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自认对经纪人这一行非常熟悉,该会的,不该会的,她脑子里全都装着。
但是实习如何做一名经纪人,对于宁黛来说还真是头一遭。
于是乎,宁黛报到入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同事们订午饭外卖,订下午茶的活。
叫完外卖,订完下午茶,安瑞君便给了宁黛一份会议纪要,让她重新整理美化一下,如果可以,整理成PPT更好。
按照安瑞君的话说:“小宁,你刚从学校出来,一定还没忘记这些文档啊PPT啊,会议纪要应该还难不倒你吧?”
宁黛当时真想回复她说: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已经好几个世界没碰过这些玩意了。
当然,也没装过孙子了。
不过宁黛还是非常听话乖巧的接下了这份工作安排,并以十分仔细而钻研的精神处理着它。
仔细,代表着花时间。
钻研,代表着更花时间。
反正安瑞君也没说什么时候要,更没说急。
下午三点后,宁黛又被临时通知去开会,会议是新入员工培训会。
按照公司规定,入职不满三个月的员工都会被要求出席新入员工培训会,新员工培训的举行周期以周为单位,主讲人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宁黛参加的这第一场恰好是公关团队的,讲课内容自然也是为明星公关为主,各种案例各种分析。
不过对于这些案例,宁黛挺喜欢的,是以听的格外认真。
二个多小时的培训就在她的认真听讲中结束了,等到培训散场,时间也跨入了下班的时间。
宁黛的头一天上班就这么结束了,虽然事务不多,但时间过的还算快。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宁黛都是差不多这样的模式。
她没发话,爱国倒是想替她发话,也想问问她打算持续这样的朝九晚五生活多久,毕竟带鱼姐实在不像个老实过生活的人。
别说才一个礼拜而已,哪怕她安生一天,爱国都要觉得怪怪的。
其实也是见惯了她搞事情,她不搞吧,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好在,千篇一律的上班时间才过了一周,就有事来了。
潘旭然结束外地的工作,今天回到本市,安瑞君要去机场接人,而宁黛身为安瑞君带的新人,也有幸跟着一块儿前往机场接人。
得知临时工作内容后,宁黛微微一笑,悄声对爱国说:“意外之喜。”
自打来这个世界,除了网络新闻外,宁黛还不曾见过潘旭然真人,加上秦令宜把潘旭然的存在瞒的严实,宁黛更不可能从秦令宜嘴巴里得到一星半点有关潘旭然的事,今天将会是她头一次与潘旭然打交道。
宁黛摩拳擦掌,有点儿小期待。
去往机场的路上,安瑞君同宁黛叮嘱说:“小宁,接到潘旭然以后,你跟在后面,小心注意粉丝的行为,别发生什么不好的冲撞,回头闹新闻麻烦。当然,也要注意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宁黛一脸认真的记下:“我知道了,安姐。”
安瑞君应了声,又交代了点儿现场的事情,等到全部交代完,忽然转了话锋:“小宁对潘旭然了解吗?听过他的歌吗,看过他的作品吗?”
这两个问题听在宁黛耳朵里,一点不像安瑞君嘴里问的那样简单。
在宁黛听来,这是安瑞君在探听她对潘旭然了解多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她知不知道潘旭然和秦令宜的关系吧?
宁黛听完问题后,根本不多花一点时间审题,直接作答:“都没有呢。”
安瑞君:“……”
你骗鬼呢!?
潘旭然是谁?当红炸子鸡!国内流量明星Top1!大街小巷媒体杂志网络新闻,哪儿哪儿都有潘旭然的名字,潘旭然的广告代言和新闻,她敢说她没有了解?
安瑞君是绝对不信的。
但宁黛一脸坦荡荡,她没说谎啊,安瑞君问的是歌和作品,她是真的没了解过啊。
她了解过的只有潘旭然整个人,和他的新闻。
嘿嘿。
安瑞君看骗子一样看了宁黛半晌,想再抓着问题继续往下问一问,但是不巧,她的电话响了。安瑞君看了眼来电人,收回了和宁黛继续交谈的心思,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公事,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安瑞君都没能挂断电话。
宁黛随着安瑞君到达机场时,潘旭然搭乘的航班已经落地了,潘旭然的助理主动给安瑞君来了电话,告知他们已经在取行李了,安瑞君与助理交代了一下接头的地方,随后关心了两句潘旭然的情况,最后是说了说她这边看到的接机粉丝情况,通话到此结束。
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顶级流量,来给潘旭然接机的粉丝真是数不尽的多,百分之九十五是女粉丝,手上拿着应援的物件,靠前的部分人还捧着礼物和花束,弄得跟要颁奖似的。
等到宁黛随着安瑞君接到潘旭然的第一秒开始,场面便开始进入失控状态。
一群女粉活像是集体到达了人生巅峰似的,high的简直要把飞机场给掀了,口中尖叫着潘旭然的名字,还深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不够有辨识度似的,喊名字的声音一道比一道尖锐,一道比一道像宰鸡杀猪,只求潘旭然回眸看她们一眼。
而潘旭然呢,一身黑衣黑裤,头戴鸭舌帽,遮了半张脸的大墨镜不算,还戴着一只黑口罩,从头到脚一身黑,皮肤又敷粉似的白,非常良好的将黑白无常整合于一身。
尖叫声一起时,所有工作人员都严阵以待起来,像保护什么重要元首似的,赶紧护着潘旭然往停车的地方而去。
一路过去走的艰难非常,好不容易等所有工作人员都上了车,车门一关,众人这才松口气。
任由外头的粉丝再如何要上天,司机一脚油门,一切都是车后屁。
宽敞的保姆车里,潘旭然已经摘下墨镜,保姆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也将口罩拉了下来,整个人总算舒服了似的,靠着椅背,肩膀微微下放了些,一双桃花似的眼蓦地看向了坐在斜前方的宁黛。
好奇的出声问:“这位是谁?”