打,成了落水狗,烂船还有三千钉,手下也有一批死忠的人。最棘手拿证据的是,贝朗格这几次对付裴晗,都启用了一些外来的偷渡客,各个国籍的都有?
那些偷渡客,一来在道上是生面孔,二来又是些亡命徒,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所以他们常常被道上人利用来做棋子,有時候帮派之间无法明着火拼的矛盾,都让偷渡客做了替死鬼?
当然,他们是只要拿钱什么都肯干,但事后,能拿到钱活命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这些人,在美国没有任何的身份,生死都没人会管?对他们的犯罪,黑道人都头疼难查,警方就更无能为力,常常无从查起了?
黑亦晨想到这些,也不得不后怕,若是之前他们对裴晗的伤害成功了,那么现在的他该如何自处?
可恨他竟然庇护了一个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么多年,差点害了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他的亲生骨肉?
不,她已经害了他的骨肉,两年前,就是她的计谋,和事后的撺掇,才让他那么气愤的动怒对裴晗挥了鞭子……
该死,不能想,越想,黑亦晨就越恨自己昔日的愚蠢和对裴晗的伤害,悔愧交加?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让席嘉悦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也算是他给晗儿的第一个交代?
“说吧,你怎么回事儿?”眸中的阴狠闪过,黑亦晨悠闲的睇了席嘉悦一眼,“冷吗?我叫他们冷气调小点儿?”
“亦晨,我,我杀人了……”席嘉悦抖着嗓子,一贯就可怜的嗓音断断续续,“怎么办,你……你帮帮我好吗?我,我不要坐牢,呜呜呜,我不能坐牢啊……”
这一会儿功夫她也算回神了,见到黑亦晨,她的心就安定了许多的,毕竟他把她带这边儿来,就是要救她的吧?
不然,她要不落在席叶两家的手里,要不就落在警察手里了……
黑亦晨点点了头,也不知是答应了她,还是在笑她傻,“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对叶子均下那样的死手,我只想给你点教训尝尝,没有想到你真是冲动啊……”
席嘉悦身体缩成一团,听了黑亦晨的话,也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你,你什么意思?”
“那些照片,P得还行吗?”男人倾起身,蛊惑众生的脸凑向席嘉悦,在她满目吃惊中,他逐渐拉开了凉薄的唇线,“我觉得还凑合吧,毕竟你这身材也就这样,再P也弄不出什么好的效果。【高品质更新】”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照片和碟片都是你发布的?”席嘉悦脸色呈现出死去般的灰败,可绷带缠了,黑亦晨也看不到,但至少能看到她眼神里比死去还可怕的绝望,也值回票价?
“我从来也没有说,不是我发布的。但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给我母带的人?”没有那视频,他也不会知道席嘉悦是这么脏的人?
席嘉悦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血色一点点从那张脸上褪去,“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没睡醒么?还是你没看新闻?”黑亦晨唇瓣就着杯沿,色泽光润的红酒滑入他口中,“你别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而且,你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到?甚至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婚姻从来就不存在,早在我在教堂扔下你那一刻,就注定我们是没关系的了?哪怕你让我签了那份文件,又如何,我说一句话,谁也不敢承认它的效力?”
也是席嘉悦逼他的,本来冲着杨姨的面子,他并不想把席嘉悦往绝路上逼,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晗儿下手?
如若她这些年来安分的,乖乖的,什么都没做,冲着杨姨的救命之恩,冲着他对她的遭遇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也不会对她太差的?
偏偏,她连他那仅有的一丝丝同情都挥霍掉了?
她这些年在席家的生活很惨很可怜,那又怎样,在他看来,都是活该?
叶子均出了名的变态,怎么都没玩儿死她,让她出来祸害别人,差点儿害了他的晗儿?
席嘉悦腰身软下去,瘫倒在沙发内,她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想到用在黑亦晨身上,更不会想到黑亦晨会对她这样的绝情?
“不可能的,不……就算我们离婚了,可是这些东西还是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对冥扬造成影响的啊……”她摇着头,真的不敢相信,他明明还很在乎她,还很心疼她的,他也说了,那视频也是别人给他的,他还会为了她筹钱,怎么可能自己发布那些东西?
“席嘉悦,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对他来说,从来不入心,怎么值得在乎?
而冥扬的股价也早在他发表声明力证自己和她婚姻关系不存在,只是看在多年情分才没有大肆宣扬之后稳定?
毕竟媒体还是会见风转舵的人,不敢太把矛头指到他身上,现在所有的矛盾都在席嘉悦和席慕枫的“兄妹**”,然后又因席嘉悦刺伤叶子均牵扯出来的“舅甥**”?
这出精彩的**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再加上他早在婚礼就抛下席嘉悦远走,人人都说是他早知道席嘉悦面目才不愿娶她,现在还反倒很乐见他和裴晗终成眷属呢?
当然黑亦晨看到这种事态的发展是高兴的,但心里还是有根刺?
毕竟娶她的决定他是自己做的,还为了这种错误伤害裴晗,那些愧疚悔恨,虽不足为外人道,自己却不能忘怀,自责仍然很深?
他还在想着,就听见席嘉悦不知死活的说着,“亦晨,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行吗?你说过,你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样他黑悦。黑亦晨抿起薄唇,拉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席嘉悦心里咯噔一下,眼里的希翼随着黑亦晨展开的笑颜而驱尽,“不……”
所以,她的孩子是果然不在了??她醒来,也没有人可以问问?
但黑亦晨却不是那意思,“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黑亦晨,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应该最清楚,我和你结婚之后就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席嘉悦越说越大声,心里被满满的恐惧给填塞,她现在已经完全没底,男人的举手投足甚至每个神色都令她捉摸不透。
“对,我是最清楚。”
她闻言,悬起的心刚要落下。
“可是……”男人一顿,将指间玩转的酒杯放在桌上,“你自己说的,我没碰过你,孩子是叶子均的,你忘了?要不要我再找些人证,看看你到底是怀的谁的孩子?”
想想她在结婚的头一天晚上还和叶子均苟合,第二天还有脸爬上他的床,他就想吐?
一种灭顶的绝望几乎将席嘉悦压倒,“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说过那些话,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
“你还要死鸭子嘴硬吗?我的人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你在席家和叶子均的话,从头到尾都被录了音?”黑亦晨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把它朝茶几上一甩,“你要自己再听听吗?听听你说了些什么?”
“还有,席嘉悦,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碰过你,你道是我能忍么?我也以为是我想保护你,不伤害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潜意识就嫌你脏,嫌你恶心,”黑亦晨起身,走到电视机前,随手从盆景边上的架子内取来一张碟片,“你自己看看,数数,到底有多少人睡过你,看看谁是你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这会,可别逮住个男人就要人负责。”
电视上出现了她之前看见过的那些画面,画面中的男主角果然还多了些,貌似这碟片是从叶子均手里得来的?当然,现在叶子均的住所也早就被各方人马翻了个遍,这些资料早已不是秘密?
席嘉悦心痛的几欲拔腿要跑,她强忍着坐定,看着一个个不同的男人在她身上翻云覆雨,黑亦晨走回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一个个切换,席嘉悦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别放了,别放了……”
她三两步就要扑向黑亦晨,门外的两名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后,二人伸出手,一人按住她一边肩膀,将席嘉悦按回沙发内。
“我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有当女星的气质呢,原来拍得还不少,早知道,都给发布出去,这会儿更好看?”黑亦晨轻轻吐出这句话。并示意两人将她松开。
那样,倒台的可不只是席家,叶家这两个政界明星,还有许多高官得落马?
席嘉悦神色崩溃,放开声大哭起来。
“据说你十二岁就开始干这些勾当,八年过去了,只怕那些男人多得你都数不清了吧?就凭你还有脸想嫁给我?亏得我不屑碰你……”
她只觉无地自容,席嘉悦弯下腰,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她也有梦想,只是希望这些陈年旧伤不要被人挖出来,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罢了?
当然,她的梦做得太大,她太贪心,不安平凡,甚至妄想绑住黑亦晨这样她配不上的人?
黑亦晨拿起一根烟,点上,只是抽了一口,就将它放在水晶烟灰缸的卡口上。
偌大的客厅不消一会就充斥着这种烟草的味道,席嘉悦干呕着,双手按住胸口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黑亦晨,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你……不是人?”
“当初你惹上我的時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席嘉悦哭的嗓子嘶哑,她真没想过会这样,她料想过她拴不住黑亦晨的心,料想过他发现她真实的心意就不会再管她,却料不到,他竟然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她只是以为攀上黑亦晨就不用担心一世生活,就能脱离席家和叶子均的掌控,可是,所有事都出乎她的意料,没有一件是席嘉悦能控制住的。
“那么,你这些年来,当着裴晗的面,对我的好,也都是装出来的吗?”
“这还用问吗?”这个男人就是有当恶人的潜力,身上估计是留着魔鬼的基因,说话更是怎样伤人,他就挑着怎么说。
“你比我还清醒啊,知道我就是当着裴晗的面儿对你好?”那時候他真可笑不是?
非要当着裴晗的面儿对席嘉悦好,借此刺激裴晗,想看到她有特别的反应,结果每每失败,然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越加的对席嘉悦好,对裴晗越苛刻?
“你对叶子均,真的一点感情没有吗?毕竟你跟了他那么多年?真可惜,两刀下去,我想来是活不成了……”黑亦晨见她怔在那一动不动,更是火上浇油,“其实叶子均对你不错,不然,凭他玩儿女人的手段,就你这种身子,早死八百年了?而且你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说了,”席嘉悦捂住脸,悔恨交加,“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真的是一時糊涂,被那些照片和视频泄露的事实给冲昏了头,只想到那些东西只有叶子均有,所以把矛头都指向他了。
“其实,你也只是我们手里轮着玩的一颗棋子,我本来不想做的这么绝,只是你自己坏了分寸,从你开始针对裴晗,开始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安全,就一直在破戒?当然,你也隐藏得好,我直到昨天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我现在还觉得,这么对你太轻了,毕竟,我最初只是想惩罚你偷接我的电话,对晗儿挑拨离间。”
席嘉悦怔怔出神,她僵硬地抬起脸,“难道我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仅仅是因为我接了你的电话,对裴晗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吗?”
“可以这么说,谁让你要让她伤心生气?”
席嘉悦张了张嘴,挤出一抹比哭还苦涩的笑,“原来如此,你爱她爱到这个地步?那我呢,我对你的感情就一文不值吗?”
她果然没恨错,一切都是因为裴晗?
黑亦晨瞪了她一眼,“你老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那么狠的抓着她不放是吗?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我,如果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该知道我有多在乎她,连我都舍不得下手的人,你怎么敢?”
说着他更恨自己,为什么被迷了心,为什么始终不肯承认对裴晗的感情,甚至连席嘉悦都已经了如指掌了,他自己却还蒙在鼓里,盲目的伤害裴晗,伤害自己的心……真***可笑之极?
他发现自己有些无法面对席嘉悦了,看到她就等于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误?因为就是他犯的错才让她活到今天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做得这么绝?”席嘉悦双眼空洞地望向黑亦晨,“你可以让我自食其果,就让我活在被叶子均毁掉一生的仇恨中,可是,你为什么要打破我的梦,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沦落到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这样比叶子均还要残忍百倍,因为他怎么伤害我,我都不会痛心,可是你,却让我尝到比死更可怕的绝望……从小到大,我就活在随時可能死去的恐惧中,后来又过着整天被人鱼肉玩弄的生活,我真的是拼了命,用尽了所有的心思活下来的,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只是想要脱离苦海……然后我就遇上你了,哪怕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不陶醉,怎么能不渴望更多,怎么能不渴望永远,我只是想要可以永远在你身边,只是想要你可以爱我,就算不能像你爱裴晗那样,却绝对不会是这样对我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爱的亦晨,不会这样对我的……”
席嘉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不可自拔,黑亦晨睨着她惊惶无措的脸,唇瓣只是抿起了,没有再说话。
或许她对他是有些感情的,毕竟这些年来,她为他做的,虽然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也足够让他记得。
他说喜欢长发,她立刻就去留;他说喜欢吃什么,她对厨房的事一窍不通,也立刻去拼命学了来,她以前的身体也是的确不好的,拖着病体给他做吃的,然后又巴巴的等在他的办公室外,会议室外。那時候的她温顺乖巧,绝对不会对他有打扰,甚至都不让秘书通传,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等在会客室,等着他偶尔闲暇時看到她的存在……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手段,她的接近有叶子均的指使和推动,她的行为也有席家多年的培训教化,她的心思更是在那些政客的耳濡目染之下变得污秽不堪?
他记得她的好,同時也就会记得,她藏在善解人意的表象之下,是多么的恶毒阴险,而他的晗儿因此吃了多少苦?
这時候,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戴玉国高大的身影穿过客厅,来到黑亦晨身侧。
黑亦晨朝席嘉悦身后的男人使个眼色,对方点点头,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过来。
半杯凉水放在桌上,戴玉国将一颗浅黄色药丸丢进杯中。
黑亦晨眼看着它泛出一圈圈气泡,尔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扬起抹笑,朝着戴玉国说道:“安全吗?”
“放心,就算最新的检查仪都查不出她吃过这种药。”
“你真变态,总是喜欢研究这种东西,你还能再变态吗?”
“这话应该是说你自己吧?搞出这种破事,你怎么不解决?”
“这样多好,”黑亦晨嘴边的笑意逐渐拉开,“人都说披着羊皮的狼,想来说的就是你,披着医生的袍子,专干禽兽事。”
他们云淡风轻地说着话,却在说着,怎么拿掉席嘉悦的孩子。
戴玉国可不想和他多废话,他拿起那杯水递到席嘉悦面前,神色缱绻,迷人的五官透出柔和,算起来,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给她看病第一次这样的和颜悦色?“喝吧。”
他语气中透着蛊惑,却要让你一不小心跌进了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席嘉悦摇着头,她再傻,也知道这杯水里面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不,我不要。”
“别怕,不会死人的。”黑亦晨直起上半身,“你难道还要留着肚子里的孩子吗?我只是帮帮你罢了。”
说着,他也扬了扬眉,“说起来,叶子均有几句话还真太对了?贱种,贱骨头,贱人命硬……席慕莹那么一脚下去,你肚里的这野种还不掉?”
席嘉悦害怕的连连后退,肩膀被两个男人按住,她目露恐惧,冲着黑亦晨喊道,“你就不怕有报应吗?要是今天跪在这的是裴晗,你忍心吗?黑亦晨,要是有一天,你的孩子也被人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黑亦晨要打掉她的孩子,无非,就是要让席嘉悦得到应有的惩罚,因为依照现在的法律,席嘉悦如今怀孕,说不定就能取保候审。
男人冷着脸,她的这番话似是对他有了些触动,触动还很大?
黑亦晨右手轻挥了下,按住席嘉悦肩膀的两人便忙松开。
她双手撑住茶几边沿,瘫软下去的半个身子几乎是挂在上面,席嘉悦那么激动的哭吼过,脸上的伤口好像又迸裂了,她的鼻息里都是血腥味,她似乎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连番打击,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自拔的哀戚中。
可下一秒,黑亦晨也不嫌手脏了,直接冲过来拉住她,掐着她的脖子,“你还敢跟我提晗儿?你道我还不知道是你让人把她绑到手术室去的吗?你就是算准了我要是赶不及,你就一箭双雕了,晗儿没了孩子,我又会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要是孩子保住了,我就会感激你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你的算盘打得还真精啊?偏偏我什么都舍不得对晗儿做,你失望了吧?”要不是她气头上对徐妈的打骂,徐妈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倒戈,全盘托出?
“席嘉悦,你***长了多少个胆子?敢动晗儿,敢动我的亲生骨肉?你***那么想的時候,考虑过后果吗?现在我只不过是全都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平的?我对你还算客气了?”
席嘉悦这才知道她所做的已经东窗事发,立刻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就能有那么周密的计划,要是再清醒点儿,我整个黑门不都得栽到你手里?”
黑亦晨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颌,满意的看着纱布下慢慢的渗出血丝?她这张脸,即便是席家的母女没给她毁掉,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你是不想喝药是吗?那么好,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慢慢的体会那种胎儿从你的子宫慢慢剥离撕裂的痛苦?”
之前黑亦晨和戴玉国已经商量过,认为药流是那么多人流方法里过程最漫长,最为痛苦,还不见得能干净的方法,远远比无痛人流要痛苦百倍?
所以,他才说用药流的?
但这会儿,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敢提到晗儿,还敢说当晗儿被人用那些手段的時候,他心不心痛?
他心痛死了,也悔死了?
那么,药流对她来说也太轻松了?
当初晗儿是怎么挨的鞭子,是如何在那么绵长残酷的刑罚中慢慢的体会那条小生命的流失的?席嘉悦怎么能比她更轻松呢?
席嘉悦看到黑亦晨阴晴不定的脸色,和他眼底的狠绝,也突然想起了裴晗两年前是如何流产的,吓得面如土色。
她连忙低声告饶:“亦晨,你饶了我吧,我喝,你让我喝药我就喝……”
一边告饶,她就挣开了黑亦晨的钳制,赶紧扑到茶几前,双手颤抖的捧着那水杯,三两口就喝完了。
胃部被撑开,胀的她几乎吐出来,她擦了擦嘴角,眼神胆怯,凄楚可怜,“我喝了,亦晨,你放过我吧……”
“闭嘴,你够那个资格叫我亦晨吗?”黑亦晨鄙夷的看着她贪生怕死的模样,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指着身后的两个人,“你们用皮带,给我打,抽到我喊停为止?就凭你,还不配我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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